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1 / 3)
不知道车子开向哪里,像不知道草率商议结婚后人生走向何方。
舒染染没问,白桐尘便不言。
一路开到幽静的别墅区,在一栋蓝白相间地中海风格的独栋前停下。
大门开着,落地玻璃窗前几个保洁在同时忙碌,穿着一样的制服,擦拭、爬高、拖地、调节清洁机器。
有一种日常生活里不太常见的壮观。
“进去看看我们的婚房。”
白桐尘驻足在舒染染身后,迫使她走在前面。
“我们”、“婚房”,母单摇身变婚狗,都没个过度,舒染染心底有说不出的别扭。
她匆匆在前,急于甩开“我们”的联合意味。
许路飞坐在花架下的秋千上吃冰棍,看到舒染染和表哥,抄起摩托车头盔罩在头顶。
舒染染感到奇怪,驻足:
“吃着冰棍就是嫌热,那捂个大头盔干嘛?”
许路飞不回话。
白桐尘把胳膊肘子拄在舒染染肩头,她转头瞪他,希望他注意尺度,拿走大肘子。
不光不拿走肘子,他搭在她肩头的手指跟弹钢琴似的,滴滴哒哒敲打:
“还不怪你拿话吓唬他?他脸皮薄,害羞了。”
他另一只爪子也不嫌着,边说话边拽了根从花架垂下来的藤蔓须须,挠挠舒染染的鼻尖。
絮絮痒痒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喷嚏,白桐尘哈哈大笑。
趁舒染染弯腰吸鼻子时,白桐尘握住了她的手,自然地拉着她进客厅参观。
这混蛋,忘记有名无实了?!
舒染染用大拇指指甲掐了下白桐尘的手心,他跟神经坏死似的,拖牢了她的手,介绍完客厅和餐厅,才松了手检查:
“又让小吉娃娃挠去块皮,上回啃我胳膊,我肉香?”
保洁在场,并不能领会白桐尘话语里的调戏,但舒染染心虚,匆忙拐进旁边屋子,躲藏脸红心跳。
白桐尘跟进来,高健的身板堵住门口,胳膊撑在门框,嘴角吊着微妙的笑意。
只要她出门,便是自投罗网。
她怕与他纠缠,只好把空荡无趣的卧室逛了又逛。
房子早装完了,壁纸的浮雕花纹在秋日夕阳中瑰丽炫目、静谧甜殇,像误入的伊甸园。
不知白桐尘是否也有这种触动,他的脚步声近了,站到她的身后,贴得很近。
她的影子叠着他的影子,在主卧室的墙上融为一体。
伊甸园,卧室,交融······
酒店里一丝·不挂的记忆,像海啸来袭······
舒染染心跳加速,胡乱指着地板上的一团黑影,打破脑子里杂乱的联想:
“什么遮挡室内?坏风水。”
一秒,两秒······白桐尘终于放弃与她影子的贴合,走向窗边张望。
她松了口气,舒展发紧的身子。
破案了,是院子里的假山。
“院子造景是开发商送的,安了个假山来,我也没验收。什么鬼设计,挡了主卧日晒。”
他终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语气,不再沉默。
不知为什么,话少的白桐尘更让舒染染感到侵略,不知所措。
门口没了守株待兔,舒染染趁机出去,蹭蹭上楼,一间辗转一间的逛,和白桐尘躲猫猫。
他没上楼来堵她,她又觉得失落,偷偷在心底骂一句自己欠得慌。
二楼的卧室视野很开阔,舒染染趴在栏杆上够窗外的柿子树梢。
上面已结满了青柿,盈盈润润,很可爱。
影影绰绰的树荫中,她一眼认出露着的那节削长手腕。
——白桐尘坐在许路飞的摩托车上吃雪糕,单腿拄地,一身风流。
哥俩对聊时,许路飞就不再戴头盔。
白桐尘说话时一笑,露出皎洁的齿迹。
像沉闷的夜晚猛然看到一弯月亮,有种意外的怦然。
舒染染不由出神,想起被他箍腰吻过的时刻,原来,自己吻过这弯月亮两次了······
忽然,白桐尘扬起脸,朝三楼的这间卧室挥挥手。
舒染染忙把脑袋一缩,躲进旁边窗帘。
擦!
鸟瞰忽然变偷窥。
凭什么被冤枉!舒染染又从窗帘里伸长脖子,以示光明正大。
白桐尘仿佛早就笃定舒染染还会伸头露脑,得意耸耸眉,朝她指指雪糕箱子,示意她下楼来吃雪糕。
舒染染慢吞吞出了门厅,龟速走到花架下。
用自以为是的不情愿,证明“是你极力邀请,我也没办法”。
白桐尘递过雪糕。
舒染染接过去,不好正面对着白桐尘,就转身游野眼神,观察院子。
这是今后他们演绎假婚的“片场”,熟悉熟悉。
许路飞是视线内绕不过去的存在——
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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