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 黄金鱼与白条子(6 / 8)
“再问你最后一遍,谁?”
“我!我去死。”
南不倒奇道:“为什么?”
黄脸人道:“这祸水,全是我劝出来的,要是我不劝,你死了,今儿白哥就不会死,你杀了白哥,其实是我害的,我不多事,白哥不仅不会死,还能升官发财。我若是苟且偷生活着,这辈子,内心愧疚交加,永无宁日,得,还是死了省心,早死早省心,早死早投胎。”
说着,面颊上挂下两行泪水来,道:“求南大侠稍息片刻,小人临终前,有几句话要向白哥交待。”
南不倒听了,心中一酸,看来,这姓黄的,还有点良心啊,想不到阴山一窝狼内,还有这样的人呀。
黄脸人道:“白哥,小弟死后,家人子女就有烦白哥关照啦,白哥的大恩大德,小弟只有来世图报了。”
白脸人骂道:“黄金鱼,别怪老子临终前还骂你,你他妈的尽瞎扯,要死还是老子合适,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过惯了光棍日子,吃光用光,不叫冤枉,活在世上,无牵无挂,哪有心思去管你家琐事,得,南不倒,给老子来个痛快的,一剑毙命,别拖泥带水的,让老子活受罪。”
南不倒道:“行。”
说完,白脸人闭上眼,伸长脖子等死。
黄脸人道:“白哥,别呀,那就算啦,我家的事,你就别管啦,小弟死了不怨你,南大侠,你就下手吧,朝我心口来一剑。”
南不倒道:“啥?”
说完,也闭上眼,伸长脖子,一心等死。
南不倒下不了手,却掉头问同花顺子:“顺子,来宝好吗?”
同花顺子道:“好,有林掌柜夫妇照顾,好着呢。”
南不倒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
同花顺子道:“师娘,别犹豫,杀一个是一个,两个人渣留在世上,终究是个祸害。”
南不倒像是没听见,收剑入鞘,笑对黄金鱼、白条子道:“去死又不是请客吃饭,客气个啥,你俩商量好了,告诉一声,我等着呢。”
黄脸人道:“商量好了,我死。”
白脸人道:“当初,是我想杀你的,跟黄金鱼无关,当然是我白条子去死。”
南不倒道:“咦,黄金鱼、白条子?这是你俩的姓名,还是绰号?”
黄金鱼道:“姓名。”
南不倒道:“名字真怪。”
白条子道:“名怪人不怪。”
南不倒道:“不对,人比名还怪,又不是去发财,连死都要争。”
之后,南不倒再不搭理他俩,只是弯腰,为同花顺子解渔网,同花顺子从地上一跃而起,摸着头上磕起的疙瘩,道:“师娘,你心软,我来吧,把他俩全宰罗。”
白条子道:“老乡,快点,别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黄金鱼笑道:“我早就说了,老乡见老乡,背后扎一枪,如今是,老乡恨老乡,当胸插一剑,也好,省得咱哥俩争得口干舌燥了。”
同花顺子大怒,拔出长剑,就要开杀,南不倒脸一沉,喝道:“住手,这事跟你无关,要杀要留,我自有主张。”
同花顺子见师娘动气了,喏喏连声,只得退下,心中有气,抡起剑,砍地上的渔网,砍了一通,拿在手上看看,细细的网绳,竟连一点剑痕也不留,心中一奇,蹲在地上摆弄起来。
南不倒对黄金鱼、白条子道:“得,我不想杀你俩了,过一个时辰,穴道会自行解开,记住,别干坏事,要干坏事,迟早会死于非命。”
黄金鱼道:“啊,真的?”
同花顺子手里拿着渔网,团作一团,握在手里,比一个馒头略大一点,道:“我师娘慈悲心肠,一言九鼎,遇上她,算你俩走运,哪天若遇上我,你俩就该下地狱啦。”
黄金鱼道:“多谢南大侠,多谢小侠。”
同花顺子道:“哟,姓黄的嘴还挺甜的呀。”他踢一脚白条子,骂道:“你小子花岗岩脑袋啊,怙恶不悛,怎么连个谢字都没有。”
白条子道:“大恩不言谢。”
同花顺子道:“白条子套路还挺多啊,行,能耐。”
他手里拿着渔网,问:“这渔网又轻又软又结实,刀枪不入,是啥玩意儿织的?”
白条子道:“采天地之精华,聚日月之灵气,编织而成。”
同花顺子道:“嘿,说你胖,还喘起来了,这渔网叫啥名字?”
白条子道:“叫‘海罗地网’。”
同花顺子道:“啥,海罗地网?怪名字,好好的‘天罗地网’不叫,偏叫‘海罗地网’。”
白条子道:“这网海陆全打,所以叫‘海罗地网’。”
同花顺子道:“那就干脆叫‘海陆全打网’,多顺口,简称‘全打网’。”
黄金鱼道:“咦,小侠这名字起得好,‘全打网’,这名儿既响亮又好记。”
白条子道:“好个屁,把咱俩全打了。”
同花顺子大乐,道:“哈哈,从今儿开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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