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 酒楼大仙显神威(6 / 8)
诸多不便。”
赤脚大仙道:“管他呢,又不要他付酒钱,有他屁事,我吃我的,他说他的,两便,顾不了那么多,若你怕人说,你吃素的吧。”
三哥道:“我倒没啥,你是少林护法呀,怎么带头违禁?”
赤脚大仙道:“在少林寺,大家都吃素食,也见不着荤腥,眼不见为净,心也死了,贫僧吃素的吃得也自在,饭量还出奇的好,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闻到酒香肉香,便食指大动,馋涎欲滴,一颗心七上八下,乱套了,想熬也熬不住,再吃素的,我傻啊。”
三哥笑道:“行,那就吃荤的吧。”
来到一家叫做“酒仙楼”酒家门口,店铺豪华,华灯初上,酒香肉香扑鼻而来,赤脚大仙叫道:“十八贱,就挑这家酒店吧,气派。”说着,掀开车帘,性急忙慌跳下车,三脚并作两步,进了酒家,三哥将驴车拴在酒家旁,随后跟了进去。
为避人耳目,谨慎起见,三哥想要个包间,问店小二:“有包厢吗?”
店小二道:“楼上包厢全满了,只有一楼大厅还有空桌,若再迟片刻,恐怕连一楼也满座喽。”
赤脚大仙道:“十八贱,怕啥,一楼就一楼,还省了包间费,有啥不好。”
酒仙楼大厅里,有十余张酒桌,大半酒桌,食客占了,正吃喝得热闹,喝酒划拳,喧嚣四起,其实,也没人注意进来两个和尚,即便有人见了,和尚偷荤,也是人之常情,杭人见得多了,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三哥挑了一角僻静座头,背靠墙壁,从这儿望出去,大厅一览无余,且左右两桌无食客,无闲杂人等打扰,较为称便。
赤脚大仙叫来店小二,要了两壶绍兴陈年花雕黄酒,一盆西湖醋鱼,一斤卤牛肉,一大碗东坡肉,一碟油籴花生,一盆醋拌黄瓜。
赤脚大仙向三哥打个招呼,向杯里倒上酒,也不客套,说声“请。”便管自吃喝起来,一会儿功夫,风卷残云,西湖醋鱼、东坡肉便告罄了,又招呼店小二道:“小二,西湖醋鱼与东坡肉再各来一份,快点。”店小二连声应承,一会儿,便将菜肴端了上来。
赤脚大仙食量奇大,边吃边道:“这菜烧得入味,妙,妙极,贫僧大快朵颐。”
一会儿,大厅内顾客盈门,座无虚席,人声喧腾,觥筹交错,闹猛之极。
此时,三哥身旁的两桌也坐满了吃客。
左桌像是小贩聚会,喝酒行令,吵吵囔囔,喝得兴高采烈。
右桌像是家宴,上横头坐着个白发苍苍的长者,年轻男女,吃喝文气,礼数周到,十分融洽。
酒仙楼乃杭城东郊颇有名气的酒楼,西湖醋鱼与东坡肉,为该酒楼招牌菜,故而食客颇伙,生意兴隆。
难怪赤脚大仙赞声不绝了,见三哥紧锁眉头,不动筷子,问道:“怎么,此菜不合口味么?那你再点两个喜欢的菜。”
三哥道:“还好,只是没有胃口。”
赤脚大仙道:“怎能说‘还好’,此菜本应天上有,今日你我得尝此美味,实乃三生有幸啊。”
三哥呐呐道:“味同嚼蜡。”
赤脚大仙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哎,十八贱啊十八贱,你心事太重啦,忧心如焚,魂牵梦萦,怎一个‘愁’字了得,自然食之不甘,难以下咽了,人是铁,饭是钢,贫僧见你只夹了两筷菜,喝了一口酒,便在一旁打呆果儿了,如此心境,最伤身体,不吃点下去,身体难以康复,望十八贱,为亲人计,好自为之,努力加餐,爱惜身体,该喝喝,该吃吃,身子骨养得棒棒的,到了南京,方能排难解纷,化险为夷啊。”
三哥道:“大仙所言极是,小僧感激之至。”便又勉力夹了两筷菜下肚。
赤脚大仙道:“这就对了。”
两壶绍兴花雕酒,三哥连一杯都未喝完,几乎全是赤脚大仙喝的,三哥见酒将尽,道:“再来一壶,如何?”
赤脚大仙道:“晚上还要赶路,不喝了。”
赤脚大仙酒量奇大,这点酒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而已,刚才,他头脑清醒,并未喝醉,附耳对三哥所言,声音极轻,料想邻桌即便侧耳倾听,也休想听清片言只语。
人只知隔墙有耳,却不知隔座也有耳。
人是千差万别的,偏偏就有这么一种人,耳朵特别尖,能在嘈杂的人声中,将他的话,听个一清二楚。
这种人,多出于六扇门子里的鹰犬,天生异禀,加之历练有素,偏能在喧闹嘈杂声中,将赤脚大仙所言听得一清二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盗贼克星李得胜,江湖上单知道李得胜有双火眼金睛,这双招子太毒,被他盯上的盗贼,休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滑过去。却没人知道,他还有一对特别尖的耳朵,能在嘈杂人声中窃听他人细语。
李得胜扮作白发苍苍的长者,就坐在三哥右边那张桌上。
他料定三哥不会去闯重兵把守的卡子,便带着便衣捕快,在三堡镇上设个卡子,留心来往人员,他估摸,若是柳三哥逃出杭城,有可能会走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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