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番外一:守门人(4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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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亮:“白岐玉啊!您忘了吗!当时你们好像是回来取东西的,我还和您打过招呼!!

白岐玉。

跨越二十余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厉涛歌心中荡起的,仍是无法挥散的发涩的情绪。

恨,释然,懊悔,又想念。

他将之归结为,白岐玉是他上一段人生的见证者,也是下一段人生的发起者。

2023年春节,手机里塞满了过去的同事、试图联系他的猎头,还有香客们的祝福,唯独一个账号是安静的。最后一条消息,静止在2021年11月搬家前。他们不再联系了。

与曾经亲密无比的人割裂联系的感觉非常奇妙,像心口硬生生割了一块下去。

可更奇怪的是,理论上来说,他不觉得自己和这个同事有那么熟,起码没有熟到离去后无法释怀的程度。

细枝末节的矛盾感让厉涛歌很快察觉到,他的记忆里,关于白岐玉的地方,都被修改过。

动手的人也显而易见:罗太奶。

接触这一行久了,就能明白,有些“记忆”、有些“认知”存在的本身就是危险的,是不该触及的“污染”。而一旦沾染,就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强行除去。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面对那段痛楚,去揭开被罗太奶掩盖的记忆时,厉涛歌却发现,白岐玉失联了。

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了。拼尽一切人脉都找不到。

就好像有一个橡皮擦,一个删除键,把白岐玉存在过的痕迹全数擦拭了。

然后,他也做了个近乎于懦夫的决定。

他没有揭开罗太奶掩盖的那段记忆。

过去那么多年了,另一个当事人都消失了,何必呢?即便知道当年被掩埋了什么,故人也已经不在了……

而现在,阔别二十年,却有一个人,一个他和白岐玉都接触过的故人,当年在单元门前粗略一瞥的“高中生”,如今胖的不成模样,像人工养殖的肥硕肉猪的人,再次提起了这个名字。

厉涛歌顾不得什么威仪,近乎于吼的询问孔寒:“你还记得白岐玉?那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如何了,去了哪儿?!”

孔寒一愣:“更多的我就没印象了……他统共就租了一年左右,我只见过他几面。”

“就这些?”

“没了……”似乎是害怕大师又扔下他不理,孔寒赶紧解释道,“我那年高三么,家人连新闻都不让我看,其他杂事儿更不知道了。第二年小区拆迁动工,我家就搬去了高新区,与老国土局宿舍的人没什么联系了……这样,我回去再找找联系方法,看看能不能找到白岐玉,您看……”

“你现在就好好想想!什么都行!”厉涛歌逼问,“真要是这么不熟,你怎么会距离二十多年还记得这个名字?区区住了一年的租户?给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有联系……”

孔寒浑身一抖:“我怎么敢骗您啊!这对我又没好处!我之所以记得他的名字,是个巧合,就……就是那个千人坑的事儿……”

千人坑?

厉涛歌神色一凛:“什么意思?”

似乎因为提到了恐惧的源头,孔寒肥硕的身子到处渗出汗来。

短袖紧紧地贴在身上,阴出一大片不祥的图案,像开水烫过后、用布料包裹的肉猪。

屋里有这么热吗……?

厉溪鸣不确定的看向中央空调的液晶屏。

20度的制冷、加湿,没错啊?

全副武装的厉溪鸣都被吹得手脚发冷,可孔寒这个短袖短裤的,就像躺在蒸笼、或者脚踩火山口似的,从一进门儿就一直在浑身冒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厉溪鸣总觉得那些汗水淋漓的皮肤表层正反射着油腻腻的光,那种饭菜将熟的油光。白色丝状的水汽正从红熟的皮肤上向上蒸腾,一点一点消散在空气中。

她曾经去一个偏远山区,给村里不能动的老人做法事的时候,直面过一次杀猪,开水烫毛时,就是这样的场景。

甚至空气里,会弥漫着蛋白质变质时的生腥味儿,白花花的猪肉皮熟透透的耷拉在案板上……

厉溪鸣猛地抖了一下,拿起遥控器,把空调调低到18度。

……可能就是他长得胖,容易出汗的原因吧。

“猎头祭祀……他们挖到了猎头祭祀残留的千人坑……”孔寒浑身颤抖着说,“就在我爷爷杀鸡上贡的那个后院!甚至,甚至还有几个新货!”

“当时,连中央都不敢小觑,召集了持国寺和碧霞观的方丈和道士们、乌压压三十多个人在那里除秽、通灵!我特别害怕,好几晚上都没睡着觉……考古队的专家说这个千人坑是南北朝时期的、一个少数民族叫什么三颚族的给什么太岁祭祀的,结果被后人恶意更改了祭祀对象!”

“为此,我妈专门找了和尚来我家念了七天七夜的经,因为盗取祭品的劳什子神,就是我爷爷一直祭祀的那个邪\教玩意儿!”

“而那个被夺取了信仰的什么太岁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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