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确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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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坐在椅子上,望着似睡不睡的徐风霞,心里感到些许的痛楚,他对这张面孔是熟识的,在村里插队时,他就熟悉这张面孔,那时的徐风霞,长着浓黑的头发,白净的脸蛋,黑亮的眼睛,青春又充满了活力,。

那时,王大力心里曾怨叹过,这么一个纯洁朴实的姑娘,怎么瞎了眼嫁给许加添呢?王大力曾为此忿忿不平。

后來,徐风霞嫁给了自己,王大力曾感叹过:沒想到,沒料到,这张浓发白净面孔的女人,竟成了自己老婆,半夜醒來时,他曾抚摸着这张纯朴而又受过命运折磨留下一道道浅浅皱纹的脸暗自说:“嫁给我王大力,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受苦了,你今后的日子一定会阳光明媚,大路通天的!”

可是?如今看到这张脸,浓黑的头发已显锈色,白净的面孔已显黑晕,而曾经红色的嘴唇,已发出黑紫色,脸有些肿胀,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王大力明白,徐风霞得这个感觉,是因为她长期为孩子,为自己,为自己这个家劳作和刚回北京时住那个低矮的窝棚所致,想到此,心里便有一种沉重的愧疚。

这是六个人一间的病房,已入午夜,病房里的大灯早已熄灭,只有一盏小小的灯,发出一根蜡烛般微弱的黄光,让王大力依稀还可以看见点滴瓶里的液体剩多少,六个病床上的病人都已睡着,几个病床陪伴的家属也已倚在病人的床边打起了瞌睡,王大力却丝毫沒有困意,时不时地注视一下挂在杆子上点滴的药瓶,看是否流尽,好叫值班护士换上新瓶,整个医院都进入梦乡,一个个病房都灯熄,人静,只有楼道里的灯还大亮着。

王大力坐在椅子上,也有了一些困意,正要打盹时,自己的手突然被抓住,他忙低头看,见是徐风霞从被中抓住自己的手,忙问:“怎么,你难受啊!”

“不是,我是说,你坐那太累了,这床挺大的,我往里靠靠,你也睡上來吧!”

“不行!”王大力拒绝。

“你明天还上班呢?”徐风霞低声说。

“我不上床睡,我坐椅子上就行,我还要看点滴打完沒有呢?”王大力坚持说。

徐风霞住院后,经过打点滴和治疗,高烧已经退了,只是略微还有些低烧,这已比在家中好多了,由于昨夜发了一夜的烧都沒睡好觉,所以住院的头一夜,除了夜里醒來一两次后,她睡的还算踏实。

天已微明,晨曦的光从病房的窗户照了进來,使昏暗的病房逐渐明亮,病人都已醒了,陪伴病人的亲属也已陆续离去,有的出去给病人买早点,有的去洗漱室洗脸,有的提着热水壶去水房给病人打开水,忙忙碌碌,好似车间里的工人在上早班。

王大力给徐风霞买了早点和打了开水后说:“我先回去给孩子们准备早点,今天白天我就不來了,晚上我下了班再來,如果有什么急事,你给我打电话!”徐风霞心里也惦记孩子,忙点了点头,王大力便离去。

未到八点,两个护士來到病房,一个护士给病房的每个病人发了当日该服的药,另一个护士则直接來到徐风霞床前,看了看她的床位号,对了对名字,便对她说:“你是徐风霞吧!伸出胳膊!”

“干什么?”徐风霞问。

“抽血!”那个年轻护士点了下头说,便从医疗盘中拿个棉球沾上酒精给徐风霞伸出的胳膊擦了擦,然后拿出一个手指头粗的针管扎进徐风霞胳膊上血管中,往后拔那个针管里头的内芯。

徐风霞看到玻璃管里鲜红的血一点点增多,透明的玻璃管也由透明的变成暗红色的一个玻璃血棍子。

徐风霞心中暗想:这些血都是自己身体里的血啊!要吃多少粒米,多少块肉才能长成这么多啊!她手一动,就给抽走了,徐风霞看到那护士抽完血后,一直目送她离开,心里放松道:幸好只是一管血,如果再抽一管,自己恐怕要昏倒。

正想间,又一个女护士端着个白医疗盘子來到跟前,她和前一个护士一样,看看床号,对对名字,然后抬头问:“你是徐风霞么,好看的小说:!”

“是啊!什么事!”

“抽血!”这个女护士沒说话先笑了一下,说完话,脸上仍留有笑容。

“刚抽完啊!”徐风霞以为搞错了,忙说。

“刚抽完那管,是化验那几项的,我抽这管,是化验这几项的!”她一边说,一边脸上露出一股年轻女孩才有灿烂的笑容。

“沒搞错!”徐风霞又问了一句。

“大姐,我们哪能搞错啊!我们天天工作都干这个,您放心吧!”话说的让人很舒服。

只见那女护士拿出一个大针管,有大脚趾般粗,中指般长,比先前抽血那个针管又粗又长,最起码这一管血能顶那三管血。

“这么粗!”徐风霞看到这硕大的针管,不自觉地害了怕,问道。

“大姐啊!血抽的多,是为了化验的仔细,化验的仔细,才能把您的病情查清楚,病查清楚了,才能对症治疗,对症下药,您说是不是!”话语说的轻柔婉转,说的徐风霞无话可说,只得乖乖又伸出自己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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