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3 / 3)
来坦荡,真不爱鬼鬼祟祟,索性接了。
仅通过他丝微的犹疑,舒染染就知道肯定又是翟心凌。
自己都把她咒骂成那样了,还舍不得吐掉白桐尘这根狗骨头。
而白桐尘,宁可天天花费功夫与精力与自己无限拉扯,都没断了他和前女友的纠缠。
趁白桐尘走到一边接电话,舒染染毫不犹豫地离开。
白桐尘接完电话回来,一看座位空空,立刻跑出走廊,急匆匆撵出去。
舒染染从走廊一端,也就是白桐尘离开的同一方向,慢慢踱过来,踩过他去寻找她的足迹。
夜晚医院的走廊,总给人一种坠入无间的错觉,孤寂袭来。
舒染染本是想看白桐尘失去自己时会是什么反应,不曾想自己更为痛彻心扉。
之后的日子,她反复练习不要像之前的每次一样,被他三言两语哄到迷失,不停在吃醋与原谅中浮沉。
每天,白桐尘都找协商婚礼流程的理由和舒染染接触。
她也不拒绝,只是回应疏离淡漠。
他开始像摸不准对方脾气秉性的相亲对象那样,赔着万分小心。
她好奇死了,既然这样,当初那个来电就那么非接不可?还要冒着她发火的风险。
这就是协议结婚唯一的好处:
无论发生怎样的感情波动,在利益的驱使下,节奏照样。
为了50万,还能忍到办婚礼那天。
定的婚纱到了,白桐尘来接舒染染去试婚纱。
每一步,她都很配合,眼中却没喜悦与兴奋。
他变得提心吊胆。
仿佛未来婚礼是蛋糕上插着的“生日快乐”牌,不知道是塑料还是巧克力。
怕带着兴冲冲吃的时候,被人一把夺走,告知:这是假的。
婚纱店的落地镜前,舒染染试了婚纱出来,她头顶洒着银光,像落凡的仙子。
白桐尘来不及说美,就听见店里的仿古大座钟“铛——”的一声。
悠远的回音,像把时间无限拉长,长到人张皇。
似乎置气的决不给白桐尘夸赞的机会,又是“铛——”的一声。
他对她的赞美没有及时说出口。
舒染染以为他不太喜欢她的打扮,转身回了试衣间,偏就要“他看不上”的这件婚纱。
总在阴差阳错。
像当初她负气“砰——”一声撞了他的车,他带着绝对的愤怒下车,再也没有猜到故事的走向······
满城桐叶早已落尽,惘秋度到冬,城市进入萧然,树上挂满了红灯笼与彩幅。
元旦来了,婚期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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