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三哥来去如神仙(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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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拧,喀嚓骨勒,保镖的手腕与手臂断了两处,那条臂膀挂在身上直晃荡,保镖看看自己的臂膀,愣怔吃惊,不知所措,可丁飘蓬却没闲着,紧接着一记飞腿,踢中他下颚,保镖惨叫一声,打倒在地。王子见状,对身边的保镖喝道:‘有两下子,亮家伙,上。’四名保镖呛啷啷拔出刀剑,将丁飘蓬围住,王子道;‘砍了,有奖,重奖。’四名保镖刀砍剑削,丁飘蓬却笑吟吟地在刀剑间穿插,毫发无损,象是在做强盗抓贼的游戏,时而还做个鬼脸逗乐子。大街上的人闻讯赶来看热闹,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有顷,丁飘蓬一声断喝:‘倒。’他手砍足踢肘撞膝顶,出了四招,四名保镖惨叫叠起,分四个方向飞了出去,一人腿断,一人臂折,一人肋骨断,一人上下牙齿碎了五六颗,四人齐地哇哇惨叫,撒了刀剑,抱头鼠窜。王子想溜了,怎么溜得了,丁飘蓬腿一动,就到了他前头,转身再跑,发觉丁飘蓬又在他前面,王子拔出刀来,发狠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叫怡亲王。’‘知道,老子找的就是你,怡亲王的儿子载泽。’‘你,你想干啥?’‘我想教训教训你,只有娘养,没有爹教的畜牲!’王子大怒,一刀向丁飘蓬捅去,丁飘蓬身一侧,一记掌刀,砍在王子手腕上,腕断刀撒,丁飘蓬又是一记肘撞,喀喇喇,王子的肋骨断数了数根,被打倒在地。丁飘蓬一脚踏在王子胸上,拔出长剑,问围观百姓,道:‘大伙儿说,载泽该不该杀?’喊声一片:‘该杀!’‘快,小伙子,快杀了他,捕头要来了。’‘杀了他,小伙子,快跑。’其实,当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捕头,喊杀的人中,也有不少捕头,没有一个捕头出面拦阻,有许多捕头也或多或少受过王子的窝囊气,所有的人齐声呐喊:“杀,快杀,杀了这狗娘养的!”呐喊声震天动地,群情鼎沸。于是,丁飘蓬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日光下剑影一闪,鲜血四溅,一剑挑断了载泽的心脉,载泽死了。前门大街,欢声雷动。接着,丁飘蓬撕下王子的衣襟,蘸着鲜血,写下了‘作案者丁飘蓬丁大爷,与旁人概不相干’十六个大字,写毕,扬长而去。前门大街上百姓奔走相告,饮酒欢庆,一时大街上的酒,无论孬的好的,卖了个精光。”

柳三哥看看怡亲王,怡亲王低着头,摆弄着肥大的手指,他看着几个长着灰指甲手指,满脸的痛苦挣扎,呐呐自语道:“莫非这是报应?!本王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本王怎么生了这么个禽兽!”柳三哥实在有些不忍再去触动这个痛苦的老人,他低声道:“亲王,这就是王子被刺的经过。”

怡亲王怯生生地看看柳三哥,道:“你怎么看本王的儿子?”

柳三哥道:“神人共怒,罪该万死。”

怡亲王愤然,道:“是,他该死,他确实罪该万死,死有余辜。丁飘蓬可以杀死他,却不能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杀死。凭丁飘蓬的武艺,杀死他的方法可以有无数种选择,或者他在**时,或者他在贩毒时,或者他在豪赌时将他杀死;你也可以暗杀他,可以让他死在水里、火里、酒里、烟土里、毒药里,你怎么可以当着大众、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折辱杀死,你让本王的老脸往哪儿搁?!让王室的脸面往哪儿搁?!”

柳三哥冷哼一声,道:“脸面?!还谈脸面?!就你要脸面,王室要脸面,莫非唱戏的脸面就不是脸面么!酒馆打工的店小二的脸面就不是脸面么!豆腐店卖豆腐的年轻夫妇的脸面就不是脸面么!在我看来,每个人每条生命都是平等的,从帝皇到乞丐,每个人都该享有尊严,谁损害了别人的尊严,他也将得不到尊严。因此,丁飘蓬在长安大街杀死王子,那是伸张正义,他选择的时间与地点,简直太合适了,那是百姓公正的审判。可为后世效法作恶者戒。”柳三哥绷着脸,看着怡亲王,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地说道。

怡亲王漠然茫然,无言以对,脊背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而后,他口中喃喃,象是在自言自语,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啊,有道理啊,不过,就是本王想要撤销通缉令,皇上也不会准奏,皇上丢不起这个脸,毕竟载泽是他的侄子。”

柳三哥道:“撤销通缉令的方法有多种,譬如,丁飘蓬已被杀死,悬赏通缉从此撤销,相关案犯俱各在追捕中因负隅顽抗,被宰杀,等等。”

怡亲王突然抬起头,道:“丁飘蓬已死?这倒是个办法,既维护了王家的脸面,又把事情办了。”

柳三哥道:“具体细节怎么处理,你比在下更清楚,只要你下令,乔万全会办得天衣无缝。”

怡亲王点点头,道:“好,撤销通缉令的事就包在本王身上了。”

柳三哥道:“还有,两封密信均是亲王遗失,与胖子钱富汉无关,这是单于为胖子说情的信,胖子托在下带给你,望亲王高抬贵手,放过胖子。”柳三哥将单于的书信交给怡亲王,怡亲王阅读后,又仔细辨认字迹印鉴,确系出于单于之手,他一边将信在红烛上点燃烧了,扔在铜盘内,一边鄙夷不肖道:“单于竟敢威胁本王,不准动胖子,哼,想把本王的人拉过去,那是异想天开,没那么容易。”他无奈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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