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 名蟀堂前风波起(7 / 8)
堵了个水泄不通。
看了一会儿,李得胜向“劈脑”一招手,“劈脑”忙凑过去,低头哈腰道:“尽管吩咐,爷。”
李得胜道:“是你把烂拖鞋带走呢,还是老子把她带走?”
“劈脑”道:“爷,息怒,这事交给小人。”
李得胜道:“你的话管用么?”
“劈脑”道:“管用。爷,癞蛤蟆死后,如今,小人成了老大。”
李得胜道:“老子今儿心情好,给你捡个便宜,若是胆敢怙恶不悛,再次到名蟀堂寻衅滋事,你试试,老子不找别人,就找你。”
“劈脑”道:“爷是看得起小人,啥也别说了,忠不忠,看行动,小人再也不敢了。”
“劈脑”走到烂拖鞋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烂拖鞋即刻闭嘴不哭了,提起袖口,抹一把眼泪鼻涕,一骨碌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拉着两个儿子就走,那四五个帮哭的妇人,见苗头不对,同时止哭,那帮操持唢呐鼓钹的乐师,见风使舵,也停了吹打。
“劈脑”一声吆喝:“回家。”
自己领头,捞起杠棒上了肩,青海湖等人赶忙效法,抬起棺材,带着一帮喽罗与吹鼓手,灰溜溜的走了。
众百姓见了,无不拍手称快,起着哄,将“劈脑”等人哄走了。
李得胜走进名蟀堂,黑炭迎上去,道:“辛苦,爷。”
李得胜一屁股坐在刚才的椅子上,突然,一拍额头,道:“咦,那个苏州佬呢?”
黑炭道:“走了。”
“怎么走的?”
“没见着。”
李得胜问手下捕快,道:“苏州佬是怎么走的,谁见了?说话呀,全哑巴啦!”
捕快们面面相觑,呐呐道:“光顾着对付‘劈脑’等人了,哪去注意他呀。”
李得胜问桂花袍等人:“你们见了没?”
三枪儿与阔板牙摇摇头,桂花袍道:“好像贴着墙根,朝南走了?”
李得胜道:“再想想,是朝南走了吗?乱说,是要坐牢的。”
桂花袍见李得胜当真了,忙改口道:“好像不是,小人记错了。”
李得胜道:“你小子吃错药啦,一会儿说朝南,一会儿说不是,说话不动动脑子。”
桂花袍道:“小人脑子里全是蛐蛐儿,其它的事,老是搞错,小人的话不算数,就当小人没说。”
捕快哄一下,全乐了。
李得胜气得跺脚,道:“哎,那苏州佬定是柳三哥。”
黑炭道:“不会吧,哪有那么多柳三哥。”
李得胜道:“一般人即便要溜,也不会溜得神不知,鬼不觉,不是他,能是谁!”
没人会去驳斥总捕头李得胜的话,免得挨骂;众捕快嘴上不说,心里却道:哎,李总捕头是抓柳三哥抓疯啦。
霍地,李得胜起身,一个箭步,蹿到斗室内,巡视一周,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八仙桌上,乌黑的蛐蛐盆里,传出瞿瞿瞿,蟹壳青孤傲寂寞的鸣叫声,偌大一间斗室内,空无一人。
他这才怏怏不乐地走出斗室,捕快们见了,暗暗摇头:这不,举止怪异,奇出怪样,真的,抓三哥抓疯了。
黑炭道:“李爷,晚上,小人在天香楼摆一桌,请请各位爷台。”
李得胜道:“不行,没空,改日再说。”
李得胜手一挥,对众捕快道:“走,去狗儿山。”
***
送走李得胜与大块头等人后,名蟀堂的伙计忙着打扫店堂,黑炭坐在椅子上歇口气,今儿的事来得突兀,幸亏有总捕头李得胜出头,才算逃过一劫,正在暗自庆幸之际,突听得耳边有人道:“黑炭哥,喔,黑哥,我是柳三哥,我在用腹语跟你说话,别人听不到,请不要露出惊疑神态,免得旁人猜忌,听清楚了吗?听清楚,就点一下头,我在街对面茶馆的二楼看着你。”
街对面确有个青藤茶馆,二楼那一长溜的窗全开着,不知三哥坐在哪个窗口。
声音非常清晰,黑炭微微点了一下头。
果然,店堂里的伙计,全在忙着拖地抹桌,根本没听到三哥的话。
三哥的腹语传声法,在江湖上早有传闻,黑炭当然知道,故而,并不十分惊异。
只是对三哥称他为“黑哥”,觉得有几分发笑,是老子人黑?还是心黑?到时候见着他,要当面问个清楚。
柳三哥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想求黑哥帮个忙,帮我逃出杭州城。行,就点个头,不行,就摇头。”
黑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时拿不定主意。
三哥道:“黑哥,我知道你门路广,朋友多,你能帮上忙,却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是不是,如今不便表态,要面谈再说?如果是,请点头。”
黑炭依旧半晌无反应,似在沉思,却面无表情。
三哥道:“在下有急事,急于离开杭州,如可以商量,就点个头,如不能,你就摇头或拒绝答复,在下只能作罢,另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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