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患(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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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遮挡视线的暗处,监视着阿若的一举一动,毕竟他对瑶城的地形总是比阿若熟悉得多。

阿若此前向他索求用以保胎的药物,宋城已经觉察出了端倪;加之坐实了智元帝姬有孕之实,阿若的行动轨迹不难猜出。

她先是借智元帝姬的名义,名正言顺入了南岐王宫,一边在帝姬面前蛊惑人心,一边暗中算计如何折磨宋境。不知她用了何等的法子,迫使勒朗不顾帝姬的颜面和妥协,依旧对宋境用了酷刑。

如今阿若又伙同勒朗的护法,只为了夺取三皇子的性命,想要闹得朝都鸡犬不宁,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实则两人心怀各异,终究不是一条心。

只可惜阿若棋差一招,宋城是利欲熏天,渴求君主之位,也视宋境为眼中钉,妄图除之后快。可有前车之鉴,他断然不会相信心不向他的人,不会将夺势压在阿若一人之身。

宋城留有后手,故意告知阿若错误的行军数列,他窥视了阿若与右护法的交谈,既然阿若借用南岐王军之力,那么明日宋境只得死,不得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宋城的目的已然达成,可他的野心,却不止于此。

朝都与南岐鏖战已久,劳民伤财,民怨四起。唯有早日结束霍乱,朝都才能得以平息由君主错意决断带来的种种弊端。

明日宋境是由莫涛将军亲自护送,也是走郾城那条道不假,可行军人数,宋城不假思索,虚报了。原只有两千人同行,硬生生被宋城编成了六千大军的谎言。

权衡得失,以两千人牵制南岐王军万人,以换明日终战朝都大获全胜。扪心自问,这是桩错不了的买卖。可难道世间万事仅仅只凭利弊就能斩获结果吗?

宋城不知。

他只知道,宋境是他的对敌,万不能留他性命。他只知道,莫涛年高位重,又对宋境青睐有加,绝不会为他宋城所用。他只知道,朝都朝堂上风云诡谲、老臣们各为一派争执两端,亟需年轻小辈的冲击或加持。

满城风雨,殃及池鱼。

竟然他们不能为他所用,弃了他们又有何不可!

***

“父亲先行,一路顺风。”

莫殇披着战甲,握着剑的手不禁颤抖着,依然挤出笑意向莫涛告别。

朝锦歌将手中的红缨枪交由宋城,亲自扶李欢上了马车。

“今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将军再见?”

李欢拽着朝锦歌的纤手,不舍与几次三番救她性命且赋予她新生的恩人别离。

朝锦歌赶忙开解道:“你现在是郾城城主,日后我来郾城短居,自有相见之时。”

她救李欢跳脱世俗枷锁、重获新生;李欢在她重伤之时,立于床头对她关怀备至,她们二人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患难真情。

朝锦歌瞥了瞥坐在马车另一侧神情恍惚的智元帝姬,又看了看李欢怀中的小公主,叮嘱道:“帝姬身体不适,路上还得靠你多多留意才是。”

李欢泪眼婆娑,也知事关重大,沉重地点了点头。

在她们身后的马车边,谢妫将怀中的银针交托给军医,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此。军医与宋境一趟马车,方便军医照料宋境的事宜。

军医也算是个过来人,谢妫赫然若揭的心思他还看得出来。他假意轻咳一声,“我这手边是智元帝姬的补药,你还不赶紧送过去?”

谢妫哪里明白军医的良苦用心,依旧扭捏不得行。

“竟然是最后一面,不妨好好说声告别。”军医言尽于此,只看他谢妫的抉择与造化。

朝锦歌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在外踌躇不安的谢妫。

“我来给智元帝姬送服药。”谢妫脱口而出的借辞,这时他才能明白军医的有心为之。

“昨夜是谢某唐突,扰了城主休息。谢某所求,不过是当面与城主告别。谢某第一次远行,幸得城主左右张罗,才能在此安心救死扶伤。于谢某而言,李城主是谢某在外第一个朋友。”

谢妫一吐为快,诉尽衷肠。

昨夜的干戈,换作今日的快语,他不留遗憾。

朝锦歌微微颔首,站在了宋城的同侧。

“今日的谢妫,真是怪得很。”她嘟囔着。

“今日的谢妫,不再唯唯诺诺,反倒放手一搏,与平时判若两人。”宋城没有明着点破,心里却对谢妫多了份赞许。

“三清师傅,唤我们过去。”

赵护跑过来,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故意隔开了朝锦歌与宋城。

三清品茗,小口慢啜。

“朝都连夺两城,今日三皇子与智元帝姬启程回宫,我军再无后顾之忧。朝都将士放手一搏,临战杀敌,或言此战为终。”

三清筹谋规划,渴求鼓舞人心。

“南岐人罹患瘿疾,或许我军可以在此点大做文章。”赵护提议道。

“南岐王军列阵千篇一律、左护法身死,再难与朝都抗衡。”宋城坚信此战朝都大败南岐,不在话下。

三清手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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