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 不倒义救野鸳鸯(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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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搬救兵,不敢耽搁,对卢善保道:“得,闲话少说,你赶车,我让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葛姣姣道:“不要,不要,我不愿再见到卢善保。”

没人答理她,如今,她说话不算数啦,自从老龙头死了,她的话就不算话啦,连贴身丫环也装聋作哑,拿她的话当放屁呢。

卢善保麻利的跳上车座,操起鞭杆儿,问南不倒:“大侠,去哪儿?”

南不倒解开车后挂钩上大黑的缰绳,跃上马鞍,道:“杭州,快,出树林,小跑着上官道。”

“是。”

南不倒道:“若耍滑头,小心脑袋。”

卢善保道:“放心,没人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驴车颠颠簸簸,穿出树林,上了官道,一溜小跑,向杭州奔去,南不倒紧随其旁,不即不离,留心车前车后。

到了杭州武林门,南不倒也不进城,沿着乡间土路,专拣人烟稀少处,向东南绕行,约行两个时辰,来到杭州望江门外,断定身后确无车马跟踪,南不倒命停车,跳进驴车,拍开葛姣姣穴道,道:“别怕,我只问一件事,只要你说真话,过后,愿去哪去哪。”葛卢二人,愣怔对望,连连点头。

在郊外,南不倒拣个僻静村坊,包下一家小客栈,名为福德客栈,已近中午,三人各怀心事,在福德客栈内,草草用了中餐。

餐后,南不倒吩咐客栈店伙,旅途劳顿,午后小憩,无招呼,不得进房打搅,便带着卢善保与葛姣姣进了客房,栓上门,上二楼客房。

进房后,关门上栓,将窗开条缝,向外张一张,见四野皆是村舍田畴,鸡犬之声相闻,无闲杂可疑人员,方转过身来,拉张椅子坐下,床沿上坐着卢善保与葛姣姣,正盯着他看,刚要开口,卢善保却抢先道:“请问,大侠可是丁飘蓬丁大侠?”

他不懂武术,看不懂剑术套路,想到哪里,问到哪里。

南不倒板着脸,顺水推舟,道:“哥是丁飘蓬,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是柳三哥,别把哥想得太好。”

卢善保道:“是,都说大侠的脾气比较暴。”

南不倒沉声道:“知道就好,哥没功夫,跟你俩掰扯,哥问啥,就答啥,明白么?”

卢善保答:“明白。”

南不倒脸色一肃,道:“若有半句虚妄不实之词,休怪哥翻脸不认人。”

卢善保道:“是。”

葛姣姣小心翼翼的瞅着南不倒,揣测着南不倒的用意。

南不倒问:“那个络腮胡是谁?”

葛姣姣道:“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阴山一窝狼的头目,当面我叫他爷,背地里,叫他络腮胡。”

南不倒手握剑柄,喝道:“说,老龙头是怎么死的?”

卢善保与葛姣姣一个激凌,以为死期到了,扑嗵一声跪下,磕头道:“小的该死,大侠饶命。”

南不倒沉声喝道:“起来,奸夫**,哥最看不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贱人。”

卢善保扶着葛姣姣起身,依旧坐在床沿上。

南不倒道:“哥忙得很,弄得哥发火,说不定要手痒杀人,谁先说,快!”

柳三哥生死未明,南不倒要进城寻夫,自然有些心急难耐,无奈此事关乎洗雪冤案,故耐着性子,要将来龙去脉,弄个明白。

葛姣姣道:“贱妾先说。”

“好。”

葛姣姣道:“半年前的下午,贱妾在夫子庙丹桂戏院听戏,忽跑来一个小厮,对贱妾低声道‘娘娘,不好了,你妹子病危,人在庆安客栈,要见你最后一面。’自从老龙头娶我后,我跟卢善保约定,从此各人好自为之,断绝来往,最好不再见面,真有紧急事情,就以‘妹子病危’为暗号,约个时间地点见个面,咱俩已久未通音讯,今突然来找,必有急事,贱妾带着丫环,匆忙乘轿赶往庆安客栈。

“到了客栈店堂,一衣着光鲜店伙,上前打躬施礼,低声道‘娘娘,令妹关照,因病重,性情烦恶,只想见娘娘,不愿见外人,请随伺丫环在店堂等候片刻,万望准允。’即便店伙不说,丫环也不能带入房内,见店伙如此说,正中贱妾下怀,贱妾顺水推舟,命丫环在店堂等候,两名丫环虽觉不妥,见庆安客栈金碧辉煌,店堂内,保镖店伙齐全,又不是肮脏小客栈,料想可保无虞,便应允了。

“店伙带着贱妾,进入客栈后苑,此苑池石玲珑,回廊通幽,别有一番景致,几经曲折,进入一别园,园内翠竹环绕,石径两旁,鲜花明媚,中有一幢精舍,店伙指指精舍道‘到了,娘娘请便,小的在外恭候。’揖了一揖,退了出去,笔直地站在别园门口。

“咿呀一声,贱妾推开房门,突然,门内一只手,将贱妾一把拖了进去,正欲叫喊,另一只手,捂住贱妾的嘴,哐一声,门合上,搂着贱妾的人喝道‘闭嘴,敢喊,攘死你。’贱妾动弹不得,那人喝道‘睁开眼看看吧,这是最后一眼,你相好快死了。’啊?贱妾睁开眼,见房内地毯上,一个面相狰狞的独眼龙,手握皮鞭,脚下踩着卢善保,卢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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