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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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用丝帕小心地包起来,放到了床尾的匣子里。

“接下来怎么办?”柳茵茵望着空荡荡的后院有些茫然。

徐安梁有些意兴阑珊,不过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柳茵茵,他到底产生了几分过来人的自觉来,收拾了一下屋子道:“公主怕是去皇后宫里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我们接着做灯笼吧。”

柳茵茵正想做些事情来打发时间等六公主回来。没有五皇子的捣乱和六公主的插科打诨,两人扎灯笼的速度有了显著提高,一个画花样一个糊纸,等到天黑两人已扎了三个灯笼,一个是六公主最喜欢的喜团圆,一个是柳茵茵爱的双兔儿,一个便是下午毁了一次的墨菊。到吃晚饭的时候六公主果然没有回来,柳茵茵便在徐安梁那里随口吃了晚饭。

才刚用了茶,四皇子福庭竟来了。他近来事多,柳茵茵少见到他。许是听闻了下午的事,他一回来便先来了徐安梁院子里。他大概喝了点酒,尚还有几分酒意,见柳茵茵还在徐安梁这里倒是有些吃惊,瞟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直言道:“福馨今晚留宿在母后宫里了,齐妈妈你早点带茵茵回去,我有点话和安梁说。”

柳茵茵原本坐在窗前裁明天做莲花灯用的明纸,徐安梁那笛子本就练的不勤,被他扔在书阁上看也不看,下午被五皇子点过后,晚饭后就开始呜呜地练笛子,但他哪里真的想练,不过是心绪烦扰静不下来,可怜柳茵茵被迫又听了一通曲谱的讲解。

四皇子说完,齐妈妈便乖觉地上前,柳茵茵看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四皇子,又看一眼垂着眉的徐安梁,不敢多说什么,下了榻由齐妈妈领着出了门。

等要走出小院时,她又忍不住回望。徐安梁的小院狭小,她从院前还能从窗外看到徐安梁低头行礼,不知为什么她停了脚步。

直到齐妈妈柔声道:“四殿下一直对公子不错,没事的,我们走吧。”

柳茵茵回头望了一眼齐妈妈,嗯了一声,才踏出了院子。

那边厢四皇子已打断了徐安梁的行礼,颇为无奈道:“说过很多次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在,不必行礼。我听说了下午的事,特意来看看。”

翡儿上了茶,自觉掩了门退了出去。

徐安梁明明满腹心事,听罢却笑了:“捕风捉影的事,五殿下快人快语,我没放在心上。”

四皇子却不信:“若真的不在意,怎么又在吹那笛子。”

徐安梁哂笑,半晌道:“旁人说什么我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只怕陈公子放在了心上。”

四皇子道:“染林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这你不必担心。”

徐安梁不想和他争论这些,把解酒茶推到他面前,大大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酒量不行就少喝点,你大哥也不会拿这个来逼你。”

四皇子揉了揉太阳穴,他今日确实饮多了酒,便把一碗解酒茶尽饮了。是他轻敌了,都察院的人居然都是喝酒的老手。他年纪轻,若是漏了怯,以后如何在公府行走。

屋内灯火闪烁,兰香幽若,四皇子叹息一声:“父皇要在年前将此次赈灾的事了了,刘永治及其党众已被斩首,都察院去年巡道甬州的几个御史也已经收押,判决的旨意只怕明日就能出来,京里又有好些人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徐安梁没想到他会说起朝堂之事,沉默片刻道:“想想甬州饿死的灾民,便不觉得可惜了。”

四皇子如何不知道这个,只是其中牵扯的官员之众,牵连之广,自然有几个他认识的人受到波及。他摇摇头,叹道:“来,好久没和你下棋了,叫翡儿把棋盘端上来。”

徐安梁终是笑了,扫他一眼,愉悦道:“你喝了酒,还下什么棋。帮着画几个花样子吧,公主最近在做灯笼呢。”

四皇子泄了气,摆摆手:“行吧。让翡儿再上两杯茶来。我要浓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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