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画卷纸上故人 投旧迹狼狈为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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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普天之下,没人敢比的。”

少女露出憧憬的神情,“这么好?母亲快告诉我,是谁家呀?”

“是官家。”

少女撇撇嘴,娇俏的哼了一声,“母亲哄我玩呢!宫里要谁那得选秀,哪有单独下聘的?就是封皇后,也没这样的礼数。母亲~~快告诉女儿实话吧。”

母亲见她不信,忙笑道,“真是宫里,不骗你。皇帝听说,你生的像极了昭孝静皇贵妃,所以特意加恩,不用选秀,也不用从末流的选侍慢慢熬,入宫就是美人,连封号都拟好了。方才你说你父亲升迁,这正说到点子上,你父亲在吏部听到消息,女儿后日一入宫,就能连升三级,真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呐。天恩浩荡啊!”

少女越听脸色越差,到最后,连嘴唇的血色也褪进了,眼含凄凉,“天恩浩荡。。。”

她拔下金钗,颓然的丢开布料,“好个天恩浩荡。”

一句话未完,眼圈早忍不住红了,“我知道,你们看人家的女儿入了宫,家里升官发财,耀武扬威,所以眼馋。可你们只看贼吃肉,就不看贼挨打?那些嫔妃娘娘们,有病的,有死的,有疯了傻了的,还有家里绝灭的,哪个得了好下场?连静姐姐那样的出身和心思,都不得善终,我进去了,强撑着熬三年五载,也是一死,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少女越说越激动,冷笑连连,“哼,父亲何必急着升官?三级算什么?也不过六品。且等等,到我死的那日,皇上一发慈悲,说不定立刻封侯拜相了呢!”

话音才落,去送宫里大太监的程毅亮恰巧进门,闻言大怒,“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快住嘴,叫人听见,可是大逆不道!人家打破头想入宫,还找不到机会呢!你少不知好歹!到了宫里,可千万不能胡言乱语,顶撞圣驾!听到没有?”

怒犹未已,连自己的夫人也一起骂上了,“都是你惯的,从小舍不得打她,惯成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德行!”

少女的母亲唯唯诺诺,哪敢还嘴,只低着头不做声。

程毅亮懒得理她,继续指点女儿,“我告诉你,这是天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皇上要你,你敢不去,咱们全族立刻就得死!就算你不念我们生你养你的恩情,光想想你自己,入了宫,是要继续任性,一辈子孤老宫中,还是侍奉好皇上,让全族荣耀。要死现在就死,不死,也别连累我们!”

少女悲愤万分,恸哭不止,“你算什么父亲,就算入宫,也休想我为你说好话,倒要叫皇上好好查查,看你是不是贪赃枉法!”

“啪!”

虽说程毅亮是文官,力气不大,一巴掌下去,还是打的少女眼前发黑,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也不管女儿会不会哭伤身体,拖起妻子道,“走,让她自己反省反省。”

国师府。

繁华的京城难得有如此清静的地界,加上国师的法术,耳边只剩雪簌簌落下的声音。虽在人间,犹胜天宫。

可惜自从国师收了两个徒弟,院内就时不时响起咋咋呼呼的喊叫,极煞风景。桃花妖抱怨过几句,当时就被国师封在房间里,现在还没放出来,可见国师对待徒弟的认真负责。

“哎呀!不行不行,坚持不住了!”

才练了不到半个时辰术势,君澈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嘴里还抱怨个不停,“国师啊,学法术怎么这么难?不学了不学了,本殿要还俗。”

国师叹了口气,尝试循循善诱,“还俗?殿下难道要放弃那美人?美人神魂尚在,可是不舍得你呢。”

君澈生性风流,朝三暮四,哪有什么决心为个女人苦练,当即小手一挥,就把妙言抛弃,“唉,算了,随缘吧。”

君泽正在勤修苦练,闻言顿时停功,震惊的望向君澈,“皇兄!皇兄不是说。。。”

君澈怕君泽也要还俗,影响他跑路,赶紧笑嘻嘻的拍他肩膀,“国师,本殿回宫了,以后就不来了。皇弟啊,辛苦你了,好好学啊。”

说罢竟大摇大摆,背着手就走了,脸皮真真厚过城墙。半点皇子的威仪都没有,看得清心寡欲的国师都直摇头。幸而他并非皇储人选,否则整个大曜都要跟着倒霉。

他这个样子,倒正中国师下怀,左右国师肯收君澈,都是为了抓住天生灵根的君泽,于是便严肃的望向君泽,“徒儿啊,按规矩,你此生都不可还俗了,今后要好好修炼,争取早日脱离红尘,明白吗?”

“徒儿明白。”

君泽乖巧的点点头,对君澈的无赖行径并未气恼,也没闹着回宫还俗,只是见四下无人,低低问了国师一句,“请问师父,修炼好了,可以知晓过去的事吗?”

“过去何事?”

君泽顿了顿,闭上眼睛,“我母亲的死。”

国师这才发现,君泽肯出家,并非单为兄弟义气,原来也有他自己的缘故。

想了想,模棱两可道,“修炼圆满,则过去未来,无不在心。”

不待君泽反应,手已经抚上其发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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