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才干(1 / 3)
回到帕里提克大楼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扎兹阿第一件事就是问各处有什么消息。
“有的,大人。”彼尔看着地板,回答道。“有一封从比津宁来的信;洛卡先生希望能在下午和您会面,有些事情要向您汇报;巴奇尔先生也有同样的要求。”
“好吧。”扎兹阿坐到办公桌前,“把信拿来,去告诉希尔莉,中午我去她那里吃饭。”
彼尔出去之后,扎兹阿脱下外套,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揉了揉脸。
新成立的政府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即使已经一刻不停的寻找和选拔,人手也依旧不够用。
这主要是因为,在广场上的那一刀之后,扎兹阿真正下定了决心。对于面前的敌人有多少兵力,多少资源,自己一方在这方面又多么匮乏,他一直是清楚的。
但同时,他却从来没有认为自己真的比面前的对手弱小。
因为帝国的弱点其实也很多,以弱胜强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革命军政府来说,己方最大的优势在于民众的支持。而如何去把这种支持转化为有效的力量,则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人,在这种生物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的时候,充满着无数的可能性。只要将其朝胜利所需的方向加以引导,便能让最卑微的人战胜最强大的人。因为那强大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人。
只要是人,就是脆弱的。这世上,还有比人的生命更脆弱的东西吗?不管是有着名为国王、贵族,还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点缀,都一样是只要一把刀轻轻割过喉咙,就会立刻送命的生物。而过冷、过热、饥饿、疾病…在某些环境下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而敌方,那名为“帝国”的力量是什么样的呢?
它的掌控着是一群大贵族。那些人,有土地、有财富、有下属的封臣和士兵,有颇多的武器、粮食、铠甲、战马。
他们权力的基础,在于上下层级的体系,已经被这个国家里的大多数人所习惯和适应的生活方式。
没错,在帝国的统治下,是虽然贫穷,但至少还算安定的生活。而那些匪帮,即使是闹得最大的比斯特匪帮则完全不同。不管他们出于多么令人同情的理由来造反,却不能掩盖他们依旧在对平民进行抢劫、屠杀、挟裹的事实。
人所遭遇的不幸,并不能别人原谅他作恶的理由。那些匪帮的行为,在扎兹阿看来必然失败。这也是他一度想要和贵族们媾和的重要原因。
但现在的问题是,贵族们的贪婪、傲慢和疯狂已经到了某种同样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了。
这也难怪。在卢兹尔四世之后,贵族们所能掌控的财富越来越多,同时又不必再打仗。他们就越来越沉溺与各种享乐。即使是本来聪明睿智、精神健全的人,也会被过度的无所事事和安逸享乐而毁掉。更何况是那些本来才能就不甚出众的贵族后代?
而己方拥有的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们贫穷、他们人数众多、他们长久以来承受了太多的蔑视和痛苦。他们没有土地和粮食,没有武器和铠甲,更没有经过战斗的训练。
但他们却有着无畏的勇气和宁死不惜的决心。长久以来,他们心中有着被压抑的恨意,那是什么恨意?自己在辛苦的劳动,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而另一群人,什么都不做,却在那里尽情享乐。
早年,扎兹阿曾在乡下居住,也曾和很多农民打过交道。
在那时候,年景还算好。但很多时候生活的压力已经让农民们完全喘不过气来,他们的妻儿也常常因贫穷和疾病而在死亡线上挣扎。
他们辛苦的耕耘,到头来大部分果实却要被贵族们拿去。就算在丰收的年景,他们最多也只能半饥半饱,因为贵族们要将粮食酿成酒或卖到国外。这样一方面能抬高国内粮食的价格;一方面能换回许多漂亮的衣服、华丽的帽子、精美的首饰和其它许许多多的奢侈品。
用某些贵族的话说,这是‘保值’。
“这将是我们天然的盟友。这些农民,将成为军队的主体和中坚力量。”扎兹阿这样想到。
而在城里,是另一番景象。这里的人们视野更为开阔,而感受到的一切与农民也大不相同。
与农民相同,他们也一样要忍受贵族的蔑视和压榨。但同时,在城里有更多的机会。
其中有些人,进入到各种工坊里,依旧通过自己的艰苦劳动而过活。有些人看到了机会,做些小生意;有些人丰富了学识,为政府和贵族服务;有些改变了祖辈的习惯,出海远航;有些抛弃了道德的约束,开始偷窃、勒索…
总之,这些人在利害关系上无法一概而论。尽管他们对贵族的仇视是一致的,尽管那次处刑引发了他们心中普遍的认同和好感,但他们较农民而言更难以满足,也不大可能长期得到他们的彻底支持。
同时,他们的能力也更强。因为眼界的开阔,在许多需要技巧和应变能力的工作上,他们比做事直来直去的农民更有效。
像斯威这样的人并不多,是不是?扎兹阿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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