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外传第二辑 绝路（2 / 7）

后……”

“好了，我明白了。”

一个月之后，毕生住到了一个女同事家里。

事情的开始并不重要，大致的道具是眼泪、小酒和女人的公寓。

她问了句什么，毕生没听清，但总是一个回答：“能干，能抱在一起睡，才像个家。我只想要个家。谁能给我一个家，我就跟谁在一起。”

他点了支烟，边抽边咳嗽。这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存在着的。为了阿初的戒烟，到此结束。

咳嗽，也是从这一刻突然开始的。

女人问他：“你能少抽点吗？”

“咳咳……不行。”

※※※

两年以后，毕生买了房子，女主人天天在换。

背景音乐也从蓝调变成了摇滚，然后又回到了蓝调。

一天，他心血来潮，又进了那家星巴克。遇到阿初，在喝咖啡。

“咳……咖啡好喝吗？”毕生问。

阿初笑着摇摇头。

毕生知道阿初已经结婚了，但他还是问：“今晚去不去我那里？咳咳……”

阿初还是摇头，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掐灭了说：“我都忘了，这里不能抽烟。”

“我没忘。”

“今晚去我那里吧，我丈夫不在家。”

“咳咳……嗯……”

※※※

一夜过去，墙上的影子换了很多姿势。

毕生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两年做了些什么。他离开以后，阿初过得并不好；而他自己只是不停地换着女人。

“我们一起死吧。”阿初在他怀里说。

毕生接过她手指间的烟，吸了一口：“咳咳……好。”

“谢谢。”

※※※

4月1日。

背景音乐是《Roomofangle》。

温存之后。

毕生取出枪，装上消音器，用枕头按住熟睡的阿初，噗噗噗，隔着枕头，枪声听起来很像咳嗽的声音。

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毕生不敢掀开枕头，也不敢用沾着阿初鲜血的枪口对准自己。

枪口，还是抵住了太阳穴。然后，他又换了个姿势，含住了枪口。可是血液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准心只好又跑到眉间。

毕生的手在发抖，他哭哭笑笑，流下了汗。

但他没有扣动扳机，枪又回到裤腰带上。

他只是冲了出去，碰翻了盖着阿初头颅的枕头。她的侧脸在笑，满脸是血，还有泪。

毕生用工作时复制的钥匙，打开了隔壁的房门。

“抢劫！咳……”

※※※

从回忆里闪醒过来毕生，用枪顶住包老师的眉心说：“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会再去找一个人质。”

“如果答对呢？”

“我就带你走，让你继续当人质。”

“成交。”

“我问你，如果我被警察干掉，可是又不想自己凑过去找死，该怎么做？”

包老师叹了口气：“太简单了，你应该去抢辆车。”

※※※

毕生押着包老师出门，两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被毕生一枪一个干掉。他们上衣里隐约鼓起，似乎有枪。毕生以为是保安一类的人，也没多想。

冲到马路上，把包老师推向马路中央。一辆桑塔那急刹车，停了下来。

毕生毫不犹豫地开枪干掉了副驾驶上的人，包老师很自觉地把死人拖了出来，自己坐了进去，并对司机说：“幸会。”

车牌上，有一个醒目的“学”字。疯狂的出租和公交都让着它，招摇过市。

毕生坐在后排，枪指着包老师和司机——其实是个正在补试路考的学员。

“咳……车开得不错，学多久了？”毕生问开车的大胡子。

大胡子像拉家常似地回答：“娘的，补考第三次了！”

“呵，咳咳，怎么会挂的？”

“要么我开太快了？”

“你能开多快？咳咳……”

包老师系紧了安全带。

飞车，转眼，交警就不见了。开上一条空旷的大路之后，毕生才从晕车的痛苦里缓过神来。

“妈的，咳咳……咳咳……你开出市了，我还怎么给警察干掉啊？咳咳……”

“啊？是你问我能开多快的嘛？要么我再开回去？”

包老师忍不住好奇，问大胡子：“你是干什么的？被人用枪指着头，还敢这么说话。”

“我大学还没毕业，同学都叫我大哥。”

毕生和包老师都惊讶地望着他——这个大胡子，怎么看也比他们两个老啊。

“后面那个是你们朋友？”大哥问。

“什么？”毕生回头看。

只见一辆红色的复古凯迪拉克正越开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