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外传第二辑 绝路（1 / 7）

那一天，我们四个都走上了绝路。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哭。

序幕、抢劫

4月1日。

男人的屁股疯狂地向前冲刺，液体打湿了床沿，叫床声，还有男人的粗重的咳嗽声弥漫在空气里，并且传到了隔壁。

隔壁的老师还穿着衬衫，郁闷地摇摇头，脱下裤子，打开了电脑。

这边一对男女已经完事。女人依偎在毕生怀里，抽着烟。毕生把酒杯放在女人赤裸的肩膀上，杯子里只有冰块。

女人问毕生：“我们那时候为什么分开？”

毕生嚼碎冰块，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说：“咳咳……两个原因，你不让我干你，也不许我抽烟。”

女人咯咯地笑，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和毕生嘴里冒出的烟，缠成一片。

※※※

毕生大力地关上房门，喘着粗气大步走向隔壁，边走边穿上衬衫，没扣扣子，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上膛！

他掏出钥匙，开门，闯了进去。

一个穿白衬衫、打领带的男人，正在电脑面前手淫。银幕里肉虫一样女优正职业地叫着。

毕生踢上房门，对惊呆了的——或者说一直呆呆的男人说：“抢劫！咳……”

“钱在里面，密码是4545445。”

毕生拿纸巾擦汗，捏紧了枪又问：“你叫什么？”

“我姓包，计算机教师。”包老师很自觉地把手放到脑后，慢慢地说，面无表情。

“咳咳……把裤子穿好。”

“哦。”

“A片好看吗？”

“好看。”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能拒绝吗？”

毕升用下巴指指电话说：“报警抓我，咳咳，谢谢。”

包老师愣了几秒钟，突然猛烈地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咳咳……”毕生火了，咳嗽剧烈了起来。

包老师嘴角抽搐着：“我知道，我一拿起电话，你就会杀了我！”

“你要是不报警，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去自首？”

“两个原因，我不会自首，还有，如果我有个人质，警察就很难活捉我。”

包老师想了想，还是摇头，一字一句地说：“你想借警察的手自杀啊？”

“你打电话就可以了！”

“不打。”

“不打就杀了你！”

“我死也不打！”

“为什么？咳咳……”

“一打我就死定了。”

毕生看着坚决到莫名其妙的包老师，咬牙切齿，然后笑了，扣者扳机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咳……咳咳……呵……咳……哈哈……”他的面目开始变形，笑得像只干瘦的骆驼。

第二幕、毕生

3年前，毕生回国。女友阿初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

他拉着在星巴克工作的阿初说：“我每天都来喝一杯咖啡，直到你回来。”

阿初挂着职业的微笑：“喝咖啡，欢迎啊。”

于是，每天一杯咖啡，从她上班坐到下班。那些日子，星巴克成了毕生最想烧掉的地方。

“咖啡好喝吗？”阿初笑着问。

毕生点头：“好喝。”

半年，毕生每天只吃一顿饭，和一杯咖啡——除非阿初放假。

几次照面后，阿初的新男朋友，准备和毕生好好谈谈。

“别再来了，她现在和我在一起。”

“我一定会再来的。原因有两个，一，她是我现在唯一喜欢的女人；二，你配不上她。”

“可是你现在什么也没有，没有钱，没有房子，甚至没有工作。你凭什么跟我争？”

毕生想了想，说：“你也快没有了。”

“什么？”

毕生抓起手边的咖啡壶砸了上去。

※※※

从拘留所出来，是4天以后了。阿初恨恨地看着他，然后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出乎意料，之后的日子却没有不同。差别仅仅在于，毕生有了工作，而阿初的男朋友换成了他。

除了白天带客人看房子，毕生依旧每天坐在星巴克，接阿初下班，送她上班，等等。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虽然阿初常说：“别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是女人的誓言，永远不及她们的身体和嘴唇重要。毕生感觉不到自己和她在一起。

所以，他求婚了。

依旧是星巴克，那个毕生最想烧掉的地方。

毕生什么也没拿出来，他准备在计划敲定之后，再存钱买钻戒——他真会去买的，如果能存够钱。

“答应我吧，和我结婚，我是说半年之内。”

“你知道不可能的。如果是未来，等一切都好起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