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母子三人,各唱一出戏(1 / 2)
知廉如被抽了力气般的悲愤与凄凉。而怡情轩。张氏母女却是志气高昂。军心似铁。
大好晴光下的怡情轩。显得极外清静。张氏身边的得脸丫头婆子俱被撵到外边守着。而华丽清雅的屋里头。母女二人正在商讨着今日发生的。对张氏來说。算得上天大的喜事。
“你说。 那靖王世子与知义是师兄弟。”
如善点头。双眼散发出逼人的光亮。“错不了。这可是爹爹亲口说的。”
张氏一番沉呤。心头掠过排山倒海的激动。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起身。弓字型凤头鞋在地上來回踱着步子。足下雨过天青色月花裙在空中闪过美丽的弯弧。只头上斜插的一对双衔鸡心坠银色珠杈闪烁着幽幽光华。
张氏踱了半响步。终在填漆戗金云龙纹立柜前停了下來。忽地转身。头上的小珠杈鸡心坠猛然剧烈闪动。映着外头的日光。几乎晃花了眼。
“那世子很欣赏你的才气。还接受了你的书。还提及了你的年纪。想必对你挺有好感---”
如善道:“不是挺有好感。而是确实有好感。并且很欣赏我。”
张氏伸出用三月桃花汁涂染的纤纤玉指。示意女儿稍安匆燥。“善儿。你能得靖王世子欣赏那是天大的好事。但你也得看清你的身份。人家可是王府世子。皇亲国戚。权势滔天。什么样的姑娘沒见过。更何况。你只是个从五品官的庶女。身份上远远差一大截。若真想凭自身条件作正妻。那也是不现实的。”
如善双唇紧紧抿着。阴沉着脸不发一言。料是被张氏泼了冷水。心头不爽快。
张氏暗叹一口气。來到如善身前的海棠如意锦绣墩上坐下。轻握着女儿的手。轻声道:“我儿也休要泄气。你才九岁。女子及笄才嫁人。这未來还有好几年。咱们慢慢琢磨琢磨。那靖王世子确实家世不凡。但也不是咱们能高攀得起的。我瞧那永宁伯府还能拼个一二。”
如善哼了声。恨声道:“那江家确实不错。耐何他娘却是个嫌贫爱富的。沒端的自已回了京还弄个老虔婆子防着我。那天经她的那破嗓子一吼。害爹爹都恼了我。”又想到那日方敬澜当着兄妹的面处置自己。又忍不住一阵气苦。“希望爹爹不要一直恼我才好。”她也怕方敬澜不再喜欢自己。
张氏拍了如善的手。安抚道:“你爹爹一向疼你。又怎会恼你呢。恐怕如美那丫头都不及你得到的欢喜。你怕什么。只要讨好了你爹爹。这方府。还不是咱们母女的天下。”望着乌兰阁方向。张氏语带不屑。“那老货也是个沒福气的。生出那样不董事的女儿。活该受你爹爹厌烦。善儿。你且放宽心。等下拿了你写的字给你爹爹瞧瞧去。说不定你爹爹高兴了。就想通了。”
如善愣愣地道:“爹爹想通什么。”
张氏怜爱的白了女儿一眼。“我儿如此的出挑。连靖王世子都接连夸赞。指不定。哪日看中了你。若娶了你作世子妃。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呀。只要你爹爹同意去搏上一搏。那凭我儿的优秀和才气。定能心想事成。”
如善被说得心头怦然一动。想着世子妃的种种风光与好处。也是心痒痒难耐。但又想到身份的县殊。不禁灰心起來。“爹爹也不过五品小官儿。我又是个庶出的。就算想攀。也是力不从心呀。”如善心道:连如真都能嫁入侯府。那么她混得再差。进入永宁伯府那样的门弟也不是难事。但她又见着了靖王世子的风采。心里又热腾起來。但又顾及着自家的身份。也觉略微困难。一方面紧着靖王的通天权势。又怕高攀不起。另一方面。这靖王世子虽英挺有余。却不及江允然的俊秀儒雅。一时间又难以取舍。
张氏却猜不出自己女儿的心思。只以为女儿退缩了。又忍不住替她说好的來。“你怕什么呀。方家族亲多在朝庭为官。虽品秩不高。总算是书香门弟。更何况。户部已下文书。不出意外。今年年底你爹爹就要升任正五品宣抚使。再有平阳侯府作后盾。平步青云也是指日可待的。再则。那靖王世子与知义又有同门师兄弟之谊。你且讨好了他。让知义与你牵牵线。多在靖王世子面前亮亮身影。把你最拿手的长处与他瞧。我儿这么漂亮。又才气非凡。沒道理不被打动。”
如善被说得心动了。但仍是有顾忌。因为她在孙婆子那里确实受了一顿憋闷的气。几乎把她打闷了。但见着靖王的威武风采。又心痒难耐。但如此之高的门弟。又有些眩目。一时间犹豫起來。
张氏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她的额头。道:“先前不是信心十足吗。怎么这才几天功夫呀。就退缩了。你也不想想。若真的嫁进靖王府。就算做不成正室。偏房也是好的呀。看那些人还敢小瞧咱们母女。”其实张氏还有另一层想法。女儿只要嫁进靖王府。不管是做妻还是做妾。总归与王府沾上亲。而如廉是靖王世子的小舅子的身份可就是板上钉钉了。那李骁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到时候知廉不管是科举还是为官之路。绝对比傲气冲天的知礼还要宽上几分。
如善瞪着一双眼。不悦道:“娘你自己做妾处处低人一等。这个罪你还沒糟受够么。还要我去做人家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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