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十日破三州(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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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曹、顾神火、李秀元接余炎炉入关。即便将兵权拱手想让。奉余炎炉为主将。余炎炉好言抚慰了顾神火。对三人道:“庆州城破就在今晚。王艺败军必然向这來。到时诸位务必扎紧口袋。只要坚守两天一夜。便是大功一件。”

武曹道:“重字关北面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守两天一夜不难。怕只怕南面。若余澄倾城而來。未必能守的住。”

余炎炉道:“无妨。我此來带的都是骑兵。我准备列营关下。他若來。不待他靠近关隘。我便冲他个七零八落。几个残兵败将。还能攻城破关吗。”

三人大喜。当下分配了顾神火率所部八百人守北关。武曹、李秀元所部居中策应。烈火营屯驻关南。防御南方來敌。

刘盘一声令下。庆州城就镀了个金边。从高处活像戴了一个大火圈。孟明攻西城、刘丰攻北门。一时杀声大作。王艺久在边关。这等阵势早已见怪不怪。在城头督战至深夜。见攻城之敌陆续退去休整。老将军遂起身來。伸个拦腰。对身边诸将说:“刘盘小儿用的是疲敌之计。咱们不上当。留两成人马守在城头。其余的回去歇着。养足了精神才能跟这帮小子耗下去嘛。”

他提着钢刀。沿着城墙巡视了一番。便回到中军。卸下盔甲。正拿热水泡脚。冷不丁听到外面鼓声大作。眉头一皱。暗骂道:“这帮兔崽子。半夜也不让消停。敲敲敲。敲破你娘的棺材板。老子也不出去。”

老爷子稳坐中军帐。其子王澜却蓬头垢面地跑了进來。边跑边喊:“爹。爹。爹。鞑子攻城了。攻势凶猛。怕是要守不住了。”

王艺喝道:“放屁。再敢胡言乱语我砍你脑袋。”

王澜一缩脑袋。不敢吭声了。却暗中向身边一个校尉努了努嘴。那校尉禀报道:“大帅。标下刚刚巡城路过巡城营。见营里加强了戒备。似有异动。标下请示。是否派人去探个明白。”王澜附和道:“要去。要去。李休得部离北门最近。北门有失。城就保不住了。”

这话说的王艺心里一紧。前两天李休得曾劝过他出城归降杨昊。他说杨昊是朝廷钦命的总统漠北河西振武节制五军兵马大元帅。此番南下是奉旨讨伐阉党。身为大唐臣子。岂能抗命保阉。‘

李休得是王艺的义子。也是王艺看着长大的。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王艺听了他这番话。不仅沒有责怪。反而赞他有忠君之心。他对李休得说:“你有一腔忠义是好的。但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谁是忠。谁是奸。谁來定。你说忠于天子是忠。他杨昊说自己忠于天子。仇士良也说自己忠于天子。看起來都是忠臣嘛。两个忠臣打起來。天子尚沒说话。你着急什么。”

李休得道:“阉党荼毒天下。世人皆知。打阉党的自然是忠臣。”

王艺笑道:“岂不闻狗咬狗一嘴毛。坏人和坏人也能打起來嘛。贼和贼因为分赃不均。不也常常火拼嘛。你能说那打贼的就是好人。杨昊本是公卿之后。因为甘露的事儿受了牵累。一怒之下逃到边地。割据称王。被文公剿灭后。竟然跑到漠北。入了契丹籍。变成了个契丹人。你说这样一个人他能是个忠臣吗。他那个总统、节制九成九是他自己封的。他说手里有讨伐阉党的密旨。你看到啦。他要跟仇士良斗。自有他的目的。咱们看着就是。所谓成王败寇。等他胜了再说吧。”

李休得听了这话方诺诺而退。

王艺此刻嘀咕:我这话已经说的十分明白。这小子也不是糊涂蛋。怎么就听不进去呢。难道是杨昊许了他什么好处。嗨。这个糊涂蛋。他许你再大的好处。能有老子给你的多吗。

王澜见父亲皱眉不语。催促道:“李休得若反了。城就沒了。爹。不可不慎啊。”

王艺喝道:“胡说。大敌当前。加强戒备有何不妥。怎么就成了不轨之心。再敢妖言惑众。我定不饶你。”

王澜被他这一骂。怏怏地说道:“左右孩儿也帮衬不了什么。爹。容儿子去见见祖母。兵荒马乱的别吓着老人家。”王艺的母亲刘氏这年七十七。住在城西一处偏僻宅子里。王艺奉亲至孝。闻听这话。脸色稍缓。就哼了一声。喝道:“要去就去。啰嗦什么。”

王澜骑马來到城西一座偏僻的宅子门前。敲了三下门环。一个三角眼的小厮探出头來。问道:“三爷。老爷子答应了吗。”

王澜道:“沒答应。不管他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该说的都说了。仁至义尽了。”

他随小厮來到内院。房厅柱子上捆着一个身穿甲胄的年轻校尉。年轻人的嘴被一团烂布塞住。眼也被蒙上。王澜撤下他的眼罩。年轻人见了王澜恨的双眼冒火。若不是被绳子捆着早窜上來啃他几口了。

几个小厮护主心切。早拳脚俱下。打的校尉眼泪直流。

王澜喝道:“都给我住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位功勋卓著的将军。哦。还不是将军。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当上将军的。”看那年轻人稍稍消停一些。王澜拽出他嘴里的烂布。年轻人呼呼地喘了两口气。喝道:“你这个蠢蛋。你要干什么啊。”

这个年轻校尉就是李休得。昨晚奉命巡城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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