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岳 震(1 / 3)
天色已然泛出鱼肚白。
赵过从古庵逃出后,前后也不过走了数十里地,此时又跟着岳震十几人开始再返古庵,已经天色已经泛亮,有了一定能见度,路也更好走了。
“不如去通知官府吧,咱们这十来人去了也无济于事。”
赵过不安的看到前方崎岖的山谷,因为他刚刚从这里死里逃生,不禁有些迟疑。
虽然他觉得那位魏王殿下确实对自己没得说,但是从他的理智判断,若是真如岳震所说,连邵世雄的百人禁军都抵御不了的叛贼,即便现在赶过去,他们这些正经皇城司的察子都有武力,自保或许无虞,但是自己过去又能干啥。
岳震听到赵过这番话,露出强烈鄙夷的神情,怒目圆睁,说道,
“魏王殿下乃是你的举主,知遇之恩且不说,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君臣大义也做不到,苟活也无益!你也配是读书人!?便是皇城司这十数人全军覆没,吾亦为之!”
赵过没想到这位爷怎么一言不合就框住这么大帽子,他真的只是怂了,对于一名大学生来说,没办法要求他太多。
虽然魏王殿下为人确实厚道,对自己这具身份的主人确实也有知遇之恩,而且又是大宋的皇族,天然的统治阶级身份,按照古人的逻辑来说,君君臣臣,三纲五常,便是天理,这个理也是封建君主统治中国上千年的法理基础。
赵过被岳震所说的忠君报国,已经陷入激烈的思维斗争了,自己从真实情感上来说,这位魏王只认识两天,而且叛军目的肯定不是杀害魏王,若是杀了一个毫无实权的王爷,他,他们得到只有宋王朝举国之力的围剿。
但且不说君臣之义,魏王又数次救了自己,便是这份救命之恩,放在现代社会,赵过便是此时最应该舍生取义的。
“岳提举,确实是在下一时胆怯,但是我们的目的要救魏王殿下,而不是白白就耗出十几条人命。在下并不惧贼人势大,但不愿白白送命,还请岳提举指点。”赵过内心纠结,终于气馁般问道。
岳震听到后,展颜说道,“知耻后勇,也算孺子可教。且放心,吾已派出亲从官赶赴临安调派皇城司兵力,而皇城司只为陛下效忠,无须枢密府调令,不出半日,便能调来千人。既上战场便要一往无前,有死无生。”
“敢问岳提举,果真认为这十数人凭着勇气,便可撑住半日,救得了魏王殿下?”
虽然调动主观能动性,确实能够增加战斗力,皇城司的察子单兵战斗力比寻常兵卒强横不少,但是面对百倍兵力的差距,赵过并不认为他们能够以一敌百,便是岳震也不行。
岳震已经震怒道,“赵过,你若再乱我军心,且看吾刀利否......”
赵过悻悻然,虽然岳震看起来不会一刀斩了自己,但也知道不能再顶撞自己的上司了,
“你莫要小看邵指挥使,他虽是跋扈市侩了些,当年也是蕲王韩世忠麾下,与金人也斗过数次,便是侍卫马军司的兵马,乃属三衙禁军,也是大宋一等一的战力,只要邵世雄不冒进,撑住半日功夫想是不难。”此时一旁的张宗益见到岳震神色严峻,适时插话打圆场。
“岳提举,请恕在下唐突,”赵过也知多说无益,以后还需在他手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宗益赶至赵过身旁,“赵勾押,你可知咱们岳提举的出身?”
“还请张兄赐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位张宗益数次向自己示好,也与其称兄以示亲近。
“赵兄,无须多礼,咱们也算自家人,咱们岳提举乃是岳少保四子,岳少保遇害时,方才七岁,当今陛下为岳少保昭雪后,历任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户部度支司郎中、江东提举,其深受陛下皇恩,对官家的赤胆忠心,天下皆知,皇城使虽是宫里的刘都知,但司内大小事务,皆是听命岳提举。”
张宗益说完后,赵过对眼前这位魁梧大汉的不由得心生敬佩。
岳飞,千古民族英雄,刺字尽忠报国更是现代几岁小儿都知晓的,赵过想到此,便觉得今日这顿斥责挨得不冤,眼前这位爷才是响当当的大腿,
赵过已然彻底适应了这个时代,一路上也尽可能回忆宋代历史,虽然已经能够想起主要历史进程,当今皇帝宋孝宗赵昚是南宋诸帝中最有作为的,所以印象也比较深刻。
赵昚于十六年后禅让皇位,并于五年后便去世,对于这位魏王,他了解的历史中关键记载,便是与他弟弟赵惇争夺太子储位失败,对于他的生卒记载确是记得不详,
但是魏王赵恺的儿子,也就是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记得这位的是活到成年的,因为魏王的儿子一度被皇帝赵昚所喜爱,引得太子赵惇向皇帝抱怨自己生了白发,暗示皇帝传位于己。所以此次若是按照历史进程,应该也无太大危险。
数十里的路程他们已经走至大半,还有三里路就要到古庵了。
天色已然大亮,虽然一路没有遇到流寇,但是周围寂寥得异常,连寻常的虫鸣鸟叫都没未有听到,岳震不由得号令部下加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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