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平叛(1 / 2)
唯我独尊的皇权前,刘濞慌乱称帝已经将所有人逼到了绝境,战事重燃,烽烟再起,剑拔弩张下的我只能坐在深宫等着前方的消息,武儿厮杀闯关,一路颠簸,终已回到梁国,随后紧跟着是他兄长派人千里传书的书信,
洋洋洒洒,慷慨激昂,力陈众议,无非是梁国以南棘壁的易守难攻,睢阳又是天然屏障,吴军无法跃过,所以让刘武必须坚守原地,齐备粮草,率驻军留守,等待周亚夫再次南下,
而启儿则是调动驻守京城四周的大军悄然拔营,趁刘濞不备,直插泗水入淮之口,截取吴军粮道,又联合北方诸国将吴军逼至北上,于下邑与赶至的周亚夫决一死战,我知道虎符在启儿手中,其力之巨,自不可同日而语,却不曾想过,他会应用的如此自如果断,
生死存亡之际,我已沒有退路,所以押上我和梁王的性命,也不过就是博刘启赌上一局,
刘启的书信我是知晓内情的,同时,我也将常用的发簪一同带往,武儿,此次是生死战,你也必须赢,因为我知道,刘启此刻应允保住刘武,将來一旦翻脸动手依旧是无路可退,所以惟有抢在他下手之前,将战功打下,届时以平叛功臣身份,迈入朝堂,再加上京中老臣扶植,刘启再不敢动武儿,
即便那时他再想生起事端,怕也不太容易了,每日,晨晖初上,我便伫立在未央宫最高阁台上,远远望着南方,不动不坐,只是竭力忍住一切妄念,唯盼武儿安然,每日,夜半时分,我让内侍打听了战报,一一为我叙说,一颗慈母心为起起落落的战况牵肠挂肚,坐卧不宁,于是,我知道了,千里之外,凛冽如冰,决绝的武儿跃马阵前,亲自上阵,杀敌无数,取得节节胜利,他更是派人飞马传信说,“待回京觐见母亲之日,必是南贼逆党覆亡之时,”我拿着这封信,将泪锁住,只笑着和信使说:“你替哀家告诉梁王,哀家等着他凯旋,也就在此时,战事越演越烈,吴军伤亡惨重,一败涂地,刘濞率败卒数千遁走,退保丹徒,”
丹徒古來战略要地,守城不须人多,亦可坚持漫长时日,于是汉军与之僵持,战报也如雪片般日日传送,区区十余天,久攻不破,汉军伤亡颇巨,于是周太尉安扎下兵马,围困丹徒,断起水粮,可是这样的漫长煎熬,对前方将士和后方的我们都一种极大的折磨,一次次我们期盼着可以攻开城门,却一次次希望落空,阴霾笼罩上汉宫,也让我心中忐忑不安,该如何是好,何时才能做最后一击,夜阑人静时,我独自一人孤寂的从座位上起身,又佝偻身子摸索到床榻,
更漏声悠远而凄冷,印衬着我的伶仃,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时候才能有安宁,我与刘恒一生的安养生息,却被这次耗尽国库,刘恒,你说,我又能怎么办,疲惫的叹息,带着倦怠,我将锦衾盖好,被子真冷阿,却冷不过我的心,
明天还会有军情,还会有战报,而我却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等待着,等待着……
景帝三年三月末,刘濞败走丹徒,周太尉遣人策动吴军中的东越人反吴,夜半,东越人骤反,冲进吴王濞住所,将其割首,且高杆悬挂三日,楚王戊也军败,愤而自杀,齐国太后常氏于兵败时引鸩殉夫,四子皆被俘,鸩杀,而梁王刘武,军功卓越,景帝再赐二十城,至此,梁国境内疆域辽阔,物产殷实,共四十余座城池,是为大汉最大藩国,另,五子,各分封,梁国世子,济川王,济东王,山阳王,济阴王,五女也都赏赐汤沐邑,梁王一支繁华盛也,景帝四年,因皇后薄氏无子,废,遂立景帝长子刘荣为太子,栗姬因出自齐,于七国乱后失宠,此番再起,深知得益于子,益发娇宠溺爱,帝渐不喜,秋日爽人,余热未散,阖宫上下出行避暑,我身体乏困,却坳不过馆陶致意邀行,于是也一同前往,“母后,女儿倒是觉得王美人的刘彘和阿娇很相配呢,”馆陶见我微寐,放缓了手中的扇子,贴近脸庞,压低了声音说,原处是几个孩子欢闹的声音,一声尖叫,顿时惊慌一片,听着哭闹的声音,似又是阿娇欺负了谁,我微微一笑:“怎么,又不想嫁太子了,”馆陶讪讪笑道:“咱攀不上那高枝儿,栗姬可是说了,偏不要我们家阿娇,说是因为阿娇她有母后您的风范呢,”我面容淡淡,依旧阖拢着双眼:“想说什么就说,别拿你那些东西拐着弯的唬弄哀家,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么,可是去那边说了被人退回來了,”“正是,”馆陶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不懂事的,本宫不和她计较,看她能得意多久,”馆陶说到这里有些愤愤,我打赌,她此时一定在想如何扳倒栗姬,不过我不想插手,当年的事,若不是她,长君也未必会死,既然有馆陶出面,我乐于不必动手,“那又为什么看上了刘彘,王美人你不是最不喜欢么,”隔了半晌,我缓缓睁开眼问道,
“自然是看着好才和母后说的,当年是误会了,这王美人不仅进退明理,最主要的是她沒什么野心,她那般闷声不吭,阿娇过去了,倒也不受欺负不是,”馆陶又摇起扇子,撒娇的说,
“哼,不然又有谁敢欺负來着,有你这么个母亲,还有谁敢给她气受,”我冷笑反诘,
“母后又笑儿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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