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伤敷子的发现(1 / 2)
众人见闹剧这样收场,扫兴而归,各回各家,这样的天气待在外面实在不怎么好受。
子虚皱着眉头,看着那位叫小白的男孩远去的背影,暗想这小孩竟然没有昏死,被车轮碾轧时也没发出半丝哼响,最后还能行走,难道是位高手?可是为什么自己完全没看出来?而且这么小也不大可能。
子虚看着伤敷子,心中最大的疑团是,伤敷子难道是发现什么才会如此怪异。
伤敷子随着小男孩的离去渐渐恢复正常,慢慢站起身子,眼中却是散发出夺目的光辉。
子虚虽然无比好奇,却没有发问,问询别人隐秘不是他的性格。
伤敷子又望着路上那一深一浅的脚印,做出决定道:“子虚兄弟,同我去把那男孩带回来,不然我会后悔一生的。”
子虚也是对那男孩充满了好奇,满口答应。
大雪有要停歇的迹象。
阿文和小白一前一后,一个垂头丧气,一个一瘸一拐,走得很慢。一墙之隔便是兖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他们俩的身影在萧瑟的北风中,显得尤其悲凉。
忽然,阿文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小白也随之停下,好奇地偏头看看是什么让阿文停滞不前。
在他们的身前不远,不知何时站了两人,他们一前一后,一个面容清瘦,另一个手握一剑神情如这个冬天一般冷酷。
阿文见是他俩,整个人有些紧张起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厚厚的积雪让他险些跌倒。
“你们……要干嘛?”阿文怯怯道。
“我们有话问你。”站在前方的伤敷子看着阿文冷冷道。
“我……没什么……好答你们的。”阿文支支吾吾道,拉着身后的小白准备绕过他们。
经过后方子虚身边时突然寒光一闪,阿文的脖子处出现一柄宝剑,宝剑止不住低吟,像是深渊里传来呼啸的风声,阿文的脖子一凉,下巴下的胡须齐刷刷地落下。
阿文不敢举步,豆大的汗珠渗出脸颊。
“这孩子你从哪里得到的?”伤敷子问。
阿文转溜着眼珠,小声道:“真是我……”话还没出喉,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厚厚的雪地里。
小白搀扶着阿文,发现他的脖子上有条细细的剑痕,从中渗出些殷红的血来。
“不想死的话,你最好说实话。”子虚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你们别想吓唬我……这是乘风将军的管辖州,我不信你们敢乱来。”阿文用手指摸了摸脖子的伤口,看着指尖的血迹怪声道。
很多年前武国就下诏不允许乞丐收养孤儿,只许送官。若不然本人会被治罪,孤儿强行带走。阿文虽然有些怕眼前这两位,但他更不愿说出实话而被治罪。
“哼,你都敢,我们为什么不敢!”伤敷子狠狠道,语气有些阴戾。
阿文听了这话颤栗不止,慢慢低下头来。
一直默默无言的小白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发话了,“我不管我是怎么来的,总之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所以,如果你们是想带走我,那么还是放弃吧。”
伤敷子和子虚对视一眼,惊叹于小白如炬的目光,不解于他对阿文的袒护。
小白长这么大以来已经遇到很多次这样的情形,都是无后的贵人见他生的好看想带走继承香火,但都被自己这样拒绝了。他知道阿文并非自己的生父,自己对他也没有任何感情,但是他必须跟随他,因为他曾对他说过,等到他成年便告诉他他的父母是谁。
还有一千五百五十九天就结束了,这是他今早被车碾过身体时脑袋中的念头。
伤敷子蹲下看着小白,他知道他才不到十五岁,可是他的眼神中、他的身体里埋藏的绝对不再是一个孩童的灵魂。
“我知道你真正的父母是谁。”伤敷子认真道。“他们是我故交,所以。。我不想你在这受苦,跟我走吧。”
子虚在一旁听了有些豁然,但是他想就刚才伤敷子的表现来看,绝不止他说的这些。
小白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光芒,继而渐变成疑惑的眼神,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伤敷子略一思考道:“凭我是伤敷子。”
在武国有两个天下第一,一个是乘风的剑术,一个是伤敷子的医术,这两人一文一武一张一弛,是武国最恐怖的力量。不同的是见过乘风剑术的人都是活人成了死人,而见过伤敷子医术的人却正好相反。虽然传说中似乎有例外存在,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在武国人们心目中神圣的地位。
所以他们说的话,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但是正因如此,打着他们旗号招摇撞骗的也大有人在。
小白明显以为他们是后者,道:“你怎么证明?”
伤敷子没料到他这么问,想这孩子倒很聪明,失笑道:“你十天前右手是不是脱臼,一个月左右前右脚受过伤,两个月前左手伤过?都没就过医。”
小白与阿文愣愣地看着伤敷子,而站在一旁的子虚则愣愣地看着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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