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猎鹿人(五)(2 / 3)
下。
汤辰飞翻了个白眼。脸上写着“地球人都知道。好不好”。“那位蓓小姐这方面的报道写得少么。都快成一本言情小说。”
钟荩话锋一转。“你爸爸和你阿姨怎样。”
汤辰飞半晌沒出声。
服务生送上开胃菜。给两人倒上香槟。他端起酒杯。对着灯光。眯了眯眼。说道:“在我眼中。他们是稀有的相爱的半路夫妻。有时。我都会不自由主地想。幸好我妈妈死了。不然活着。绝对是他们之间的一大障碍。”
钟荩怔住。“你在说什么呀。你爸爸认识你阿姨是在你妈妈出了意外之后。”
汤辰飞低下眼帘。仿佛被杯中的美酒所沉醉。“你问问我爸爸。我妈妈生日是哪天。今年多大年纪。长什么样。他还记得么。当然。我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人死不得重生。活着的人应该珍惜。我阿姨待我也不错。现在。我和阿姨的关系比我爸爸好。我爸爸认为我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
“我爸妈还曾以为我是个弱智呢。”
汤辰飞说道:“我真巴不得你是个弱智。那样就好骗了。”
“听说你阿姨为了你沒生孩子。”钟荩继续问道。
“别把这帽子扣我头上。我担当不起。她來我家时。我都快九岁了。不需要人照顾。她不生孩子。无非是想讨我爸欢心。”汤辰飞毫不领情。
钟荩觉得自己这样追根问底地说话。很沒礼貌。但她仍然硬着头皮装八卦。“许多家庭的维系。都是靠孩子。特别是重组家庭。你阿姨就沒一点担心么。她家人也沒说什么。”
汤辰飞给钟荩成功地激怒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搁。“一个宜宾山野村姑配生下我爸的孩子吗。”话说完。他觉察到失言。忙加了一句。“她那时年纪大了。估计不敢生。怕有危险。”
钟荩强作镇定:“你这样讲会逼死我的。我也是奔三的高龄。”
“想嫁人了。”
钟荩沉吟了下。点点头。“希望能在三十岁前解决掉这件事。”
“行。你挑个日期。我们就去登记。”
钟荩把嘴巴张得大大的。
“我是奔四的人。也急呀。”汤辰飞一脸痛苦。“而且悄悄告诉你。你绝对是我爸爸中意的类型。端庄、大方、长相清丽。”
“听着像上街给你家房子配件家俱。”
“瞧。噘嘴了。唉。我在你面前都不敢乱讲话。不准生气。钟荩。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以结婚为前提來交往。”
“汤主任。你应该知道我的本质是安镇乡下的一个野丫头。”
“知道呀。安镇那儿多美啊。特别是油菜花盛开的春天。简直令人留恋忘返。我都想在那买块地。以后去养老。到时。你不准嫌弃我不会做农活。”
钟荩倾倾嘴角。主菜上來了。她专心吃晚餐。让话題告一段落。很奇怪。汤辰飞的话让她不觉得好笑。也不是讨厌。而觉得后背脊直发冷。
饭后。两人又喝了杯咖啡。就在餐厅门口道别。汤辰飞提出送她。她举起车钥匙。“到家我给你电话。”
汤辰飞仿佛很丢脸。趴在她车窗前抱怨:“下次出來约会不准开车。搞得我俩像客户应酬。女孩子就得娇娇的。让男友宠。”
“别胡乱讲话。当心日后你的真命天女和你算账。”
“我的真命天女就是你。我认定了。此生。我非你不娶。”
钟荩叹息。“要不要约个谁在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汤辰飞当真举起手。要与她击掌发誓。钟荩求饶:“好了啦。不开玩笑了。汤主任。你小心开车。”
“嗯。为了你。我要很安全很安全。”
钟荩并沒有回家。而是又回了趟办公室。她从档案柜中找出戚博远案子的卷宗。翻到戚博远身平的那张。轻抽一口气。
她沒有记错。戚博远的籍贯也是四川宜宾。
她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额头。哗哗的水流声中。她能听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在办公室呆坐了半小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堵在喉咙口。很快就将呼之欲出。
她用办公室座机拨通了牧涛的手机。
“你怎么现在还在办公室。”牧涛的手机里传來钢琴声和歌声。
牧涛的女儿能歌善舞。还会弹钢琴。在市里拿过少儿唱歌比赛的一等奖。听说都是胡微蓝亲自教的。
隔着远远的电波。钟荩似乎都能看到他们家其乐融融的温馨景像。照片一事。对牧涛真是一点影响都沒有。只有她。沾了一层灰。
“关于戚博远的案子。我想去他老家做个调查。”
“你又发现了什么。”
“付燕和戚博远是一个地方的人。不止这一点。还有许多疑点。我要确定下。”
牧涛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你休年假吧。上次的假是我私自批的。沒有经过办公室。就说出去旅游。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谢谢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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