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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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四,算起來我在医院都六天了,CT、心脑电图、核磁共振,凡是能做的都做了一遍,虽然有高萌萌的关系能减半,但这笔住院费可不是小数目,

早上许兰上班,高萌萌來了会后就接电话走了,这些天二咪一直住在她那,张之芊的手机关机,我有些担心她,孙主任查房见我愁眉不展,就坐下开导我,

“皱什么眉头啊,有三个女人爱你,尽享齐人之福,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哪,”

“你來试试,”

“免了,哈哈,我老婆会阉了我的,”

“那你还说,”

“不好选择吧,就高萌萌吧,我和她共过事,这个女人好,说真的,要不是当时我已经有老婆了,肯定追她,”

“我也知道啊,可是还有两个怎么办,”

“哈哈哈,你问我,我问谁去,”

孙主任大笑,我平白的一阵心悸,汗毛都立了起來,因为我听到那个神秘的女声很轻的哼了一声,

心中慌乱,忙岔开话題,

“孙主任,我这个住院费……一共有多少,”

“噢,闹半天你在担心钱的问題啊,沒事,不用担心,咱们自己人好说话,算上今天一共六天,给个床位费和维护费加起來八百左右就可以,”

“啊,这么少,”

“这话说的,我还觉得多呢,你要转内科就是我说了算了,免费都行,”

“不会吧,CT和核磁共振都做了七八回,我算着怎么都得交个三千多,”

“都算维护费里了,运行一次的成本还不到五十,骗骗病人的人已经良心不安了,要连朋友也骗的话那还是人吗,”

我无语,市区内的医院核磁共振收费最低的也在四五百,还打出便民服务的招牌,难道说都是假的,过去我也知道些医疗收费的黑幕,但沒想到竟黑到这种地步,

孙主任走后我闲极无聊的翻看当天的报纸,晨报、晚报、日报看了个遍,

‘台风“泰利”登陆中国东南沿海造成重大损失’,‘巴格达万人大践踏死伤841人’,‘镇西市发现五例霍乱疑似病例’,‘一民工嗜赌成性,狂喝两斤白干险丧命’,‘市公安局局长于长根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布近期严打成果’,‘市图书馆副馆长殒命情人床’,

看到最后这条新闻标題时我心中一动,想到这不就是那天亲自來叫许兰回去盘点的人吗,居然就这么死了,而且是死在情人床上,我当时还为许兰担忧,于是细看这则新闻,发现有疑点,副馆长是心脏病复发死的,而他的情人疯了,怎么会这样呢,他们看了什么,

正在这时,钱宇和几个同事來探望我了,

我心中有些感动,钱宇终究还是在意这份友谊的,

同事们都变得非常友好,那些笑容是真诚的,毫不掺假,我有些困惑,是什么改变了他们对我的态度,同事们陆续离开回去上班,钱宇留下陪我聊天,原來我不在的这几天里,报社变得混乱一团,那些我默默做了的事现在突然间沒人做了,所有人都很不适应,然后才想起平时是我做了那些本应是他们的工作,所以都很惭愧,

“耿哥,知道吗,你这回是翻身了,主编副主编都罩着你,他们就算沒有良心发现也会來抛媚眼的,”

“你这话说的就不动听,怎么能叫抛媚眼,明明是投怀送抱,”

“噢,对对,是投怀送抱,哈哈哈,來,让兄弟我先抱一个,”

钱宇说着做势要抱我,我笑着给了他一拳,然后问了最想知道的问題,

“这几天你小子到哪去了,连个面都不露一个,”

“你沒看新闻,晚报那个民工喝酒的,我去采访他了,”

我仔细回忆,一下子想了起來,是有这么则新闻,那个民工与人打赌喝下了两斤白干,那是前天晚报上的新闻,可却仍不明白这与他不來看我有什么关系,

钱宇咧咧嘴笑了,貌似忠厚,

“是这么回事,我当时看这则新闻时心里就不好受,晚报用的那些词全都是歧视性的,就根本沒有站在民工的角度去想他为什么这么玩命,所以我就去医院采访那位民工,果然,这里有隐情,那位民工叫马皑,他老婆患病多年一直卧床不起,家里很穷,但生了个有志气的女儿,今天考上大学了,但不够贫困标准,得自己交学费,马皑四处借钱终于交了学费,但下半学期的学费还沒着落,老婆的药钱也沒着落,所以在打工之余有一机会就和工友打赌,都是些玩命的赌,他是给逼的,就像这回,赎金就一百块钱,整整两斤白干,胃穿孔,酒精中毒,唉……”

我张嘴想说晚报那些记者都是冷血动物,但最终却什么都沒说出口,在我看这则新闻时不也是麻木不仁的吗,又有什么资格说晚报的记者们冷血,

“我就想着资助马皑,但又想到资助了一个马皑还有另一个马皑,像他这样的农民工在城里多的是,不如成立一个基金,专门救助这样的家庭,不管是城里的还是农村的,最主要的是让他们的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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