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花疫情(1 / 3)
“道君天雷”的爆炸产生的灰尘终于散尽,天空盘旋着数不清的乌鸦遮蔽着山谷的阳光,
满地散落的残肢断臂,遍地的哀嚎,此地仿佛是一片人间修罗场。
那些失去行动能力的伤兵,惶恐的眼睁睁看着一名名同伴被禁军割下头颅,而一些重伤呻吟的伤兵在侍卫马军的禁军无差别的补刀后,结束了他们痛苦的哀嚎,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一场解脱。
赵过经过前几日的高强度的“试炼”,虽然还是有明显的不适感,对于此等状况也不知是适应了还是麻木了,总之没有太过强烈的呕吐感了,但是出于人道本能,还是找到邵世雄。
终于,在赵过坚决要求下,禁军没有再对伤势较轻的叛军进行捕杀,只是将他们收容囚禁,并不管他们死活,
很显然他们并不会对这些本是农夫的叛军也没有多大的仇恨,但是也不会心生怜悯,对于禁军来说,他们的头颅只是换取赏银的凭证,
而是主将邵世雄对皇城司身份的慑服,当然更多的还是被岳震擒获那名赖老六,他此时对岳震一切吩咐都是有求必应,因为他知道在皇城司的诏狱内,就没有不开口的囚犯,
但他并不是担心赖老六说实话,因为他虽然是想站到太子阵营,以获得官职的升迁,但是他此次护送任务是受枢密院王淮知院的命令,还经过了皇帝的许可,
从程序上是完全没问题,而且他在朝堂上一直都是边缘人,对于赖老六那句诬陷,他更担心皇城司没让赖老六说出实情。
“赵勾押使,俺对你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真这道君天雷的威力撼天动地,便是金人的铁浮屠也难抵御这天雷之威,俺定会向枢密院为你请功,不对,此次诛贼,你当属头功!”
赵过对邵世雄一反常态的友善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微微笑道,
“邵指挥使说笑了,今日头功乃是禁军与皇城司勠力同心,在下不敢贪此功。”
“只可惜让赖文政那厮逃了,若是抓到此獠,便可洗刷我的污名,”其实凭着百十号禁军,能够坚守住前几次的攻击,邵世雄也算是尽了职责。
“邵指挥使,你不必忧心,岳提举岂会被那贼人恶意的诬蔑所蒙骗,且魏王殿下也被其攀咬,岳提举定会公正无私,不瞒邵指挥使,那赖老六应是与你有旧怨,在下昨夜也曾遭遇了此人,似乎与当年隆兴北伐有关。”
赵过不是心胸狭隘的,而且见此人不过是追名逐利,也无大恶,赵过也知以雪中送炭之恩,换得一位禁军高级军官好感是划算的。
“赵勾押宽仁大度,仗义执言,俺老邵做牛做马也会报答赵勾押使的恩情,,或是隆兴那年事败,俺军中荆湖路的子弟也是最多的,此人便忌恨于此,俺对大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邵世雄见赵过示好,表现得如同多年至交般。
四颗“道君天雷”前后炸响,中心点炸出大小不一的深坑,从而引发的此地山体出现小规模的滑坡迹象,这座古庵的建筑物与爆炸点中心距离不到两百米,自然承受不住爆炸产生的冲击波。
“邵指挥使,此次咱们也算有过命的交情了,乃是至亲的兄弟,不必见外。而此地不可久处了,你看这些院墙都已然炸裂,只是魏王病情不容小觑,还请收拾干净马车,需尽快妥善处置,”
眼前的危局已解,赵过反而更加对魏王所患的天花更为紧张,
“是的,赵勾押使,为兄也已发觉此处不宜久处,马车早已备置妥当,”邵世雄虽然作为武将来说资质平庸,但却是个心思活络的,知晓经过此事,太子那边也靠不住了,甚至此次叛军或多或少与太子有关,
虽然他不敢明说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此时的态度也表明对魏王的友善亲近,此次诛贼他已不奢望枢密院那边有赏赐,只希望皇城司能为自己洗清嫌疑。
岳震自对面山坡上而来,而邵世雄为了指挥禁军对残余的叛军追捕绞杀,便没有跟随其上山。,
“邵指挥使,贼首已逃窜,吾已看到皇城司的响箭,皇城司人马应只有十余里,不需多时便来。”岳震此时已搜查完
赵过赶忙制止,“不可!请速传书通报皇城司兵马,距此地稍待,不瞒邵指挥使,岳提举,卑职猜测魏王殿下应是患天花!”
岳震听后也是大惊,沉吟片刻后说道,“果真是天花!?”
毕竟在历史记载中,天花作为强烈的传染性,且具有较高的致死率,危害人类近两千年,
按照前世历史记载,宋朝虽传有人痘法,但这种方法也有一定的致死性,而关于天花的种痘法明确记载是于明朝隆庆年间(1567年至1572年)宁国府太平县,
虽然此时地址相同,但是从时间上看还得有五百多年,而且危害性更小的牛痘法,此时根本无人知晓。
对于魏王的病因,赵过也分析过,应是由这座古庵年久失修,且卫生状况不堪,而魏王殿下的身体虚,免疫力低便受到感染,但是无论人痘还是牛痘,都是起了预防的作用,对于正在处于病程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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