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 不倒义救野鸳鸯(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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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不倒这才明白:原来,村姑是老龙头七姨太葛姣姣所扮,葛姣姣肤色白净细嫩,吹弹得破,平时,珠翠满头,身着绫罗绸缎,宛如凌波仙子,如今易了容,面色黑红,荆钗布裙,整个儿成了个村姑,也难怪南不倒一时难以辨认了。

那络腮胡是谁所扮呢?南不倒记性好,听络腮胡说话声音,也熟,只是记不起是谁了,肯定曾谋过一面,江湖上,见的人多了,只要见过一面,对方不易容,南不倒总能记起个大概来。

显见得葛姣姣易容了,不过,易得还是不到家,故觉着面熟;弄不好,后生也是易容后的熟人;这个络腮胡易容是到家了,可说话的声音没变,南不倒坚信,此人至少曾见过一面。

世上易容到家的,只有三哥,三哥能改变长相模样,也能改变说话的方言与语音,甚至,能将对象的习惯动作、口头禅,模仿得维妙维肖,故要认出三哥的本来面目,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要说旁人,面对易容后的三哥,即便连南不倒也会认错。

世上只有一人,能凭语音识别功能,认出三哥来,那就是京城捕头瘦猴侯小朋。

看来,在这起追杀案中,毒眼狼老六,只是个帮手,络腮胡才是主角,扮得根本认不出本来面目,阴山一窝狼的几个头头,南不倒几乎个个见过,也许,络腮胡是新近加入阴山的黑帮大佬。

面对络腮胡的咄咄逼问,葛姣姣道:“水道不能待了。”

“为什么?”

“有人怀疑我投毒杀了老龙头。”

“不可能!谁?”

葛姣姣道:“小龙头龙东海。”

“就那个小不点儿?”

葛姣姣道:“是,鬼精鬼精的,水道那帮人,就数他精。”

络腮胡道:“他问你啥了?”

葛姣姣道:“半月前,小龙头来看我,劝我说,爷爷去世了,要我节哀顺变,还给我送了些时鲜水果,问爷爷平时爱吃些啥,临终前几天,有啥异样,最近,都用了哪些滋补身子的汤药,从哪儿进的货,是谁去购买的,谁煎的药,问得那叫个细。我耐着性子,一一回复了。你说,这哪像是在看望安慰我,简直跟审问差不多,好像老龙头的死,是我害的。”

“这小子疑心病十足,问就问吧,好歹有柳三哥在前头给你顶包呢,怕啥,你跑啥呀?”

葛姣姣道:“爷,听我说,别急呀。一天,我有事外出,小龙头进入我房间,里里外外翻查了一遍,凡翻动过的物件均按原样复位,粗看,还真看不出有人翻动过了,还好,我多留了个心眼,在每个抽屉箱笼内,物件第一层的左上角,沾上寸把长的一根头发丝,回房一检查,头发丝没了,知道有人动过了,就问丫环,丫环死活不肯说,后来我急眼了,动了家法,丫环打熬不过,招供说,‘是小龙头在我房里翻查了一遍,临走时,关照我不准说,如说了,要找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将我卖了。’听了丫环的招供,我想,若再待下去,凶多吉少,这才跑啦。”

络腮胡道:“药的事,你对谁说过?”

“我,我没,……”

络腮胡厉声问:“说,对谁说过?”

突然,葛姣姣话锋一转道:“我只对一个人说过。”

“啊,对谁?快说!”络腮胡须急红了眼。

葛姣姣道:“我,我只对军师王算盘说过。”

“啊,你不想活啦!你说了‘骨淘空’?”

葛姣姣道:“哪能呢,我只是说,老龙头在临死前的一天,曾对我说,觉得近来头晕气短,怀疑吃的食物里有猫腻。”

“你为啥要这么说?觉得还不够乱是吧!”

葛姣姣道:“因为,小龙头心里觉得食物里有猫腻,我索性把他想的说了出来,‘骨淘空’的药,只字未提。”

络腮胡道:“阴司鬼王算盘怎么说?”

葛姣姣道:“王算盘问,七姨太,此话你可曾对别人说过?我说,没有。王算盘道,那就好,我会派人暗中侦查,千万记住,不可对任何人提及此事,若张扬开去,真有人在食物中下毒,那人一跑,就不好查啦;若无人下毒,也免得人人自危,得罪好人。水道这碗饭不好端啊,皇亲国戚,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一语不当,就会惹祸上身。”

络腮胡骂道:“王算盘还说些啥?”

“就这些。”

络腮胡道:“你这一跑,人家就会将投毒怀疑到你头上,你这是咎由自取,懂不懂?”

葛姣姣道:“不跑,别人也用怪怪的眼神看我,跑不跑,是一回事。”

络腮胡道:“当初,老子是怎么跟你说的?”

葛姣姣道:“此事绝密,不可外泄。”

络腮胡道:“你为什么透露口风?”

葛姣姣道:“我没透露口风,爷交办的事,只字未提。下人中已有人在悄悄议论,想必王算盘有所耳闻,如今,王算盘是龙长江的红人,我干脆先跟他说破此事,或许还能推个一清二白。”

络腮胡咬牙切齿,挥舞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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