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 不倒义救野鸳鸯(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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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声道:“得,葛姣姣,如今,你麻烦缠身,已成无用废物,老子送你上路吧。”

葛姣姣吓得面色刷白,道:“不,爷,不不……”

络腮胡握着尖刀的手背青筋一绽,向葛姣姣脖子上切落,忽听得背后有人道:“别动,动一动,要你命。”

络腮胡觉着脊梁骨一凉,猝然,背后已顶着一柄剑尖,剑尖刺破衣裳,切破皮肤,一道冰凉的血,从脊梁骨的凹沟里,凉嗖嗖流下,流到腰带处,向两旁渗流,剑尖一动不动顶着后脊梁,一股冰凉的杀气,瞬间扩散,直透心底。

只要背后偷袭者腕子轻轻一送,老子就一命归阴啦。

络腮胡扬起的手臂,握着匕首,在空中一动不动,如冰冻般僵硬。

南不倒道:“扔下匕首。”

络腮胡手一张,嗖,匕首落下,噗,插入土中。

一旁的毒眼狼见了,抛下后生,转身欲救络腮胡。

南不倒冷冷道:“毒眼狼,别动,动一动,络腮胡就挂了。”

毒眼狼握着单刀,呆立一旁,怎么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啦,身边平白无故,多了个八字胡小子出来,八字胡的剑,紧顶在络腮胡背后,络腮胡命悬一线。

南不倒喝道:“络腮胡,松手,放了葛姣姣。”

络腮胡无可奈何,慢慢将手从葛姣姣的领口松开,抽回,气得手指微微颤抖,贴在裤缝旁。

南不倒又喝道:“毒眼狼,看啥看,扔刀。”

毒眼狼心有不甘,怎肯轻易缴械,愣站着没动。

络腮胡急了,道:“老六,扔刀!”

毒眼狼右眼喷火,左眼装着颗玻璃球,却没一丝活气,眼角的一条刀疤,一直延伸到下巴,歪曲的刀疤撑得发紫,牙齿咬得格崩响,恨得牙痒痒,被逼无奈,“咣”一声,扔了单刀。

忽地,他身后的后生,骨碌碌,从地上爬起,呲溜一下,钻进树林,灌丛草木一阵悉悉索索声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人顾得上他,其实,那小子是死是活,此刻已无足轻重。

葛姣姣见有机可趁,贴着驴车,偷偷往车头移动,移到车座旁,双手抓着车座扶手,就想上车走人,第一次,踮脚要上,没上去,第二次,还没踮脚,南不倒急眼了,葛姣姣是重要证人,不能走,她撇下络腮胡,一个箭步窜到葛姣姣身后,在她腰上点了一指,嘤咛一声,葛姣姣滑落在驴车旁。

眨眼间,局势骤变,攻守异势。

毒眼狼捞起单刀,就地一滚,一式海底捞月,削向南不倒脚踝;络腮胡拔刀腾空,一式苍鹰搏兔,刀风怒啸,向南不倒头顶狠狠斫下;一个攻的是下三路,另一个攻的是上三路,南不倒陡然转身,也不闪避,长剑上下呑吐,一式“无独有偶”,叮叮两响,将二人的绝地反扑,顷刻化解。

旋即剑头一挑,一式“无中生有”,嗤一声,剑头挑向毒眼狼心脉,毒眼狼忙后退闪避,咻一声,剑尖堪堪从他前襟划过,毒眼狼暗暗吃惊;剑弧一灭,青芒又起,南不倒长剑一变,一式“无可理喻”,疾削络腮胡脖子,络腮胡身法疾变,又是,咻一声,剑风在络腮胡脖子旁扫过,隐隐作疼,络腮胡心头鹿撞:点子手头硬,看来,咱俩对付这个八字胡,有些吃力。

八字胡出剑之迅捷奇幻,神出鬼没,令人胆颤心惊。

络腮胡与毒眼狼心有不甘,打叠起十二分精神,与八字胡过招拆招,却总是险情叠起,弄得手忙脚乱。

八字胡护在葛姣姣身旁,不离左右,若不顾忌葛姣姣生死,放开手脚与咱俩过招,看来,今儿咱俩想走出这片林子,有点难。

即便如此,每次过招拆招,都险乎其险,譬如一脚踏在阳间,一脚踏在阴间,稍一不慎,弄不好,两只脚就都踏进阴曹地府去啦。

那是昆仑“无字十三剑”啊,柳三哥的无字十三剑,招数太深,没人能拆解,莫非八字胡是柳三哥?!

不是说他气血两亏,武功大不如前么?怎么依旧如此了得!

嗨,江湖传言,不可不信,不可全信。

有时准,有时压根儿不准,有时事出有因,极尽渲染夸张之能事,有时胡编烂造,造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岂能盲目听信,人云我信乎!

在江湖上混,还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靠得牢,何况,有时虽是“眼见”,一个眼花六花,猫拖酱瓜,也有看错的时候呢,更何况“耳听”呢,那就更不靠谱。

得,要走趁早,再不走,恐怕悔之晚矣。

络腮胡向毒眼狼丢个眼色,猝然,俩人齐地向南不倒攻出两招,腾身而起,飘落在小路旁拴着的马背上,挥刀斩断马缰,刀面儿在马臀上一拍,那马吃痛,长声惊嘶,撒开蹄子飞奔而去,转眼间,俩人消失在林子里。

南不倒也不追赶,将葛姣姣抱进驴车,将车赶到拴大黑的树下,解开缰绳,系在驴车后的挂钩上,正欲将车赶出树林,灌木丛中闪出后生来,道:“好汉,请留步。”

南不倒道:“怎么,找死啊,不怕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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