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事故中的故事（1 / 2）

“战事平定了，能不能跟大人说说家里的情况，不要再远离我们。”

“父亲，在没有战事前，我会在家住段时间陪陪你们。”

“唉！说到底还是要走！”父亲无奈又失望的叹气道。

“知足吧！不是菩萨保佑、庇护，哪能有今天！”

“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这一切都是享我大哥的福。”老汉白长生突然的向老伴怒吼道。

“是，是，是。是享他大伯的福。”老伴顺着他的心思不满的大声道。

白宏方发现，父亲动不动就因母亲一句不经意的话，而迁怒于母亲。他不明白以前对家人和颜悦色、很少生气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押运粮草出事至今，整整13年。这13年，父母是带着对他这个独苗怎样的牵挂和担忧熬过来的？妻子又是带着怎样的期盼、怨恨和孤寂，独守一双儿女长大？

他愧对一双儿女。在他们最需要父亲陪伴的时候，他只身家外。人生有几个13年？

可家里人哪里知道，自从出事后，他这条能活下来的命，就不属于自己，不属于这个家。局势瞬息万变，他随时随地待发中。

“父亲，你给我们讲个故事听听呗。”儿子白玉宝在书桌前举着笔，偏过头对父亲说道。女儿白玉兰抬头附和着：“对的，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吧！父亲，我也想听。”

“讲什么呢？”

“讲你最想讲的。”儿子白玉宝放下笔转过身兴奋的说道。

“我最想讲的？”

“对，你最想讲的，最好听的。”女儿放下笔，搬个凳子紧凑着父亲坐下。白宏方神情凝重的看向门外，午后的太阳，穿过院墙外的树林，落在门口台阶上，阳光斑驳的洒在几级台阶的中间。

这栋房子是他八岁时，家里将原来的两间矮房子拆了重建的。房子经历一年多才建成完工。房子成功后，大伯安排新房落成谢酒宴和他十岁的生日一起办的酒席。

他不知道大伯和父亲以前的人生是怎么样的？只见来家里喝酒贺喜的人，无不对大伯伸出大拇指，称赞大伯及父亲的能力。父亲高兴的一整天合不拢嘴，大伯则是紧闭嘴唇，嘴角上扬，眼角舒展的点着头迎来送往。

此后，他和父母就一直住在这栋新建的大瓦房里，而大伯依旧住在街上的旧房里。

“大伯、父母可如我？”年少狂自负，半生枉自强。枉费十几年寒窗学堂空受教哇！

“父亲，你还没想好？”女儿手撑着下巴仰头望着他，有些等不及的催问道。

“很久很久以前，离我们这儿不远，有个少年力大无比，搭箭满弓。每次父亲带他去捕猎，只要有猎物出现，他总是抢在父亲前面一箭射出。往往是……”

“往往是还没瞄准，箭落空了，猎物逃走了。”儿子白玉宝迫不及待的凭自己的想象接着描述道。

“不，往往是一箭就将猎物毙命。”

“这么好的箭法？”女儿嘴角上扬，小声称赞道。

“箭发是好，可他违背了父亲立下的规矩：怀孕的母物不杀！幼崽不杀！少年不明白父亲为了生存，打个猎还要定下这样那样的规矩。他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立下这些规矩？也不按照父亲立的这些规矩去守猎。

有年冬天，大雪一连下了十来天。家里存着的食物已经不多了，这天早饭后，少年提着铳跟着父亲，一起出门上山去打猎。

一出门，父子俩就看见一只骨瘦如柴，胯下吊着一只瘪奶袋的母羊在村头山边雪地里寻找食物：‘哈，送家门口来了。’少年抬箭拉弓瞄准，身后的父亲扑过去伸手阻挡。

箭扎在父亲手腕上，上下晃动着。儿子张大嘴巴惊恐的忤在那里，父亲拔出手腕上的箭，丢在地上。用手捂住往外流出的鲜血，转身回家用臂夹着家里储藏过冬的大白菜丢在山边。

被惊吓的山羊逃到山腰，回头望向山下，少年收弓，扶父亲进屋包扎。

父亲无数次的教导，说服不了儿子。在父亲在家养伤的日子里，少年独自一人上山打猎。这天，已到撑灯时，少年还没回来。父亲不放心就带着火把，出门去找儿子。在一架山沟里，听到儿子的呼叫声。

少年掉进陷阱里了。被陷阱里竖着的铁钉刺伤了眼睛。经过长时间无数次的求医治疗，少爷的命保住了，但刺伤的眼睛失明了。”

“好可怜！”女儿听到这里，小声叹息道。

少年的父亲打了一辈子猎，是当地有名的神箭手。平日里，父亲没少跟儿子讲解，打猎途中要注的事情，要有防范的意识。少年听了总是不屑一顾的认为，父亲过于唠叨，没有一点猎人的气概。

如今，父亲只能无奈的看着，成天懊恼的儿子，悲伤不已。有什么办法子呢？他希望儿子能通过这次遭遇，改变自己的性格。人，对世间万物一定要心存一丝敬畏之心。

少年那次如果不是为了追捕那只母羊，也许他也不会掉进陷阱。他说那次为了扑杀那只肥大的母羊，他围着那架山追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