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她满脸堆笑的抬起头，“大人您回来啦？”

“上来。”

艾尔海森无视了她的问题，丢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栏杆前。

荧在一片同情的目光中灰溜溜的坐上电梯回到办公室，看见艾尔海森身边还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学者，似乎是知论派的导师拉库马尔。

拉库马尔对艾尔海森当任代理贤者一事一直颇有微词，偏偏艾尔海森跟泥鳅似的狡猾得很，从不与他正面交锋，叫人捏不到一点错处。

方才的会议上艾尔海森当众驳回了他的教案，要他修习一学期再考虑是否复课，丢尽了他的老脸。他的选修课在室罗婆耽学院开设了近十年，从未遇到他这么狂妄的学生。

艾尔海森还没开口他便抢先一步摆起了架子，“身为秘书居然在工作时间聚众闲聊，是不是觉得工作量不饱和？”

荧连忙摆摆手，“不不不，现在的量很合适。大人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妥了，路上碰巧遇到几个同事，就和他们交流了一下工作进度。您又不要我陪同参会，我也不知道您已经回来了啊。”

说到后面她委屈巴巴的看向了艾尔海森，没想到他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

“还敢顶嘴！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说到底就是没有一个好老师教导过。”

拉库马尔趾高气昂的训斥着，代理贤者他动不了，难道还不能拿一个新上任的小秘书撒气吗？

艾尔海森将耳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大，装作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荧见状也只好默默低下头装死，尽量忽略他的存在。

拉库马尔又阴阳怪气了几句得不到回应，胸中积压的怒火反而越烧越旺，头脑一热指着荧的鼻子骂道，“你有没有认真在听前辈讲话？果然是黄沙里走出来的蛮夷之徒，不知好歹，冥顽不灵！”

上升到群体攻击荧就有点忍不了了，“请您就事论事，何必指桑骂槐，恶语伤人？”

拉库马尔仍然不肯善罢甘休，一股脑地发泄着，“你竟敢以下犯上，藐视尊长！我要你站在智慧宫的最中间，当着所有教职人员的面向我鞠躬道歉，否则我要拿你开刀，整治院内风气！”

荧满腹的委屈涌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拉库马尔虽然被停了课，但手里还有许多待毕业的学生维他马首是瞻，他在教令院呆了几十年，影响力不容小觑，不能轻易招惹。

“抱歉，我……”

“行了老师，” 艾尔海森取下耳机，强硬地盖过她违心的妥协，“若说以下犯上，您的行为恐怕更不和规矩。如果是记恨我当初缺课或是对刚才我让您修课的决定不满，可以向教令官申请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