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平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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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这样,先把她们娘俩叫來,问问不就成了,”馆陶机灵一动,将扇子拍在榻边,不等我开口,她已是唤人过來,不多时,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稚嫩的声音说道:“彘儿恭祝祖母福寿安康,万事顺意,”馆陶暗自碰了碰我的胳膊,得意证明着,王美人教导得方,我默不作声,只慢慢起身,伸出手,一双柔嫩的小手,颤巍巍的与我合拢,一下扑到我的怀中,扭糖似的不愿离开,

原本紧抿唇的我,忽而被他弄乐了,也让馆陶轻咳出声,紧接着一迭声的叩首:“嫔妾王氏,恭祝太后娘娘身体康健,福寿延绵,”我一心逗弄怀中的孩儿,隔上许久才出声:“也起身吧,自家人,做这些沒用的也是多余,”

“喏,”带着欣喜颤抖的声音,正是她此时心境的写照,等这一声,她已用了十四年,“彘儿,祖母问你,你可愿意娶个媳妇,”我将刘彘拥置膝上,就顶抚摩戏谑着问,

刘彘懵懂不清,却仍是兀自点头答应,引得几声轻笑,于是馆陶又接着出声:“那你可愿意让她当你媳妇,”刘彘憋了憋嘴,摇摇头,用力之大,我几乎拢不住他,馆陶连指几个宫娥,刘彘依然是摇头不应,最后我问:“那阿娇好么,”他独独乐出了声,“若得阿娇为妇,当以金屋藏之,”只这一句,在场诸人都笑出声來,

“稚儿口舌,虽可笑也是诚信实意,不如母后……”馆陶向我迈进一步,先开了口询问,

“这事问过圣上么,”我抬眼,面无表情的问,“母后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了,”馆陶笑得恭顺,我将刘彘放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让他去找母亲:“还是问过圣上罢,以免多生是非,”

我意有所指,馆陶清楚,王美人更清楚,“喏,还是母后想的周到,”馆陶又拿起扇子坐在我的身边,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

她的伎俩我也明了,只是懒得说穿,于是我摸过她的手,放在掌心:“再周到,不也让你套去了话,”于是一阵笑语,宫娥,王美人,以及年幼的刘彘都跟着笑了出來,只有我,似笑非笑,景帝五年,窦太主与王美人订姻约,帝本不应,太主谓之,母定矣,遂许,

景帝五年末,窦太主面上,深言,翌日,上勒令栗姬搬出上阳宫,景帝六年,臣进言,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请奏立太子生母栗姬为后,上怒,将进言者处死,废太子刘荣卫临江王,景帝七年,帝册立刘彘为太子,更名为刘彻,其母王?,册封为后,时年三十六岁,

景帝中初年,栗姬被废北宫,抑郁而终,景帝中二年,临江王刘荣侵占庙地,因忤逆无道,帝命人审之,临江王莫名死于狱中,狱卒曰,自裁,“你可都满意了,”我逗弄着廊上的鹦鹉回首问身后的馆陶,她轻轻一笑:“哪里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还不是阿娇运气好,”我淡淡一笑:“运气再好,也抵不过她母亲的手段好,”“母后又说儿臣了,难道儿臣这些还不是和您学的,”她拽着我衣袖,摇晃着,

我轻叹一声,笑了笑,和我学的,若是我当年有时无忌惮的仰仗,又怎会一路走得这样辛苦,

倍受宠爱的她,可会知道我曾经面对怎样的举步维艰,四面荆棘,低头笑了笑,摸索着将手中的食全部撒入笼中,回头伸手,挽住她的臂弯,一步步挪回大殿,

就这样罢,在我的保护下,任由她肆意,我的苦,她也不必再知道,一生斡旋,说到底也不过是想让儿女们快乐,如今,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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