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 三哥房内巧设局(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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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是不是老子判断有误呀?紫棠色面皮,也许是颜料涂的,那么大个儿,怎么弄呀?柳三哥再能耐,也不能把自己的个儿变得那么高,胸板变得那么阔,那么厚实,蒲扇似的两双大手,不像是橡胶手,这些都是易容术无法解决的难题。得,难说,姓柳的歪歪点子多着呢,往往能障人耳目,蒙混过关,否则,江湖上就不会将“千变万化”这个绰号赏给他喽,老子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王天威厉声喝道:“拿下!”

即刻,几个如狼似虎的保镖扑了上去,锵一声,大个儿拔出单刀,一式“秋风扫落叶”,在周遭画个刀圈,刀声呼啸,势大力沉,锵啷啷一叠声响,保镖的刀剑跟大个儿一磕碰,便知其人身手颇为不俗。

大个儿怒吼道:“想死的就上。”

歪楼众客人见动刀枪了,惊叫一声,齐地向四散逃开,生怕吃误伤,保镖也不顾众人了,均各拔出刀剑,将大个儿团团围住。

大个儿那粗犷的嗓音,勾起了三哥的记忆,他是丹东虎山关的赵军爷啊,没错是他,赵军爷到江南,显见得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也许,是闻讯救我来了,哎,真难为他了。

三哥随众人退到一旁,握剑把的手背青筋绽露,见赵军爷要吃亏,急眼了,不动手则罢,若动手,说不得,只有出手了。

三哥不出手,一则是,大敌当前,当养精蓄锐,好去救南不倒母子;二则是,怕伤了水道弟兄,刀剑不长眼,动起手,就没了轻重,难免会有伤亡,三哥不忍心看见好人打好人。

大个儿确实是赵军爷。

前些时,赵军爷戴着夜叉面具,自称“飞天夜叉赵老大”,在南京蚕桑镇,为救南不倒,还劫持过小龙头呢。自从跟丁飘蓬分手后,听说三哥在杭州遇险,便星夜赶往杭州,不期在宜兴碰上了。

看来,碰是碰上了,人却认不出。

赵军爷不信邪,见黑脸赤发大汉要拿他,火气腾地窜了上来,凭啥平白无故就要拿人,你算什么东西,什么阵仗老子没见过,还怕你几个保镖了不成,若真个干起仗来,即便死了,老子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看来,三哥确在其中,爷只是一时认他不出而已,认不出也该帮个忙,或许帮对了,或许是瞎帮,总之,不会帮倒忙吧。

若真打起来,三哥在场,见我吃了亏,定会出手相助,老子怕个吊。

若三哥不在场,老子杀开一条血路,赶紧跑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好汉不吃眼前亏。

王天威此时提搂着包袱与头套,对歪楼众人已不管不顾,见保镖将大个儿团团围住,便道:“停。”

众保镖便没冲上去拿人。

王天威道:“喂,大个儿,你带着头套与易容工具干啥?”

赵军爷道:“行走江湖,以备不时之需。”

“你是干啥的?”

赵军爷道:“老子是找柳三哥的。”

“你是柳三哥的朋友?”

赵军爷编个故事,道:“啥朋友!找他赚大钱呀,全是冲着你们水道廿五万两赏银来的,想不到银子没捞着,却成了柳三哥第二,早知如此,老子才不干呢,傻呀,想不到没栽在柳三哥手里,却栽在水道挖的坑里。”

王天威道:“你是说爷冤枉了你?”

赵军爷道:“江湖传闻,水道如今急眼了,不分青红皂白,逮着谁整谁,已不是老龙头在时,赏罚分明的光景喽,看来,还真是如此啊。大伙儿都瞧见了,水道的悬赏不可信,谁信谁遭殃。”

王天威道:“胡说八道!”

住在歪楼的房客,起先嚷嚷着要回住处,如今,却又不走了,站在远处观望,三哥夹杂其中。

忽地,人丛中一个矮个子对王天威道:“爷,俺知道大个儿住在哪儿,说了,有奖么?”

王天威喜道:“有奖,说!”

“多少?”

“十两银子。”

矮个子道:“太少,算啦。”

“二十两。”

矮个子道:“不行,五十。”

王天威道:“成交。”

矮个子脉息朝天,伸手要现钱。

王天威对身旁保镖一招手,保镖还真掏出五十两银子,交在矮个子手中。

大个儿骂道:“矮鬼,想发财想疯啦,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跟老子一样,到时候性命难保。”

矮个子把银子塞进怀中,叫道:“大个儿在撒谎,他没有住在走廊最里间,他是住在俺隔壁,在走廊中间的房间。”

王天威道:“大个儿,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个儿道:“矮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起先,大爷是住在矮鬼隔壁,晚上,矮鬼睡着了酣声如雷,大爷被他吵得合不上眼睛,就要求换房,后来,店伙就给大爷换到走廊尽头的右间房了。”

矮个子睡觉确实酣声如雷,他道:“啊?真有此事?俺睡觉,酣声是大,老婆都不敢跟俺睡一个房间,睡着后的事,俺还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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