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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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惟惟又开始发烧,

整个人身上都是淋漓的汗水,浑浑噩噩的,秀眉微拧,胸口象压着大石头一样,全身酸痛,差点喘不过气來,

她的身子超烫,

“惟惟,我给你打退烧针,”是赵仁诚的声音,

温温的,让人觉得又温暖又冰冷,

一个男人,怎么会给人一种那么复杂的温度,

也许,就是这样的若即若离,才一直吸引着她,飞娥扑火一般吧,

每一个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她想得到赵医生的心,

这是她除夕夜,曾经许下的新年愿望,

她的裤子被微微拉下一点点,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朝着臀部刺了进去,

呜呜呜呜呜,她最怕打针了,

呜呜呜呜呜,疼疼疼,

“叮咚”外面,有门铃声,

又是谁,赵妈妈吗,

迷糊间,她听到两个脚步声,

“她烧得挺厉害……”赵仁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

“我会看着她,”冷酷无情地声音,打断着,

那个声音很熟,熟到惟惟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送回了医院,

后來有什么,她已经听不太清楚,只觉得有一把灼热的火焰,在烧烤着自己,耳边嗡嗡嗡嗡、嗡嗡嗡嗡的,连吐出的气息,都像高温的蒸气,

就在她热到快受不了的时候,一条冰毛巾覆上了她的脸、她的额,

好舒服,

就与那天的冰火两重天一样,让她贪恋不已,

然后,她的衣扣被微微解开,,

呜呜呜呜呜,他想干嘛,

病得迷迷糊糊的,但是,惟惟还是沒有意识的挣扎着,

“猪,是我,不许给我象条虫子一样扭來扭去,”旁边,一顿冷喝声,

她停住了动作,

因为,这声音太熟,熟到莫名的心安,

有冰冷的圆形探入她的胸口处,开始计算着心跳,然后接着是测血压,再又量体温,

“猪,你给我快点好起來,”他的手,握住她滚烫的掌,微凉的温度让她舒服到差点(呻)吟,

最后,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昏昏沉沉,疲累的合上眼,

傍晚,难耐的冷热温度,悄悄地已经退去,只剩下舒适的温暖,

惟惟睁开了眼睛,

一张俊脸,近在眼前,细长的美眸,令人发指的长睫,俊挺的鼻梁,还有,线条分明到惑人的薄唇,

两个人,躺在一个枕头上,

惟惟错鄂,以为自己真的病到不轻,

她肯定是在做梦,大白天的兔兔怎么会又跑过來了,

她才稍微动了一下,肖图马上醒过來,

他先摸摸她的额头,烧退了,

她还有接下來七次的化疗,每一次的情况,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加糟糕,

她的免疫力会变得很差,动不动就会生病,而且,第二第三次化疗以后,她就会开始掉头发,身体的很多器官都会因为毒性而损伤,她的听力也可能会减退,甚至更严重的话连指甲也有可能会变形,

他真的不知道,她熬不熬得过,而他自己,又熬不熬得过來,

他坐起來,顺手,把她也抱入怀里,

紧紧的,

心窝,很疼,

恨不得,代替她生病,

他的怀抱太真实,让惟惟很恍惚,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现场的气氛,诡异了几秒,因为,她分不清楚现在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

他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仁诚呢,”在他怀里,她轻声问,

瞬间,肖图僵冻了几秒,

在他怀里,但是,她却只想着,问及另一个男人的踪迹,

“医院有急电,你男人必须赶去急诊,”他耸耸肩膀,装作很无所谓地告诉她,

谁让她男人红呢,这就是“红”的代价,

“那……你怎么來了,”惟惟呆呆地终于问了出來,

她男人……

这几字怎么听起來好怪,

而且,醋意很浓啊,

“请假啊,”他无所谓地回答,

就那么凑巧,他在住院部医生办公室看值班表,想瞧瞧能不能将他的班次调到最少,正巧偷听到电话,

赵仁诚说,自己的未婚妻病了,他出不來,

但是,医院的那个病人又太紧急、危险度太高,如果他不來手术的话,病人可能得转院,对医院的名望不好,

于是,他很干脆地接过电话,

自告奋勇,

当然,他当然不是自告奋勇去接手他的病人,而是自告奋勇接手他的未婚妻,

他讲的时候,院长、人事部主任全部都在旁边,当然所有人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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