44.十日破三州(上)(2 / 3)
王艺闻听武曹兵败來投。下令紧闭城门。其子王澜不解。
王艺道:“一山不容二虎。我已老啦。若收留这丧家犬。恐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打发他去找他堂兄吧。”
王澜笑道:“父亲已说他是丧家犬。他就是狗不是虎。怕他什么。迎进城來。一口吞了。聊解饥渴。”
王艺斥道:“你懂什么。我王家能过的体面不就靠手中这点兵马吗。我为何六十多了还挣命活着。还不是要给你们保住这份富贵。你们个个不肖。余澄早就有心图谋我的兵马。倘若收留了武曹。余澄借口要我分兵给他。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这混账的东西。”
王澜挨了这顿训。怏怏而回。到家里就捶东砸西。看什么都不顺眼。也难怪他。奔四十的人了。在父亲王艺的眼里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头上顶着个将军的牌子。手里却无一兵一卒。什么差事都不派给他。每日只让他在身边观政。
父亲老子说军旅大事。非同儿戏。年轻人就要多看多听多悟。才能学到本事。才不会走弯路。等你学成了。父亲我自然会委你差事。你老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这份家当迟早不是你的。你着的哪门子急啊。
我不着急。我都快四十了。我俩哥都沒活到四十。我能不能活得到还不一定呢。嘿。到时候我死了。您老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王澜踢踢打打回到家。他妻子何氏颠颠地跑过來。满面春风地说:“当家的。有贵客。”
王澜怪眼一翻。呲着牙说:“贵客。我那來的什么贵客。老子手无一兵一卒。在庆州城大街上站着喊破嗓子也沒人听呀。”
何氏嗔怪道:“你那么大声干嘛。这回來的还真是贵客。”
“真有贵客。”王澜还是不信。
“那还有假。手里有皇帝敕令。长安城來的。”
王澜一听这话。慌的一把推开老婆就望里跑。何氏在后面追:“帽子。帽子。见钦差。能不戴帽子吗。嗨。都是让这印把子给闹的。”何氏咕咕哝哝追进内院。见自己当家的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听宣呢。
何氏怕汉子啐她。慌忙退了出來。合掌告天:“老天爷。咱们家总算熬出头了。”
在攻陷夏州的第四天。刘盘的大军便将庆州围了起來。王艺果然老奸巨猾。他看刘盘远道而來。趁其立脚未稳立即出击。在城东、城北各打了一个胜仗。斩首四百余级。等到扬威军主力來寻他。他则哧溜一下躲进了庆州城里。任你百般辱骂。他只当耳旁风。
刘盘所部不足五万。半数为力夫。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两万人。这其中有九成以上是骑兵。若论野战。王艺远远不是敌手。但要是攻城战。自己就占不了便宜。王艺正是看中这一点。这才有恃无恐。凭坚城与他对峙。他城里有的是粮草。有的是兵甲。他也不怕刘盘绕过灵州攻打重字关。且不论他能不能打下來。就算打下來。他也守不住。
余澄再不是东西。也不敢坐视自己灭亡。庆州城陷的那一天就是他余澄倒台日。
王老将军坐怀不乱。刘盘也怡然自得。他已经在城中装满了炸药。引信就在自己手中。只要自己点把火。立即就能炸他个天翻地覆。他是在等人。等郑华泰的绥德军。等孟明和余炎炉的主力南下。灵州这块骨头太硬。靠自己这副牙口即便啃下來也一定会消化不良。
郑华泰的两万大军正日夜南下。预计七日后能到。孟明和余炎炉的马步混成军比以步兵为主的绥德军要快。那也至少要五天才能到。这几天自己不能闲着。得陪老狐狸玩玩。免得这家伙疑心生暗鬼。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刘盘每日分三次。早、中、晚。从东西南北四面攻城。他的攻城器械十分有限。多数时候靠最原始的蚁附法攻城。损兵折将。十分惨烈。这就给了王艺一个错觉:來敌如此急迫。可见后无援军。内无粮草。他给诸将打气。只要咱们再坚持十天。敌军会不战而退。
五天过去了。孟明的一万马步军先赶到。余炎炉的八千马军也于二日清晨赶到。郑华泰也传來消息。大军一日后到达。比原定的时间快了一天。
刘盘喜滋滋地对羊弘扬说:“不等他了。咱们动手。”
羊弘扬想了想沒有说话。只要郑华泰能在一天后到达。那就误不了什么事。哪怕迟个半天也无大碍。郑华泰是老成持重的老将军。他说的话。自己不该多疑。
按计划。余炎炉的八千马军立即绕城去夺重字关。无论如何。哪怕全军阵亡。也必须守住一天一夜。只要这一天一夜。王艺的三万大军就会灰飞烟灭。到时余澄就成了孤家寡人。就会不战而亡。
余炎炉信心满满地去了。重字关南侧地形虽然不及北面险要。但八千骑兵对付余澄不足两万的步卒坚守一天一夜还是有把握的。
余炎炉担心的是重字关会不会像刘盘讲的那么一声令下就变换旗帜。万一到了关下。武曹反悔。或用计不成。自己可就被动了。余炎炉小心翼翼地靠近重字关。一眼望去。心中的结立刻解开了:重字关已经落在武曹和李秀元的手里。他感慨道:都说内寺坊只会在家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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