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 三哥房内巧设局(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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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哟,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花。听说,水道总瓢把子龙长江,一言九鼎,言出如山,不会赖账,这银子是手拿把掐啦。

可柳三哥是我钦佩的当代英雄,若是出卖了他,会内疚一辈子,听爷爷说,人在做,天在看,作孽是要遭报应的,我这叫作孽么?检举英雄,当然是作孽!难道是做好事?笑话!卑鄙肮脏的小人,才靠检举他人,升官发财呢。

作孽真会遭报应么?

有些人说,那是迷信,没有的事。

老爸说,这种事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姑妄听之,姑妄信之。老爸是啥意思?纯粹扯犊子,说的话,等于没说。

爷爷却说,会,肯定会,年轻时我也不信,看得多了,就信,年轻人往往不信,岁数大的人往往多信,那是看多了的缘故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可真是毫厘不爽。记住啦,小把戏,不会有错,作孽必遭恶报,行善吉祥安康。不能半信,定要全信,信才知敬,敬方能行啊。

爷爷既然这么千叮咛万嘱咐,我就暂且听他一句。

年轻店伙正这么想时,王天威向他大吼一声,道:“喂,问你呢,小鬼。”

年轻店伙吓了一跳,道:“啥,问啥?”

王天威道:“你小子有病没有?”

“没,没病呀。”

“魂掉了没有?”

“在,在呀,没掉。”

王天威道:“今儿个,咋的啦,老子遇上鬼啦,碰到的人,不是聋的,就是哑,要么就是丢了魂的,问你,谁住在歪楼走廊尽头,右手那个小房间?”

年轻店伙道:“我们叫小单间。”

“对,就是那个小单间,其他人都说不知道,说你是值夜班的,也许是你接的客。”

年轻店伙对着三位中年同行叫屈道:“各位大哥哟,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怎么就可劲儿往小弟身上推呢,哥,这可不作兴哟,做人要厚道,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作兴扯着小弟往火坑里跳嘛,哥儿们就忍心看着小弟遭罪么。”

三位同行道:“哎呀,阿弟,我们只是随便说说,也没说定是你接的客。”

原来年轻店伙叫阿弟。

阿弟道:“这事能随便说说么,随便乱说,信口开河,说得痛快,死得也痛快,死在嘴上的人老啦,有时,说的人死,有时,被说的人死,这种事见得多啦,饭能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说。还好是水道,若是落在阴山一窝狼手里,不问青红皂白,手起刀落,人就没啦,小弟跟谁喊冤去呀,哥……”

阿弟记起了浪里鲨李广大的话,便略加点化,活学活用,教训起三个哥们来,那几个傻哥,被他抢白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不知说啥好。

王天威对阿弟吼道:“嘿,今儿的人咋的啦,不爱说的,牙关紧咬,滴水不漏,爱说的,滔滔不绝,乱七八糟,爷只问你,谁是住那小单间的?只说有用的,不说旁的。”

“这个这个,大爷,这个~”年轻店伙已退到无路可退的地步,看看王天威,看看柳三哥,只见王天威怒发冲冠,而三哥呢,却淡淡一笑,意思是,想说就说,阿弟,没关系。

三哥全看在眼里,知道阿弟在装疯卖傻,其实,他心里雪亮,却不知该如何搪塞是好,觉得阿弟年纪轻轻,也真难为他了,竟不免为阿弟着急起来。

此时,阿弟明白,人群中的落薄汉子,面对刀光剑影,强敌环视,竟还能笑得那么自然,那么坦荡,不是千变万化柳三哥,还能是谁呀!大约三哥确实身体虚弱,才一味的虚与委蛇,要不,早就打他娘的啦,给这锅底脸一记‘一剑飘红’,就省事多了,我,我该帮帮三哥才是,可怎么帮呢?

爷爷,你说怎么帮!

阿弟又想起了爷爷,要做个好人,有时不是那么好做的,爷爷总有道理,爷爷说,那叫“从善如登”,登山容易吗?贼**累,哎,不仅累,还贼**难!一不小心,脚下呲溜一滑,就栽进万丈深渊去了。

不过,做好事的人,看看险,却不会呲溜下去,做好事没错,做吧。

此时,三哥脸上淡定从容,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手抚剑把,须臾不离,随时准备突然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然后,赶紧走人。

阿弟正在这个那个的时分,突然,大个儿道:“啥也别说了,阿弟,你忘了吧,在下就是住在小单间的客人。”

“你,是你!”王天威与阿弟异口同声道。

虽是同声,却是异义。

阿弟的意思是:你,是你!

会不会搞错哟,大个儿,明明不是你,何必硬出头,搞不好,水道就把你当柳三哥斩喽!这可不是我作孽,是你自找的,不关我的事。你说是你,定有你的道理,我就依了你,到了阴间,可别来找我算账,要找就找水道去,如今的水道简直疯了,像狗似的,逮着谁咬谁,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再这么下去,就跟阴山一窝狼一般儿黑了,还混充白道呢,白个**道!

王天威的意思是:你,是你!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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