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开心(2 / 4)
笑,我都快把自己当成高颚了。
等白玫把这本残书翻了十七、八遍以后,已过去将近个把月了。赵志不露面,白玫在心里责怪自己那天没有问清楚,她不确定,赵志是想再弄到书以后送书来时顺便取走这半本破书呢,还是等我去还。正在拿不定主意时,队里放假半天,于是,白玫决定去铁匠铺一趟。有还书作借口,白玫也就不用矜持了。
和奶奶说了一声,白玫就出了门。
一路上白玫都在想着赵志见她时会说什么,她就是没想到快到铁匠铺了,却没有听到“叮当、叮当”有节奏的打铁声。她想,赵志这家伙胆子真大,不听劝,又在讲封资修的老故事了。
快走到门口了,也没有看到门口有人,不用说许多人了。既不打铁也不讲故事,两师徒在聊天吧,白玫这样想着,已是到了门口了。
“张伯伯,赵志呢?”白玫问坐在屋里木凳子上捧着水烟筒“叭嗒、叭嗒”抽水烟的老铁匠。
老铁匠一看是白玫,笑了,露出一口残损不齐的牙齿。他说:“是你呀,白玫。赵志生病了。”
“生病了?怪不得上次见他的脸色不太好呢。他在哪里呢?我去看看他。”白玫在心里怪自己,明明赵志来送书时,就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却没有仔细盘问他,想来,那次他就已经不舒服了。
“就在前面不远,看,那座小房子就是。从这里过去,绕到房子南面,有条小路进去。”老铁匠立起来,朝南指指。又说:“你劝劝他,人死如灯灭,活多少年都是命。阎王要人三更死,不敢留命到五更。”
白玫吃了一惊,问:“谁死了?”
“他爹。唉,他爹死了,赵志也象是死了半个,连话也不愿意说,不用说讲故事了。你知道,他有一肚皮的故事。”
“我就去。”白玫说着就往南跑。
老铁匠在背后喊:“谢谢你,劝劝他哦。”
“嗳!”白玫头也不回。
白玫看到那座小房子时,不由得一愣:多么眼熟呀!
小小的房子正中一扇门,两边两个不大的窗户,方方的窗户有四块玻璃,组成一个田字。这房子活象是照着白玫幼儿园时代的蜡笔画造的。只是白玫画的小房子有绿色的小草围绕着,而围绕着眼前这座小房子的绿色,房子背面是翠生生的竹园,房子南面是绿油油的稻田。
白玫的图画里,房子前面有鲜花,而眼前的房子前面虽然没有鲜花,色彩、画面却比鲜花更好看,墙头、房顶爬满了南瓜藤、丝瓜藤和一些连白玫也不认识的什么藤。几朵深黄、浅黄的花儿开得正喜心,有一条丝瓜从矮矮的房檐上垂下来,伸手可及。
木门关着。
“里面有人吗?”白玫喊。
传出一阵咳嗽声,没人回答。白玫又喊:“是赵志吗?我是白玫。”
里面一个声音说:“进来吧,推门。”声音是赵志没错,他的声音白玫记得很清楚,那是一种闻之忘俗的男中音,只是今天这声音听起来有点扁。
白玫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跨进小屋,一间最最间陋的房间呈现在白玫的眼前:一床,一桌,一凳。桌上一个塑壳热水瓶、几只碗。这时,又几声咳嗽从里间屋传出来,白玫走进去,只见里面的格局和外间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西间墙上挂着一支竹笛,窄窄的木板床上,白白的床单下是一个人形隆起,直挺挺的,枕头上也不见头脸,只有一缕头发。瞬时,一丝凄凉的感觉涌上白玫的心头。她哑声喊:“赵志。”声音惶恐而凄惨。
赵志把头露出来,说:“吓着你了吧?”
“当然,被你吓死了。你怎么这种睡相,直挺挺的,蒙头盖脸,身上的床单还雪白,要不是我在门外听到你说过话,还以为你牺牲了呢。真是的。”生气的白玫故意这样恶狠狠地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哪有人这种睡相的,听也没听过。”
白玫一点也不相信赵志的话,认定他是恶作剧。
赵志一边坐起来一边说:“我一向是这种睡相,晚上睡下什么样,早上起来还是什么样。”
“难道你一晚都不翻身?”
白玫想说自己有时睡得被子都掉地上了也不知道,但她忍住了没说。
“我也不知道。”
听上去,赵志说的多半不是吹牛,他的声音听起来好象有点连他自己也纳闷的样子。
“真服了你了,生病居然还睡得笔端笔正的。”
白玫还是不相信。
“什么生病,有点发烧、咳嗽而已。一点小病就睡得歪歪扭扭的了?大病没生过,我不知道生大病或者快死的时候我会什么样,我猜我死的时候不是躺得笔挺,就是站得笔直。”
赵志就是赵志,这种时候,还说怪话。
“死的时候还能站得笔直?阿米尔啊你。‘冰山上的来客’看了几十遍,着魔了吧?”
赵志说:“当地人骂人不是老说死相吗,的确,有的人死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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