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花疫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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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病情,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尽量保持卫生,外用消炎止疼膏,维持病人身体营养,提高人体的免疫力,待其自愈,而这套治疗方法也是千年后的现代所用的。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魏王作为零号病例,应该尽快做好隔离处置,而且眼前百号禁军,包括皇城司,甚至那些叛军俘虏都需要妥善隔离,

作为后世人,也深刻认识到烈性传染病的危害,以大宋目前的医疗水平,肯定经受不住天花病毒的传染性。即使按照历史记载,有小部分人种过痘,也无法保证不会大面积蔓延天花病毒。

“应是错不了的,即使卑职误查,此地已然无叛军威胁,而天花可通过衣物,口鼻呼吸极易传染致病,且无药石可医,为了稳妥起见,众人应带上口罩,此地与临安府太近,若是未做防备,恐生大乱!”赵过担心他们不知道天花的危害性而否定他的建议。

“口罩是何物?!”邵世雄都快听楞了,

“额,是我口误了,我的意思用布巾围住口鼻,以作隔绝预防之意。”赵过赶忙补充道,

岳震便接话道,“吾是知晓天花的,此时近几十年甚少听闻,吾曾在皇城司的典藏中查到一段佚文,相传本朝真宗时期,王旦相公一连生了八个子女,都死于天花。于老年时,终于又得了个儿子,取名王素,为此,真宗皇帝还特地请峨眉山的道长来给王素用过痘浆法,便是使用穿用天花患者患病时所穿的内衣,且民间自有说法,患病者若是侥幸痊愈,虽然会留疤,但此后便不再患天花。”

岳震说完后,邵世雄当场赶忙撤下内衬上的绸缎,裹住口鼻。

没想到宋代已经有种痘的雏形,来不及感叹,赵过忙问道,

“只是此地必然不能再待了,咱们这百号人,再加上那两百人俘虏,又该如何安置?”

赵过虽是在提问到,其实是在引岳震为主导,毕竟他位卑言轻,从上自下,都难以服从。

“此事不难,临安城郊有一处庄子是皇城司的私产,每年的粮食用以供给司内牺牲弟兄的孤寡家人,平日那里也就管庄人总领生产事务,此时近秋末,雇佣的农人都遣回了,庄子也有几十间房空出,正是可以安置咱们这些。”

岳震一边说道,看了眼邵世雄后,随后说道,“咱们如今同舟共济,还请邵指挥使约束好禁军兄弟,你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自然,且放心,俺是知轻重的,俺的禁军定会听从岳提举的安置,”邵世雄说完,便去指使手下禁军归队,

“稍等,邵指挥使,军中计功的方式我多少也是知晓,只是带着这些头颅,怕是不妥,不如命人做个记录,请皇城司做个见证如何?”

赵过作为现代人,心理上对这些便有抵触。

岳震听完颔首说道,“皇城司本与走马承受同为陛下耳目,自是可以做见证,邵指挥使,不如将那些叛军尸首一同埋了吧,一来也是为了隔绝天花传播,二来他们随是叛军,但也是被裹挟的大宋子民,”

“既是岳提举所言,俺定是应无不许的,俺这便号令儿郎们。”

邵世雄对岳震本就天然慑服,更何况还有赖老六被捏着。

“事不宜迟!魏王殿下以及王妃那边是我分内,岳提举还请统筹全局,即刻启程。”

赵过见事情都已安置妥当,说完便行礼,二人相视一眼后,赵过便奔去后院了,岳震也便放出连续两次响箭信号,示意来援的皇城司的兵卒就地待命,便去指派张伯与张宗益二人分别将最后一颗“天雷”妥善保管,以及将赖老六捆缚好丢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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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都头,殿下情况如何,可有人出现瘙痒,发热的状况?王妃可好?”赵过见张敌万提着一柄长刀,直挺挺杵在后院,

虽然战斗早已结束了快两个时辰了,张敌万还是分外警惕,一来是怕余寇偷袭,二则担心那些禁军趁乱浑水摸鱼,骚扰到后院魏王家眷。

“原是赵官人啊,听侍女说王妃应是无恙,只是魏王殿下似是更重了些,神识虽是清醒,但已经擦洗了三次,还是不听唤痒,而伺候魏王最紧密的内侍已有一人身上也起了麻疹。”

张敌万看到赵过进来了,也便放松了神情,

“完了,已经出现人传人了,咱们所有都带上面巾隔绝口鼻,外面事情已然处置完了,咱们即刻启程去临安,所有贴身衣物就地烧了,此地不可久留了。”

“是的,俺这边去催使仆从,服侍王妃出发。”

赵过慌忙敲开魏王的西厢房门,“殿下,臣赵过。”

“是改之来了,贼寇可退?孤听到几声巨响,还以为是打雷了,”

咳咳...."孤事后询问,得知原是你所制的天雷,孤可算小看你了,哈哈,”魏王赵恺勉强说完,

“臣不敢瞒,这不是天雷,乃是火器,殿下,先歇息不必伤神言语,臣过来是来禀报贼寇已退,咱们是该启程,赴临安城郊皇城司的庄子休养,此地因火器所炸,随时都会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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