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货车司机(1 / 2)
我让大头几人先找个旅馆住下來。晚上约好见面的地方。拿着孟医生写给我的地址。独自去找拉古布拉。拉古布拉租的房子离孟京辉的诊所不过三四公里。是个小单间。在一座老旧的院子里头。院子的结构与北京的四合院有点相似。三面围成一个U型。正中间开着一扇大门。走进大门。里头是一间间各自独立的房间。住着十几户人家。与四合院不同的是。院子前后总共分为三层。当地里称这种房子叫三推屋。
我对应门牌。挨个寻去。摸到了拉古布拉的住处。推开房门。她正独自坐在床沿上发呆。
我推门的动作很轻。轻的几乎沒有声响。拉古布拉下意识的转过脸。看到我含笑站在门口。我以为这一刻她会表现的异常激动。甚至做好了让她飞扑过來的动作。不曾想。她只是嘴角动了一下。目光呆滞的望着我。一张消瘦的脸。苍白的如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心中莫名的泛起愧疚感。我走了过去。柔声说道:“我回來了。”
说这话的时候。心中猛的闪了一下。语调平静的就像回家与亲人汇报般的错觉。瞅着拉古布拉强压着自己情绪。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再铁石心肠。此时也不敢说几句路上回旋在脑子已久的话。
这时我更失去自制。做了一个很不恰当的动作。把泪流满面的她搂在了怀里。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來面对此情此景。自己应该这么去做。因为此刻我毕竟是她的男朋友。是一个在她昏迷不醒时。信誓旦旦做过承诺的男朋友。分离了这么长时间。给自己的女友拥抱一下。想來也不为过。
我们相拥的时间很长。拉古布拉除了抽泣之外。只说了一句话:“下次。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待在你身边。”
语气委屈叫人心酸。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坚定的点头应允。
许久。拉古布拉停止了抽泣声。我以为她此刻沉凝在自己的思绪中。松开双手。准备说几句逗她开心的话。不曾料到。她竟然昏厥了过去。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昏过去呢。也沒抽泣多厉害啊。孟姜女千里寻夫。哭倒长城后才昏厥过去的。就凭我。。。。。。。不敢多想。这回可算明白到什么叫喜极悲來。我推了推她。毫无反应。使劲在人中上捣鼓几下。仍是不能掐醒她。只好毛毛糙糙的抱起她的身子。夺门出去拦了辆人力三轮。吩咐车夫直奔诊所。
拉古布拉昏迷了整整一天。盐水也不停歇的给她挂了一天。护士给她扎针时。我看到袖子里那只瘦骨嶙峋的手臂。怎么会这样。难道久思成病。越是看到拉古布拉凄凉的模样。我心中越是警告自己不可以伤害她。
孟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心血不足所致。”并且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别再让她伤心难过了。”
拉古布拉醒过來后。我顾不上孟蕾也在一旁。坐在她旁边。抓着她的手说:“你怎么这么傻。看你把自己折磨的。”
拉古布拉微睁着眼睛。虚弱的说:“我沒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拉古布拉不仅仅休息了一会。而是休息了好几天。这几天里。她时醒时睡。身子虚弱的就像个垂垂欲死的人。脸上从未显露出一丝血色。这种情况把我们几个看的担虑不已。尽管孟京辉亲自在旁细心呵护着。可是不管怎么诊治。仍是无法寻出根源。沒有根源。也就无法对症下药。再这样拖下去。谁也担保不住会出现什么悲剧。
渐渐的。我脾气变的有点急爆。镜子前的自己一脸戾气。狰狞不堪。最后。冷静的于兴旺一句话提醒了我:“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略楼族人那里借宿时。他们提及过关于他们族人的一种诅咒吗。”
经于兴旺一提。我茅塞顿开。马上就想起了那木和跟我讲述有关他们族人的一种怪病。不再有怀疑。医治这种怪病。最佳的人选就是拉古布拉的干爹。。陈专家。在拉古布拉醒來的一段时间里。我抓紧时间征问她:“你得的是不是你们族人说那种病。”
拉古布拉年少。加上身子虚弱。一时也说不清楚。我猜定是魔咒的问題。不再耽搁。把拉古布拉交托给大头和孟医生。临走前。从孟蕾身上借了几百块钱。孟蕾掏钱时问我:“你非要自己跑去吗。直接发份电报过去不是更快。”
我想了一下。说:“陈老头那人讲不灵清。光发电报不保险。还是去一趟比较稳妥。”
主意既定。便不再拖迟。我拉起于兴旺就走。到了车站。一打听。已经错过了今天的班车。售票员那张铁青的脸。似乎下一句迸出來的话就是寻人开骂。这年头。有粮票的跟沒粮票的就是不一样。
一听要等两天后才有一班汽车发往广州。我也就顾不上她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德性。两天对拉古不拉的现状來说过于漫长了。我摁下怒气。推着笑脸。献媚的打听到晚上还有一班车到佛山。当机立断。决定先去佛山。再由佛山转车去广州。
两天后我们到达了广州。由于雨雪关系。由广州开往长沙的班车每隔两天才有一趟。根据我对行程的判断。若要在广州隔两日等到班车在株洲下车。还不如寻个过路货车。加点钱给对方顺捎一程。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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