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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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仙脚步不歇,甚至连行礼都没放就去了丞相府,她直接翻身上墙,避过小厮侍女找到了丞相。

彼时丞相正在浴房沐浴,他在热气腾腾的白雾中舒服地吐纳,一睁眼便见一模糊人影立于澡盆前头。

“何人!”顾铭厉声喝道,随手将澡盆边的外衣抛向人影。

外头侍卫听着里头动静忙高声询问,顾铭正想叫人便见那人影骤然靠近,一张熟悉的脸映在眼前。

“无事!”顾铭看清来人才面露无奈缩回澡盆,还不忘回复门外侍从。

“阿抚,你这是作甚?”顾铭长叹一口气,不动声色地用澡巾将自己肩膀盖住。

抚仙瞪眼直勾勾地盯着顾铭,片刻才语气不善道:“你叛变了!”

顾铭突然觉得一股气堵在心口,但他却顺着抚仙的话道:“是。”

抚仙不可置信地望着顾铭,眼底涌上失望之色,她颤声道:“不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敢想象,当自己一直视为信仰的存在,真的崩塌之时,自己将何去何从。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当真觉得我够不上皇帝这个位子?”顾铭双臂搭在盆沿,神色坦然道。

“我不信,你一定是被奸人胁迫了!”抚仙直愣愣地立在原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言辞恳切道,“只要你说是,我就信。”

“究竟是何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你的信任可以左右我的思想?这丞相我早就当够了!我只要完全服从于我的手下,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管我!回去自己领罚!”顾铭扯下浴巾扔进水里,冷脸指着抚仙恼羞成怒一顿痛骂。

抚仙吸了吸鼻子,将眼中热泪强行压下,半边眉头蹙起,半边眉头挑着,双眼眨巴几下故作坚强,艰难地压抑自己的情绪。

沉默许久,抚仙才缓缓屈身谢罪领罚。

等抚仙走后,顾铭才舒了一口气,收起暴戾的神情面露不忍。

如若不是这样做给监视的人看,恐怕自己就很难取得叛党的信任,也不能打入叛党内部得到反叛消息。他不忍心如此对抚仙,可唯有这样才会进一步打消叛党的疑虑。

抚仙回去后当真领了罚,被顾铭安排的侍从打了五十大板,直接将她打得疼昏了过去。

平熙与殷弃先去了医馆看望景弘,几人正聊着便来了一人鬼鬼祟祟地在门外张望。

殷弃上前查看,那人便扔下什么东西闪身离开。

等他走到门口,那人已经不见,殷弃谨慎捡起地上团成一块的树叶,展开便见那叶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请送药与抚仙 即看即销”。

他探出头留神外头,未发觉有人跟踪便立即闭上大门。

“熙儿,你瞧。”殷弃将叶片递给平熙。

平熙托着叶片左看看右看看,翻个面又仔细瞧了瞧,除了这几个小字没有发现其他痕迹。

“姑姑定是出了什么事。”平熙神情凝重地将叶子一点一点撕碎,转而望向殷弃道,“方才那人是谁?”

“那人是个生面孔。”殷弃缓缓摇头。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去看看她。”平熙回想刚入京城时抚仙着急忙慌的样子,定是丞相那边出了什么事。

“此刻抚仙应当在影香楼,我们快些送药过去!”平熙说着便转身进药房收拾药箱,将能用到的药膏、药粉尽数装进箱中。

其实殷弃并不想让平熙再度奔波涉险,但他深知劝不动她,便只好帮着收拾药箱,全程护送她去往影香楼。

若梨刚在厨房烧好热水出来,便看见二人提着药箱要走,急忙上前询问:“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抚仙出事了。”平熙叹着气回道。

“我同你们一起去!”若梨接过平熙手中的小布包,朝她迈近几步。

若梨以前便是在影香楼做事,对里头的构造再熟悉不过,她带着二人从一处极为偏僻的暗门进入影香楼,在庭院之中七绕八绕才经暗道进了主楼。他们不确定身后是否有尾巴,只能靠绕路将尾巴甩掉,影香楼从初建起便是为了收集情报,因此楼内构造极为纷繁复杂,除了内部的人没人能够独自通行。

抚仙身为主事住在影香楼主楼最高层,要想上去须得专属密钥,除此之外还有一处密道能上去。

影香楼成员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分成三大派系,各个派系之下又延伸出许多小枝。若梨从前所处派系与抚仙派系不同,因此基本没有机会打照面,但是前主事还在时她便常常要向她汇报,前主事为方便起见,便将密道告诉了若梨。

只见若梨在一面墙上仔细抚摸,平熙还未看见有什么特别的,那墙上便现出一条缝隙。若梨扒开缝隙,墙竟缓缓移动,最后显出一条能容纳一人进去的通道。

平熙在中间,殷弃与若梨分别断后打头,等三人都进去之后,那墙竟自动关上,严丝合缝不露一丝光亮。

三人依次在密道中摸索,虽然看不见里头的境况,但能感觉到通道弯弯绕绕。若梨在前头提醒注意台阶,上了台阶前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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