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新琼州(一)(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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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更是比琼州本地的还要低廉上一钱几分。不过比起其他货物,利润又显得少了许多,何况大多数时候各地富户粮商还故意囤积惜售。

对琼州而言,无论是海商还是平民百姓,稻米纯粹是只是饭桌产业和纳粮,日常生计已经离不开那些看起来不能吃不能喝的南洋经济作物。如果整个琼州府再强行推广大面积种稻,除了继续压低当地粮价,喂饱那些交不出几两税的富户粮商,百姓生活反而会不如以前,不光对解决北方粮食危机起不到什么作用,还可能引发民乱。

届时就算动用官府力量强迫广州、琼州的粮商海船出力,一年也就几十万石的运量,还只能短途运入最近的广州、潮州、漳州、泉州等地。

沈廷扬慢慢思索赵有恒的话,也觉得有道理。这琼州盛产两季稻米又难以北运的症结,不是本地百姓的过错,更不是说服多少粮商搞长途海运能够解决的,而是整个江南、岭南的海贸格局和百姓生计的问题。沈廷扬对自己一时激动的钻牛角也暗暗惭愧。

……

从沈廷扬那里辞别后,赵有恒趁着天还未黑,打算直接前往定安县的王家,那里是自己小舅子刘耀禹的妻家,更是琼州地方势力最强、官商联系最紧密的地方。想要了解整个琼州的状况或是谋求琼州士绅支持,去定安县走一趟就差不多了。

在赵有恒眼里,沈廷扬是个好官,也有积极的抱负,但却是典型的外来户。在朝廷如今“令不达县乡”的无奈局面下,沈廷扬要想几年内为皇帝梳理出一条“钱粮海道”是难上加难。

赵有恒知道对方心里有对崇祯皇帝的承诺,但这些年长居江南,之前的观点早就发生了变化,对大明南北米粮流通的现状和瓶颈是深知肚明,更对琼州十几年里来之不易的发展成果抱有一种奇特的感情。

以前调离琼州,导致贪心不足的地方士绅差点把琼州南海商号给毁掉,赵有恒心里也失落了很长一阵子,觉得对不起在琼州艰辛创业的妻弟。现在自己重新回到两广,权位更甚以年,就打定主意不能再让人对南海商号乱来了。

赵有恒可算是对琼州地方有着深度的了解和影响力,加上现在的身份地位,想必那些整天想着占南洋贸易便宜、把琼州新政当成自家聚宝盆的地方士绅也会收敛一些。

更关键的一点,赵有恒必须了解现在“米夷”和妻弟刘耀禹、琼州士绅的关系,以及琼州地方经营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是否会对琼州的钱粮新政产生更多不可预知的影响,这是他身为广东巡抚最为担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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