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怪事年年有(2 / 3)
被扣上纵奴行凶的罪名,其父昨日被西城兵马司扣押。而据臣所闻,此罪名完全是无中生有!试想,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如何行凶?苦主又是何人?线索的真伪又可曾核实过?五城兵马司在一切不都清楚的情况下,出动如此多兵士,只为抓捕一名六岁的孩子,如此办案实在让人难以苟同!况且商业虽非我大楚立国之本,却也是强国之策,若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扣押商人,如何服众?长此以往,岂非动摇大楚国本?五城兵马司枉法徇私,恳请陛下严惩!”
五城兵马司归兵部管辖,展浩不可能不知道,而他当头一炮就轰向了李纲,所有人都立时都提起了神,而见李纲仍四平八稳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于是都隐隐觉得今日的朝会可能有些热闹。
楚帝淡淡地道:“此事交由兵部处置即可。”
“陛下,臣有不同意见。”
楚帝一看,竟然是都察院左都御使黄景行,不由微微皱眉。
“此事据臣了解,乃源于前几日望月楼之事。当日望月楼有个叫苏小小的花魁出阁,依规矩是价高者得,当时李尚书之子李莫也在场,据臣所闻,李公子当时打着李尚书的旗号要强买强卖,而座中有一六岁孩童有公正之心,继续往上喊价,李公子口出市井之言,对那孩童连番辱骂,孩童受气不过,让侍卫教训了李公子一顿……”
楚帝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一个六岁孩童能够秉持公正之心,实乃陛下教化之功……此案中被扣押的商人叫赵文安,乃是我朝本届供应布匹的皇商,向来谨慎本分,其子当时也在望月楼游玩,却并没有与李公子发生冲突,只是与那六岁孩童相谈甚欢。而昨日带西城兵马司去拿赵文安之子的,正是李公子。臣也不明白为什么,莫不是遭了池鱼之殃?”
“此事千真万确,京卫指挥使秦大人当时也在,想来也可以作证。”
秦林平日不用上朝,因而没有在朝堂之上,此时他应该在皇城内巡视。
“臣惭愧!”李纲出列,满脸羞愧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臣昨日听闻此事,已经用家法处置了这个逆子,实在是臣不教之过呀……”
“然此事绝对不是因望月楼之事,而是昨日在牛首上游玩时,两人起了些龌龊,这确实是犬子之错,臣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西城兵马司办案粗糙,臣会依律法严加处置,并借此时机整顿兵部纪律,决不让此类事情发生……”
楚帝扫了一眼黄景行和展浩,这俩人一个跟太子走得近,一个跟二皇子走得近,今天怎么突然步伐一致起来了?
楚帝轻轻摆手。
“罢了,既然这样,此事就到此为止,那赵什么的商人放了吧……不过你家小子也二十岁了吧,整天没个事做也不是办法……这样吧,给他一个礼部司务的差事领着,让他用心为朝廷办事。”
“皇上隆恩哪!”李纲大礼参拜,激动的颤颤悠悠,几近老泪纵横。
“皇上知遇之恩,臣实难报万一,唯夙夜忧叹为皇上解忧……今北燕西蜀再次开战,诸多流民涌入大楚,我西北边陲噬需增加兵备,一来防止两国乘机入侵边境,二来防止流民进入大楚,影响治安……”
“今年天气反常,初春已过却仍寒冷非常,边军诸多兵士冻死冻伤,急需保暖衣物和药材……两湖之地流民日多,今年已有多起民变,因此也需整饬兵备维持秩序……”
“而目前国库无银,臣忧心万分,竭尽所能为皇上解决眼前之急……臣与范尚书商量过,大楚商人家中甚有余财,当此国难之际,理应为国力捐,为皇上分忧,如此则上不负朝廷之恩,下不负黎民之望!”
黄景行一听这老狐狸枪头转得还真快哪,真是一个石头打死几个鸟,既推脱了兵部的责任,为以后可能发生的麻烦做了铺垫,又把矛头转向了商人,让商人捐钱那不是虎口拔牙吗,况且满朝文武又几个家里没有点产业?到时候一旦商人拒捐,岂不是又给了他进一步处置的理由?
黄景行刚要出言反对,大学士杨续喊了一声“皇上,此事可行”。黄景行想了想又退了回去。
“皇上,臣亦赞同此议。”大学士杨涟接着说道。
“臣以为,李尚书此议乃老成持国之见,”杨涟上前道,“国难之时,商人为国捐财出力,义不容辞,然皇上宽厚仁德,对有功社稷者从不吝赏赐,因此臣提议商人捐财之后,可视其捐献多寡,授以爵位,或奖以货引,如此有始有终,国库自然丰盈,朝廷更受万民拥戴……”
“不可!”大学士杨续白须抖动,怒斥道:“爵位乃社稷重器,皇上恩典,岂可因财相授、如同贸易?简直是乱弹琴!若如杨大学士所言,那朝廷颜面何在?!”
“大学士不要激动嘛,商人逐利乃是天性使然,钱财亦其辛苦所得,若无一些诱惑,他岂能心甘情愿地把自家钱财拱手相让?”杨涟笑眯眯地道。
“君子义以为上,不义而富且贵,于国何利?于朝廷何利?苟利国家,生死以之,何况区区财帛?”
“当此国家之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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