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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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就你那点水平,别把菊花画成鸡爪就不错了。”

见那边徐安梁已经自觉重新铺了纸,五皇子丝毫不觉得羞赧,昂着头道:“我又不需要会这些。这样吧,画呢我就不补了,之前父皇送我的那只从西域来的北斗星河琉璃盏你不是喜欢吗,回头给你送来。”

“那还差不多。”六公主亮了眼睛,展开了笑颜,对着钟儿道,“给我五哥拿些点心,再倒杯蜜宝茶来。”

“多谢六妹了。”五皇子嘻嘻笑,遂遣了身后一帮跟着的侍从,只留了大丫鬟燕紫服侍。

五皇子不至于看不上徐安梁,却很喜欢找他的麻烦,是以如今他舒舒服服地坐着喝着热茶,眼角睃到书架里那支翠玉笛子,便开始嚼舌头:“三哥送你的笛子你还练着呢,听说这笛子还有些讲究,是顾将军从攸州那边带回来的,也不知是南楚哪个豪门世家收藏的好玩意,逃走的时候满院的珍奇异宝竟都来不及带走,全落到了他手里。你吹的怎么样了,给我听听看。”

徐安梁闻言抬起头来,神色颇有些冷峻,他是不欲与五皇子有什么争执的,无奈对方总来撩拨。六公主如何不知,冷眼一瞪:“五哥,这水你还喝不喝,不喝我就给你倒了。”

“喝,我喝,我们六妹这儿蜜宝茶最是一绝,怎么能错过了呢。”五皇子贫着嘴,却十分不以为然。

徐安梁总不好不出声,由着二人为他起争执,只好解释道:“我练的不勤,所以吹的不是很好,什么时候吹的好了再给五殿下听听。”

五皇子本就是随口一问,即便惹六公主不悦他也从不知收敛的,听罢他的解释也不过微哼了一声,大概是想到什么新趣的,转头对着一边的柳茵茵道:“我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茵茵来着?多大了?”

柳茵茵还记得上次五皇子来时的尴尬,所以一直躲在边上,突然被叫到名字还有些迷茫,起身行礼道:“我叫柳茵茵,今年十岁了。”

五皇子挑了挑眉,一字一字道:“柳茵茵,姓柳啊。”五皇子轱辘着眼珠子,也不知憋着什么坏心思,柳茵茵对这位五皇子有些望而却步。五皇子却已经继续道,“四哥说你是从江淮那边过来的,我小舅舅以前在那里做过官,那可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可惜今年一场大旱,死了很多人。听说你之前住在寺庙里,我母妃信佛,她那里有一些青云寺怜袖大师亲自抄录的佛经,我要了几本来,送给你了。”

他身后的燕紫从怀里掏出几本经书来,他也不接,努嘴示意柳茵茵来接,神态颇有些无所谓的轻浮。

既然是怜袖大师亲自抄录的佛经,于信佛之人来说是怎样的珍藏。他说要便要来了,态度却十足随意,半点不珍惜。柳茵茵不敢要。六公主见她犹豫,便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快说你打的什么主意,不然就赶紧给我走。”

五皇子哼了一声:“嘿嘿,六妹你可别太护着她,小心安梁吃醋。”这话说的十分不正经,好在这屋里并没有什么人,可即便这样已让徐安梁十分窘迫。

“你胡说什么呢!”六公主撅着嘴,拿着一旁用来扫尘的拂尘扔过来。

五皇子捂着头嗷嗷直叫唤,连忙改口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胡说了,要是让陈公子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我就是千古罪人,以后要被六妹记恨一辈子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六公主反倒不打他了,但是脸色已涨的通红,屋里谁也没敢出声,她红着眼睛就跑出去了。

钟儿急道:“五殿下,您这张嘴真是没谁了!”遂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忙追了出去。

五皇子胡说八道惯了,小姑娘的心思却是半点捉摸不透,他就是嘴贱,但并非真见不得六公主好,随即碎碎念道:“哎呀,又惹六妹生气了,柳丫头,这佛经你收好,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们信佛的都虔诚,我是个混不羁的,以后还要劳烦你帮忙抄抄佛经给我母妃交差,我每次被逼着抄佛经都指东骂西的,这样的东西怎么能呈献到佛祖面前呢,这不是罪过么。”说到最后语气难得透着一丝郑重,不过也就片刻。想着被他气走的六公主,这一闹又不知要惊扰多少人,心中多少有几分懊悔,便也急忙出去寻人去了。

陈公子是谁?六公主为何生气?五皇子为何要送她佛经,六公主跑了,她是该收好,还是该还回去?柳茵茵觉得此刻手中的佛经有些烫手。

“既给了你,你就收着吧,他不是说了吗,也不是白给你的,以后有的是你替他抄经书的时候。”徐安梁走上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五皇子的言语刺到了他,他的神色有些落寞。

“这可是难得的东西。”柳茵茵还有些发懵,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徐安梁的神情有些不对。

“好好收着吧。”徐安梁回道。

柳茵茵抿嘴不安,手指轻轻抚了抚经书的封面。五皇子不是爱惜物件的人,书皮皱皱巴巴的,但她心里仍些郑重。她在佛寺待了数年,多少还是受到了熏陶,见到经书倍感亲切。更何况这还是怜袖大师的亲笔,若是还有回佛来寺的机会,送给住持师傅他一定会高兴的。是以回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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