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适得其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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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霁还没进门,秋霜阿姨隔着客厅的窗户就瞅见她,赶忙起身到门厅迎她。

“哎哟,小姐,你上哪里去弄了这模样,快去洗个澡,我给你放热水去。”

江雨霁站在院子里不进来,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二层。

江夫人正在二楼窗口立着,修剪窗台上摆着的盆栽。

她分明是看见了江雨霁,却没出声。

江雨霁面色煞白,怯生生地望着她喊:“妈。”

江夫人才把剪子放下来,目光审视着她,半晌开口:“这里不是乡下,别跟个野娃子似的在外面撒泼打滚,你爸这几年是怎么教你的?我就知道他...”她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了,眼睛里红了几分。“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叫人家瞧见像什么样子。”

“对不起。”她乖乖地应,“我知道了。”

秋霜在浴室给她放水,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起小时候的事。“小姐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又不愿意洗澡,夫人每回给你拍背按摩,先生拿着拨浪鼓哼歌,才愿意进澡盆。这几年,小姐和先生都不在家,太太过得很难。小姐,你别怨太太,她心里苦,说出来的话就不好听。她还埋怨先生呢。”

“先生这一去就是三年多,也怪狠心,都不肯回来看看。”

“可怜杳杳小姐和苍苍小姐也被迫分开,你们俩小时候这么亲。”

江雨霁默默听着,偶尔搭上两句。她想到母亲刚才的话,于是问秋霜:“阿姨,今天晚上有客人来吗?”刚才从回廊过来的时候,看见副楼餐厅的长桌上摆满了鲜花,仆人们也很忙碌,似乎是准备迎客。

吴秋霜从浴室出来,靠在浴室门边和她搭话,“晚上来的是祁先生一家,祁夫人是太太的堂妹。小姐你小时候见过的。”

听秋霜说起这位堂姨,初中之前在家里见过几次,上次在葬礼上她也露面了,那位祁先生似乎也出席了。不过当时江雨霁根本无心他人,对葬礼出席的人印象不深。

吴阿姨从浴室探出头,念叨道:“小姐以前泡药浴用的那些药家里没有了,明天我再去买。今天先将就着洗吧。”

江雨霁洗过澡换了家居服,正准备去把头发吹干,听见楼下有车驶入的声音。

她快步跑到窗前,扒着窗户往下看。车子停在后院,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跆拳道服的少女,马尾扎得很高,分明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眉宇间却多几分英气。

她拖鞋都没套好,着急地往下走。

江雨霏刚迈步进门厅,便看见一身浅紫色居家服的少女急匆匆向她奔来。

“苍苍。”江雨霁边跑边喊着姐姐的小名,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却赤着。

江雨霏放下行李袋,张开怀抱等她。

江雨霁头发还没吹干,带着山茶花的清香扑进她怀中。

“杳杳。”江雨霏伸手环住她。

爸爸的葬礼后,这是她们第一次再见。

两个女孩子紧紧相拥,两颗被迫分别的心始终相依。

“苍苍小姐回来了,快进来,马上开饭了。”吴阿姨喜洋洋地出来,接过江雨霏手里的行李。

“快去洗洗手,一会就该开饭了。”

正值月盈之夜,满月如银盘,高悬夜空中。月色如水,用银白渲染着山顶的庄园。在几幢法式建筑的中间,是大片平坦整洁的草地。

主楼门外的草地上跪着一位少年,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虽然跪着,脊梁骨却挺直了,不肯示弱半分。

祁天华手持藤条站在他面前,神色肃穆地看着他。

“你自己说,为什么做这种事。”

江晚舟手里抱着一个女娃娃抱着,神色忐忑地站在台阶上。“天华,别让阿临一直跪着了,有话我们进来说。”

“不说是吧,那我打到你说。”

祁临昂首盯着这父亲,微扬起的下巴,被月光勾勒出少年特有的倨傲线条。

藤条只打了一下,陶瓷般的女娃娃从妈妈怀里挣脱,冲了过来,抱着爸爸的腿,“爸爸,你不要打哥哥了。”

江晚舟也跟着劝道:“祁临也知道错了,他本来就受伤了,你拿藤条打他怎么受得了。”

“今天不让他受教训,他根本不长记性。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祁临还在嘴硬道:“你只管打,反正我没错。”

“你这个倔脾气迟早会害死自己。好好的学生不做,非要跟那些混混斗在一块。”藤条便不由分说地甩下去。

女娃娃伸手就要去抓那藤条,祁天华停手不及,把她挥倒在地。

“祁奈!”祁临受了一藤条,忍痛把妹妹从地上抱起来。

祁天华吓得扔了藤条,慌忙蹲下来,紧张道:“奈奈,没事吧,爸爸不是故意的。”

祁奈是家里的宝贝,从小备受众人呵护,没受过半点委屈,平时别说打,骂都没骂过。见爸爸关心,祁奈死死抱住哥哥的脖子,嚎啕大哭,道:“爸爸是坏人,不理爸爸。”

“爸爸错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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