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秋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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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墨已经慢慢好转了,对此功不可沒的就是还在刚刚呀呀学语的武儿,“姨良抱抱,姨良抱抱,”他总喜欢拍着小手,口齿不清的唤着锦墨,逗得我们呵呵大笑,

文帝二年的秋日很美,我淡淡的笑着,看着眼前恢复往日红润的锦墨,她已经不怕随身跟着的黑衣内侍,甚至偶尔还可以见见刘恒,刘恒曾经拿我们的容貌比较,似笑非笑的说,若是不知内情的必然认为我们是亲姐妹,不过仔细一看,锦墨更娇柔些,闻言我一惊,随后心悸的笑着,我认真打量着眼前怀抱武儿的锦墨,瓷白的肤色,细腻滑嫩,眉眼之间也不如往年的粗重,顾盼之下,温婉的如春天一抹暖色,让人的心也跟着颤了起來,那一双盈盈秋水是历经风霜的我所沒有的,原本经常浮起的脉脉娇楚也被三个孩子磨光了,我心底有些异样,但仍笑着,翩翩的黄叶,撒落在她的身上,我伸手,将那黄叶轻轻拂去,半眯阖双眸,看看遥远的昊日,刘恒该下朝了,锦墨仍低头逗弄着武儿,笑声从她们那传來,带着软绵的惬意,让我也不禁弯起嘴角,如何看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有些满足,若是这样天长地久的闲暇下來,我也是甘愿的,

“娘娘,圣上來了,”灵犀站在身边,翘着嘴角轻声唤我,现在的她已是未央宫最高的女官,却也是最为小心翼翼的女官,玄黑的朝服,袖口领口皆是金色的蟠龙,蕴雅风仪的他,带着笑意慢步走到我的身边,我起身,锦墨也随之,“皇上万福,”我施礼,锦墨则俯身大拜,刘恒将我搀起,带着笑意问:“今日武儿可乖么,”我仰起脸,笑的婉柔,“武儿乖呢,只是苦了锦墨,”刘恒顺着我的话语撇了一眼我身后的娇人儿,颌了颌首,笑了笑:“辛苦锦墨姑娘了,”

锦墨似乎还有些害怕和羞怯,躲闪的白皙小脸霎时霞飞双颊,我回头定定的看她,带着笑意道:“若只是辛苦倒还罢了,只是这样怕也耽误了妹妹,”

锦墨闻言神情有些微变,红色慢慢退却,还回了白色,刘恒似乎无意讨论这些,只是抬手为我抿了抿鬓发,又将有些歪斜的簪子扶正,蹙着眉说:“朕知道朕的皇后节俭,但好歹也要有些脸面,代宫的那套还是慢慢來,否则人家会说朕苟责了后宫,”

低头抚平他身前的微微褶皱,不理会他的怒意,刘恒低声的笑着:“若是认错也不必如此,难道是想对朕的衣裳说么,”

那声音很低,我听不真切,只能将耳贴近,却不期然在扭头时碰见了他的唇,

腮畔有些热辣,我抬起头,与他四目相顾,因做不來扭捏羞怯的神态,只能如此,这样已经心漾又何必故作那般,刘恒将我的手放在怀中,朗声笑着,语声低沉:“还是朕的皇后漂亮,别人总是羞答答的,皇后总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人的,”我攀着他的衣襟,笑的得意:“皇上必是爱嘤咛美人的,所以今晚臣妾也不敢强留,不如去王美人那,她柔嫩得能拧出水來呢,”“水么,朕都是沒看出來,酸朕倒是闻到了,既然都來了,那朕就不走了,总要闻够这酸味儿才走,”说罢刘恒一把揽住我的腰肢,大笑着将我打横江我抱起,我低呼一声,双手环绕他的颈项,

微微有些挣扎:“皇上,这样不妥,还是放臣妾下來吧,如果被别人议论,皇上的盛名会被污损,”刘恒促狭的笑着:“朕都当了一天的好皇帝了,现在就当回昏庸的皇帝吧,更何况,宠幸的是朕的皇后,如果是妃子么,还会被臣官谏言是祸水误国,是皇后的话,人家只会说是伉俪情深,”

狡辩不过他,索性随他去吧,强探出头,偷偷看着锦墨,手里怀抱着武儿,楚楚可怜的她,伫立原地,眼眸中一丝艳羡一丝企盼,也许我也该为二十三岁的锦墨打算一些了,我欠她的实在太多,这一夜是缠绵的,微凉的风吹扬了青丝,轻柔的似刘恒的双手,我侧卧着,刘恒从后环住我的腰,飞起的发梢扰弄他的脸庞,他有些难耐,又开始啃咬我的后背,那酥麻让我沉沉渺渺的叹出声來,刘恒孑然停止,笑问道:“不喜欢,”我有些晒然,强驱赶刚刚升起的潮热,“不是,而是臣妾有些事情想和皇上说,”

刘恒支起右臂,左手绕转着我的头发,笑着说:“那就说來听听,”我回身,在下仰看俯身的他,寻思着词语,“臣妾想给锦墨表妹寻个人家,不然独自在宫中孤苦无靠,芳华易逝,臣妾已经有三个孩子陪伴生活安逸,她呢,难道要待在宫里一辈子么,”说罢,又叹息了一声,刘恒沉吟着,绕转的手指加快了动作,“那你想给她寻个什么样的人家,”

这问題也为难住了我,心里的苦涩也多是因为滋味难辨,锦墨的失节是宫中人人皆知的事情,皇后在登基大典的癫狂也是传的远近闻名,这样一來哪个达官世阀家的少年肯冒着被讽嘲的危险再來求娶呢,我愁垂了眼目,盯着刘恒的宽阔臂膀发怔,“如果赏锦墨个郡主称谓也许会解决此事,”刘恒金口一开,却是解决的良方,

如果锦墨封了郡主,显贵了身份,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再嘲笑也挡不住所带來的荣华,定是有人肯的,只是这样得來的夫君可会贴心,我仍有些犹疑,刘恒却洞悉了我的想法,两相沉默后,他打破了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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