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平平的祈世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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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中央,一位锦衣少年周围四五个宫女太监前后伺候着,他神情倨傲,双手抱臂对着旁边正在专心练习的祈连骁抬了抬下巴:“喂,你去把我靶子上的箭取回来。”说话的正是五皇子沈延煦。

校场上有专门负责捡箭的宫人,可他偏偏要给祈连骁难堪,能在皇家内书房学习的除了皇氏宗亲,就是各地藩王送入京的质子,伴读也都是世家公子,哪一个不是出身高贵。即使是皇子皇女对他们明面上也是以礼相待,大庭广众之下让王侯公子做奴仆的活计便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可祈连骁面色不变,手中的弓箭也未放下,转身对五皇子拱了拱手:“殿下是君,我是臣,按说殿下的吩咐我自然不能违抗。”

少年刚得意地勾起唇角,就又听那人不急不徐地说:“可是陛下曾亲言,内书房不论君臣,只讲师生同窗,现在正是授课期间,臣担心殿下落下个欺辱同窗的名声。”说罢转身自顾自地挽起弓瞄准靶子射出一箭,看也不看沈延煦一眼。

沈延煦怒从心起却无法发作,脸色憋得有些红,抬脚便踹翻最近的一个内侍:“下贱的玩意儿,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还不清楚奴才的职责吗?捡箭这种事儿还需要本殿下吩咐你去做?”

小太监立马磕头告饶,正要被人拖下去打板子时,一道温和的男生响起:“殿下切莫动气,陛下圣驾不知何时到,这奴才还是回到自己宫中再惩治为好。”

沈延煦似乎也意识到了此时责罚不妥,没有说话,那男子挥了挥手:“这番模样,恐冒犯天颜,你先退下吧。”

“谢殿下,谢江公子”。小太监慌忙退下,庆幸今日逃过一劫。他知道自己今日是撞枪口上了,殿下是借着责罚他羞辱祈世子,惩罚当时没有落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回宫之后五皇子哪儿还记得他这个奴才。

不过江公子可真是个好人,小太监摸了青紫的额头暗赞到。虽然是太傅之子,平素里待他们这些奴才却是温和有礼,就连五皇子在他入宫伴读的这几年脾气都好了不少,也让他们少遭了许多罪。

“殿下,你何必要找祈世子的不痛快。他那人油盐不进,与他较真儿反倒惹自己生气。”

“清瑜,本殿下就是看不惯他那嘴脸,不过是个质子,学问武艺也样样平庸,却整日里摆出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连我们这些皇子也不放在眼里。”少年不忿道。

江清瑜无奈地笑了笑:“若他心中有惧意,殿下您发难还有些用。您虽为皇子,他也是王侯公子,在京为质,更是代表着平西王府对陛下的忠心,只要没有犯下大错,就连陛下也不会轻易惩处他。这人心中无惧,就连口头上的羞辱也不甚在意,殿下何必与他对上自找不快。”

看五皇子还有些不平,江清瑜拿过内侍手中的弓塞到他怀里,像是哄小孩子:“好啦好啦,殿下不是说这次必要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吗,这段时间日夜苦练手上的茧子都磨厚了,快热热手找找感觉,待会儿皇上看到殿下的进步定然会欣喜。”

听到这话沈延煦才心情舒畅了一些,握紧了弓,俊秀的脸上扬起了抹志在必得的笑:“那是自然,我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陛下的圣驾到时,沈令钰已经在亭子里休息了大半个时辰,众人纷纷低头行礼,直到景宣帝那道“免礼”声响起,她才抬起头看向了那张脸。

看得出眼前这位面上略带些风霜的男子年轻时也颇有几分潇洒俊逸,五官端正刚毅,通身散发着久居至尊宝位的威严气度,不过面色却不是很好,透着一股疲态。

仔细看可以发现那双眼睛和沈令钰长得很像,皆是一双剑眉配狭长的眸子,不笑时露出微微的寒意,令人不敢逼视。

“钰儿”。听到景宣帝唤她,沈令钰上前行了个礼,勾起了唇声音中带着笑意唤了声“皇叔”

“朕就去了汤泉行宫一段时间,钰儿怎么就病了一场,是不是宫里的奴才没尽心伺候好,朕得好好罚罚他们。”景宣帝面带关切,微微皱眉。

“哪里怪得了他们,太医说钰儿这病是被憋出来的,整日待在这皇宫里无趣极了,往年秋猎的时候还能出去透透风,今年皇叔龙体抱恙秋猎取消了,这次去汤泉行宫您又只带了妃嫔妃随行,算下来我都近一年没出过宫了,心绪沉闷自然就病了。”

“那看来还是朕的不是了,两次害得你拘在宫中。”景宣帝打趣道。

“哪里敢怪皇叔啊。”少女明亮的眼眸转了转,向宣帝撒娇:“明年春猎皇叔可丢不下我了,不过钰儿还是少了一件称手的弓箭,如若去岁新丽进贡来的蓝玉骨弓钰儿拿到春猎上用,定能满载而归。”

宣帝哈哈笑了几声:“好,那春猎朕就等着你的猎物下酒,要是害得朕空腹入酒,看怎么罚你。”

说完吩咐总管大太监李禄海:“晚些去内库把蓝玉轻弓找出送到明月阁,吩咐制衣阁现下为公主多定制几套骑装,小姑娘爱美又善变,做少了怕到时又不喜欢了,多做几套有得挑。

“多谢皇叔”沈令钰眼中是藏不住的喜悦

“父皇。”一道娇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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