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2 / 3)
相伴么,想到这里锦墨还是笑了,泪光滢滢,神色落寞,若是说到洗刷身上的耻辱,还有什么会比权力更好,更快,当自己能够站在最高峰的时候,谁还会议论出身遭遇,就像姐姐,她也不是完璧,可是谁又能怀疑高高在上的皇后,
锦墨深深看着身边的男子,喝醉了也罢,被自己做了手脚也罢,终还是为自己撑起一片依靠,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心中有些难过,这样,就是与姐姐为敌了,不过,这世间,谁又懂谁的挣扎,一杯清茶,咣当摔落地上,刘恒怒气冲冲盯着面前瘦弱的女子,那是他妻子的表妹,也是他最不该碰的女人,
他声音低哑:“朕在问你一次,昨夜朕为何留在这里,”虽然有些迷离,但是刘恒分明记得自己曾经是要起身出门的,锦墨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原來自己还是沒有抓住圣上的心,是的,即使酒醉,即使一夜恩夕,圣上心中仍是只想着姐姐一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声声,伤透了锦墨的心,只不过是爱慕罢了,却是这样的羞辱,宠爱呢,几个时辰前的痴爱缠绵的良人怎么不见了,刘恒蹙着眉头,心却开始悔恨,漪房性子刚烈,必然无法忍受这般,她对自己的信任是一生相换,可是谁知酒后自己竟能如此放纵,他有些懊恼,懊恼自己昨日不该踏进锦辰宫,
刘恒压低了身子,犹带着一丝宿醉,目光狠怒说道:“今日之事,不记档,也不许你告诉皇后,否则……”再痴傻的人也能听出其中的威胁,锦墨抬头凄然一笑,这就是自己痴心爱恋的结果,即便真的留下了他,也不过是翻脸无常,刘恒见她只知道哭泣,怒气略消,穿戴好衣冠,缄默寻找着东西,那是漪房最近送给自己的绣袋,里面还有三个孩子的发丝,刘恒还记得那日她送时盈盈笑着,说:“圣上最近繁忙,总见不着面儿,臣妾做了这个,让圣上随身带着,才能时时刻刻想起我们娘几个,”那里有沒有漪房的青丝刘恒不知道,但是他相信,必是有的,他的皇后最喜欢将心藏起來,让他來猜,翻开了锦衾,扔落了绣枕,摸索遍了全身,也不见那个紫色的绣袋,“朕问你,你可看见朕身上的绣袋,”刘恒回首,狠狠的问道,锦墨被这样的语气吓得一惊,若是在高后身旁,这便又是一次无名教训,恍惚之间,她咽下了看见两个字,那绣袋她是知道的,是近來姐姐手上的活计,她还记得姐姐绣罢端看时恬笑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低不过一个绣袋,她咬紧了唇,倔强的抬起头,眼泪在眼圈里晃了又晃:“奴婢沒看见,也不知道在哪里,”
刘恒懊恼回手,生生将床榻布幔撕下,他沉下脸:“今日朕不罚你,但是你要把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來人……”
一声高呼,外面的宫娥已经小步跑了进來,“起驾,凌霄殿,”刘恒冷冷的道,那宫娥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才寅时,这样早就离宫么,锦墨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这个男子,指尖微微颤抖,接下來身子也开始颤抖,
正要拂袖离去,锦墨突然上前将刘恒的去路拦截:“启禀圣上,您不能走,”
刘恒眉头拧作一团,他沒想过这个娇弱的女子还会有胆量拦截自己,“为何,”怒气十足的声音,让旁边的宫娥和内侍也慌乱跪了下去,锦墨缓缓起身,眼泪也开始滴落,委屈,难过,愧疚,犹豫,挣扎,每略过一个,她就咬紧唇角更深,说罢,还能留住他,即便不光彩,却不会成为后宫和天下人的笑柄,一夜换來冷言相对,就是再坚强的女子又能如何,她噙住一丝笑容站在刘恒面前,目光也有着刘恒诧异的温暖:“圣上不能走,若是走了,姐姐该伤心了,”刘恒一震,有些狐疑:“你再说一遍,为什么,”“姐姐让我在这里侍奉圣上,为的是为皇家多多繁衍子嗣,也可以与姐姐一起相伴皇家宫苑,”锦墨咬紧牙,将谎话说的圆满,曾经,姐妹相依,曾经,各自蒙难,曾经……太多的曾经,如今也该结束了,再至亲的姐妹也会有分飞的时候,就让咱们彼此相望罢,刘恒许久沒有接话,他不信,他不信皇后会将自己推给妹妹,十一年的感情,一路风雨相伴,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朕凭什么信你,”刘恒坚定了想法,冷冷对着锦墨说,“圣上只要想两点就好,一來,姐姐事事以奴婢为重,几次想为奴婢寻找天下最好的夫婿,只是这世上,哪个男子还能比圣上更尊贵,二來,今日姐姐早早离席,为的也是成全奴婢和圣上,”锦墨肯定的回答显然已经晃动了刘恒的坚定,皇后为表妹尽心竭力的事宫内宫外谁不知道呢,难道这次会是例外么,刘恒双目泛赤,即便是亲妹妹也不该如此,锦墨究竟是谁,难道窦漪房你就这么舍得了朕,
再不想停留,冷冷的留下一句话:“就算一切都是真的,朕也不会再來锦晨宫,你就在这儿自生自灭罢,”拂袖离去时,锦墨瘫软在地,终于做了,却依然沒能挽留住他,这样一來,自己可真是两头尽失了,是啊,两头尽失,姐姐依然不肯原谅自己,圣上也再未踏进锦晨宫半步,
自生自灭,冰冷的词语总是回荡在凄冷的锦晨宫,也撞碎了锦墨残留的希望,
孩子是无意中发现的,沒有将养的汤药,也沒有该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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