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了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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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而又撩动心弦,“难过了,”我木然的抬眸看着邪长的双眸:“你有兄弟么,”长君不屑的一笑:“有,而且还在人世,”“给我讲讲好么,”我将头埋在他的双手,哀哀的,疲惫不堪,这样妖孽的男子身上涌流着是怎样的血脉,他的故事又会比我还辛酸么,

长君坐在榻上,让我俯在他的腿畔,紧紧握着我的手,一双笑眸轻柔的似清清溪流,干净透彻,只是他的冷埋在了心底,从腔子里发出的是最寒冷的封冻气息,良久,他才低低开口,“我不知道母亲是谁,父亲我也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我顺着水漂出來的,那河是宫中的内河,”我惊悸,猛的起身,年纪,相貌,难道……他笑着对我伸出手,温暖修长的指,微微翘着,诱惑我再次靠近,“后來听人说,高后喜欢杀人,凡是高祖宠幸过的女子和她们的孩子都死于非命,所以我想我就是一个例外,只因为我那个聪明的母亲,”长君平淡的口气,仿佛在说着漠不相干的人和事,

“我不知道她美不美,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怎样的痞赖,我只知道,一个农妇养了我十五年,只为了让我长大后给她做男人,”他笑着,眸色清寒,我的嘴阖了又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我逃了,四处求生,你常说我是东西,是阿,我是东西,我拿我仅有的一切换來吃喝,只为了再走的远些,逃离那个地方,”我反握住他的手,想要拽回他有些游离不定的心,涩苦的泪,我吞咽下去,他是不会愿意看到我同情他的,不知为何,我笃定如此,

算起來,他是有兄弟的,而那个兄弟还天地之间最最尊贵的人,他垂低眼眸:“你说,我有兄弟么,”一声询问,如芒刺耳,我甚至无力再说出自己的苦难,“这泪,是为我流的么,”他的唇角扬着笑,一个低头,就被他吻了过去,唇舌的纠缠下,他微微叹息,“我曾看你哭过无数次,只想着,有一日,这泪也是为我而流,”他边说,便有温暖的唇为我吮去泪痕,也轻易的融化了我冰许久的心,“今日,你是为我么,”他反复几次的相问,伴着缠绵的笑捆缚了我,那样的深情,是我一生不能回报的给予,而他却沉溺在其中,诡异的气息交织,我们彼此对望,“如果今日,那个位置坐的是我,你不会这么伤心,”他笑了一笑,欢喜凝视着我的紊乱气息,

一个用力,他嗜咬住我的咽喉,迫出我紧闭唇齿间的声音,“告诉我好么,你希望我站在哪里,你的身边,还是那里,”我挣扎喘息着,披散的长发与他纠结,织成密布的网,笼罩了他的深寒目光,也遮掩上我半褪的肩头,他目光深邃,幽冷难辨,带着最后的等待,漫天的滚雷夹着暴雨倾盆而下,飓风袭來,晃灭了宫灯明烛,黑暗中,我再不用对视他的眸子,那殷切的企盼虽带着可笑的幼稚,却让我动容,

灼热,呻吟,喘息,我甚至想以一种最自私的方式让他不再妄想他不该得到的东西,

涔涔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原來,爱欲的纠缠也会如此绝望,如果他不留下,就只有死,

撕破的衣衫是最深情的迷离,挣断的腰带,是沉醉不醒的渴望,我近乎窒息,只为了让他能在我身边留下,他几乎癫狂,只为了一生能将我拥在怀中,最最接近的时刻,我的心却是最最冰冷,往日淡定的我,竟然如此狼狈,想用身体去挽救两个人的性命,孰轻孰重,到底哪个才是我最舍不得的人,狂热难遏的他,还是浑然不知的他,一个无力,我哭出声來,抉择,我一生都在决择,为什么每次都逼到我隅角绝境,

冰冷的泪,沾染在他的**胸膛,一寸寸,他凉了全身,情欲气息的消散,我们有些难堪的面对,长君停住了动作,抬手想为我擦去泪水,“走吧,别让我再听到你刚才说过的话,”我避开他的手,漠然开口,带着激情残留的沉重呼吸,阴暗之下,他绝望的笑,那笑凄冷苦涩,也带着最难舍的心,微微的颤抖,戳痛我的心,

啪啪的雨点,敲打着窗子,他在黑暗中摸索着穿起衣物,我拉过被角,静静地看他走到门边,那脚步,沉重,迟缓,也让我心中绵软不忍,

门半开时,我急急的起身,那么大的雨,“我希望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最后的一句话,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出,带着我拥有的一切,只想告诉他一个事实,门停了一下,终还是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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