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1 / 3)
舒染染曾幻想过,有天捉到白桐尘出轨,会揍他加手撕小三。
现实却是,她闪到天桥下的暗处。
像犯错的人是她。
隔着街道,车来车往呼啸而过,一辆长身公交一节、一节臃肿爬走。
视野不停被阻挡中,白桐尘的车子不见了。
翟心凌也无踪影。
有那么一刻,舒染染强迫自己侥幸,说服是自己眼花。
但心的凉痛真切,近夏的夜风也暖不过来。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眼神毒辣没错。
与他的身影在同一张床上夜夜交叠,在心中描摹千遍万次,怎会认错?
回到家,坐在寂静的客厅,舒染染看着钟表嘀嗒,像水滴心穿。
先于她离开同一出发点的白桐尘,现在还没回家。
也许送翟心凌去了,或者他们去到一处,共同消磨激情。
只要和白桐尘共处一室,舒染染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荷尔蒙味道,他是个具有强烈、直白性吸引力的男人。
因为这些,不止左右着他的专一,还有生理上的熬不住。
前男女朋友,背德滚床单,冲破婚姻制约,应该格外刺激。
这段婚姻,时不时有男有女想趁虚而入,或许比她更早看穿他们有名无实假夫假妻的脆弱。
只有她,在守着华而不实的虚假,当个堡垒。
舒染染不再等白桐尘回来,失去质问他的勇气。
送他的花,想扔垃圾箱,可玫瑰没犯错,过期的示好便遗留在餐桌。
情绪黯淡,她只想把自己埋进什么里躲起来,找了件她曾嫌啰嗦的丝质长睡袍。
——白桐尘买给她的,温柔到像他令人沉醉的臂弯。
她像裹在蚕丝绕成的茧里,窝在床的一小角,离他常睡的那侧很远。
他没回来,先跟他的影子置气。
不知在黑暗中借情伤作茧自缚了多久,门有轻声打开的声音。
舒染染赶紧闭上眼,心底无限鄙夷:
偷情回家的人,带着一丝鬼祟。
见卧室没开灯,白桐尘走到床边站了站,知道她在安静睡觉,碰也没碰她,脚步轻蹑去浴室洗澡换衣。
舒染染在床上听着水雾漫沥,心中滴着同样流速的血。
他在冲洗耳鬓中从别处带回的厮磨,也许洗个澡,他就敢在她面前重新做人······
果然,上床后,他从背后抱住柔软的她。
一心二用那么自然。之前的每次亲热,便都带了别人参与的嫌疑。
让她反胃、胆寒。
舒染染绝望地闭上眼,任由白桐尘轻吻她的耳朵、脖子,毫无反应。
后来的吻,变重了,她感觉到他起了反应。
但他在黑暗中一动不动搂紧了她,努力躬起腰,不蹭到她,但听得见他在她颈后气息错乱。
她心中冰凛:
他真够狗的,外面的消遣还没殆尽他的激情,回家居然还行?
也许,他觉得辗转在两个女人间,抱着其中一个,回味与另一个的床笫之欢更刺激······
之前身上不自知的密密吻痕,也许就跟今晚如出一辙。
她暗哀一声,由他的手覆在峰峦上翻云。
很久之后,他那喷薄欲出的欲望,终于消弭了。
他垂睫闭目,把头埋在她柔薄的肩膀,松懈在黑甜中。
而她的眼睛却死瞪着惘惘的夜。
同床,异梦。
一早,变回人五人六的白桐尘看到桌上的玫瑰花,清纯惊讶:
“我昨晚回来就闻到玫瑰香味,还以为你换了新香水。是给我买花了吗?”
他睁大欣喜的双眼,等她一个肯定的回应。
舒染染给贝果抹酱,矢口否认:
“不是。”
报复性的打消他的喜悦,他居然没听出来。
还抓着花束,拿出手机拍照,满意的合不拢嘴:
“给我送花还偷偷摸摸,真是铁汉柔情。”
放下花,白桐尘的长指在手机屏上翻飞打字。
他居然发朋友圈?
不是才骂了顾衡吗,酸男人才发。
键盘输入的笃笃笃声传进舒染染的耳朵,让她烦躁。
她在因他难过辗转,而他却沉浸在单纯的喜悦,凭什么做了坏事的人比较快活?
舒染染寒寒瞥了一眼被她冷落的玫瑰。
没有保养的花,与昨晚的她一起黯淡,花瓣周边枯卷一层焦黑,如同她熬出的黑眼圈。
白桐尘发完朋友圈,收起手机,笑嘻嘻凑过来,拿下巴胡茬蹭她的脸颊。
每根坚硬的胡茬,都是尖锐的一根刺,刺进她的皮肤,扎在心尖上。
即使他的胡茬移开,她也痛的无法自拔。
他终于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轻吻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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