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三哥来去如神仙(4 / 6)
中发觉了,一个是打更的更夫,一个是夜归的浪子,还有一个是夜巡的捕快,捕快与浪子一合计,决定暂不声张,免得惹祸上身;更夫耿直,气不过,第二天一早,就去北京府尹衙门,告了王子一状。人命关天,北京府尹当时也传唤了王子,王子大喊冤枉,矢口否认,府尹要更夫拿出证据来,更夫哪有证据可以举证,好在经府尹的捕快在现场鉴定后确认,该案确系盗贼抢劫后为灭口,泼油纵火酿成的惨案,才暂且姑免了更夫的诬陷王室罪,只是断其为现场昏黑,辨认不清,冤枉好人,却也并非故意,衙役当堂齐声怒吼,将更夫逐出庭外,幸免了挨那三十大板。半月后的一个雨夜,更夫被人捅死在大栅栏一条冷僻的胡同内,凶手至今音信全无。事后,在下找到了当时在暗处看到王子纵火的另两个目击者,一个是夜归浪子,一个是巡夜捕快,他俩信誓旦旦,指证王子为纵火的主犯。不过,他们不信衙门,衙门不仅是‘有理无钱莫进来’,而且是‘有理无权莫进来’,去衙门指控王子,无异于自杀,衙门已黑,百姓不进。”
怡亲王道:“乔万全应该介入调查。”
柳三哥笑道:“乔爷才不会那么笨呢,当时,刑部命他限期破案,他却道‘我为亲王旧部,不宜调查此案,故申请回避,望刑部明察为荷’,结果,刑部尚书想想也是,就派别的捕快去查此案了,哪知此案一拖再拖,竟成了陈年积案,至今悬而未决。”
怡亲王道:“来英雄调查积案想必既费钱又费力,所为何来?”
柳三哥道:“替天行道,申张正义,让死者瞑目,为百姓安宁。”
怡亲王象是没有听见柳三哥在说些啥,喃喃自语道:“本王只是觉得孽子年幼无知,行为有些轻狂,岂知竟成了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柳三哥继续道:“京城南有一家叫‘花花世界’的妓院,妓院的二老板是王子的密友,负责日常管理,王子是妓院的大老板。妓院生意王子并不在意,也懒得去管,那是用来遮人耳目的。妓院的后院,场子挺大,有成排的库房,王子的正经生意是在这儿,有马仔日夜看守,闲杂人等严禁出入,时常见有一些南腔北调的商人与车马进出,货物进出量巨大。这里,其实就是王子贩卖鸦片烟土的巢穴,据圈内人士估计,京城秘密交易的烟土,王子占了五分之一,每年获利在五百万两白银左右。这些烟土,坑害了多少良家子弟,使多少家庭沦为乞丐。某年某月某日,因价格纠纷,王子与来自云南的毒贩一言不合,动起手来,竟将毒贩连同马仔一行十三人俱各杀害,在双方拼杀中,王子方也有伤亡,马仔五死七伤,以高额抚恤金抚慰家属,把事摆平了。毒贩的钱财烟土车马均掳为已有,发了笔大财。当时,在后院墙角挖个深坑,将毒贩一十三人的尸体就地掩埋。”
怡亲王问:“这事儿,乔万全知道吗。”
柳三哥道:“我估摸,他应该知道。乔爷在京城的眼线十分利害,给的钱也多。神捕嘛,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他不敢动,因为,是亲王的公子嘛。若是其他没有背景的人,走私毒品,那是死罪,他早就连锅端了。难道,这事你一点儿也不知道?”
怡亲王一脸茫然,道:“老夫确实不知,乔万全也该给本王打个招呼呀。”
柳三哥又道:“某年某月某日……”
怡亲王连连摆手,大声道:“不说了,要真是如此,犬子确是死有余辜啊。”他的脸上一脸疲惫,深深的皱纹里,流露着无奈与伤感,显得苍老了许多。
柳三哥道:“还有一个数字,亲王不妨了解一下,王子在最近五年中,直接死在他手中的人共计四十五人,平均每年杀死九人。间接死在他手中的人,还未统计在内。”
怡亲王呐呐道:“这么说来,载泽该死,载泽该死,本王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畜牲!”
突然,他又抬起头来,圆睁布满血丝的双眼,仰头吼道:“丁飘蓬可以有无数的方法,杀掉本王的儿子,却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中,杀了本王的儿子!那是对本王与王室的蔑视,那是对本王与王室的污辱。任何国家的王室都不会容忍!你知道吗,来英雄,你说说,他是怎么杀死我儿子的?”
柳三哥道:“在下不想说,免得亲王大动肝火,伤了身体。”
“说,越详细越好,说完,老夫还想听听你会下个什么评语!”
柳三哥冷冷道:“既如此,在下就说了。某年某月某日下午……”
怡亲王几乎直着嗓子叫道:“对,这个日子,本王永生难忘!”
“王子与一班狐朋狗友,在前门大街闲逛,大街上的行人见了王子,忙向路边躲闪,王子走路总是在当间,谁要是挡道,那是自找苦吃。嘿,那天,偏偏有个体型高挑的瘦小子,腰间佩剑,双手抱在胸前,站在路中间,他就是丁飘蓬,好心的百姓叫道‘小伙子,快,快到路边来,否则会没命的。’小伙子摇摇头,笑道‘多谢。’却依旧站在路中,王子走近了,对保镖一抬下颚,指指丁飘蓬,一个魁梧的保镖上去喝道‘滚开’,一拳砸向丁飘蓬心窝,只见丁飘蓬手一抬,一个揽雀尾,叼住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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