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忍无可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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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从操场西南角传来。

午休时在操场上溜达的同学全被这叫声惊动,他们往西南角望去,在夺目的太阳光下,依稀能看见在朦胧的树影后,一个白发老头,急得跟跳蚤似地上蹿下跳。

祁临吃过午饭,和孟达逛到操场,正准备去监督江雨霁。

“孟达,你听到声音了吗?”祁临问。

“好像是菜园子那边,”孟达手指着西南角的树丛,“你看那树后边,是不是有个老头。”

祁临一眼认出了那是席亭晚。

两人刚跑到菜圃边,一股冲天的恶臭便顺着鼻腔钻入。

走近一看,江雨霁倒在栗树下不省人事,席亭晚坐在旁边地上按着她的人中。

祁临皱着眉头叫住席亭晚:“外公,你在干嘛呀?”

“席老师,你屙屎了吗?怎么这么臭。”跟在后面的孟达捏着鼻子问。

席亭晚站起来,一人一巴掌拍在后脑勺,“没看见有人晕倒了吗?还愣着干嘛?快送她去医务室啊。”

祁临也顾不得臭,蹲下来查看江雨霁的情况。

“江雨霁,”祁临扶着她肩膀,拍拍她的脸,“能听得见吗?”

江雨霁脸色惨白,眉尖微蹙,但没发出一点声音。

“没办法,先送医务室看看。”祁临一手环过江雨霁肩膀将她扶起来,对孟达说道:“你把她扶到我背上”。

祁临背着江雨霁走在前面,孟达搀着席亭晚走在后面。

一股隐秘晦涩的臭气似乎阴魂不散地笼罩着他们一行人。

孟达目光左右搜索一圈,最后狐疑地落在席亭晚手中的小壶上。孟达捏着鼻子问席亭晚:“席老师,你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有股味。”

席亭晚嘿嘿一笑,道:“这是猪、牛、马粪掺了地灰,充分发酵腐熟而成的有机肥,好东西。”

孟达立刻松开手,和他站得远了些。

医务室这时候并没有许多人,值班的只有年轻的校医李齐铭。

祁临背着江雨霁进来,李校医赶忙起身帮忙把人扶到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边查看江雨霁情况,边回头询问几人。

“小李啊,”席老师上前招呼,“快给这孩子看看,准是这鬼天气给这小娃娃热晕了。”

“哎呀!”李校医忽然捂住口鼻,脸皱得像葡萄干,他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来回穿梭。

“你们有闻到什么味吗?”李校医面如土色,问道。

祁临背手站在病床边,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孟达死死捂着鼻子嘴巴不说话,席老师则心虚地盯着天花板。

过一会,李校医捏着鼻子说道:“应当是中暑了,让她在这休息一会。你们几个先走吧。”

这当口,门外忽然来了个学生,冲医务室喊道:“李老师,钱校长喊你,到315办公室一趟。”

李校医对着刚要走的几人叫唤道:“等等,等等,你们留个人在这看着她,我马上要出去一趟。把这个冰凉贴给她贴上,等会她醒了,把这个药片给她吃了。”话音还没落,人已经逃也似地消失了。

席亭晚说:“我下午有个会要开,祁临,你留下来来照顾这女娃娃。”

“为什么呀?这不是您惹的祸吗?”祁临不满道。

“嘿,你这孩子,这话说的,不是你叫人家来的。还借什么义务劳动的名义,分明诚心欺负一个小姑娘,你还有理了。大中午那么大日头,这么娇滴滴一个女娃娃怎么熬得住。我告诉你,今天你可得好好照顾人家,她要有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边说着,人已经退到房门外。

祁临没招,黑着脸,拖过椅子到病床边,一屁股重重地坐下。

“哎,祁临,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季老师还叫我去给她端电脑呢。”孟达说道。

祁临闭眼,朝背后挥挥手:“你走。”

“嘿嘿,你放心,我肯定给你请好假,保管老季不找你麻烦。”

等人都走完了,祁临取了冰凉贴,拨开她黏在额头的碎发,给她贴上。

他贴好冰凉贴,坐在椅子上发呆。江雨霁在昏迷中的面容孱弱可怜,单薄的身体半蜷着缩在床上,脚上穿的鞋还挂着菜地里的泥。

他没忍住,起来帮她脱了鞋,顺便把被子给她扯上。

江雨霁猛然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股恶心的味道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她推开眼前的人,从床上翻下来,蹲在垃圾桶旁边呕吐。但是中午也没吃饭,半天只吐出点酸水来。

祁临见她下地,立刻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询问:“没事吧。”

江雨霁蹲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地疼,充满怨念地抬头看他:“有事呢?”

祁临一噎,冷着脸回她:“有事,你也起来再说。”

“我看你就是存心找我麻烦。”江雨霁愤恨地说道。

“那也怪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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