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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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上海,舒染染按照登机前的约定,由中介带着去看房。

暑假开学后的新学期,就要来复旦中文系做交换生了。

复旦旁的公寓,有好几间对外出租,从阳台上望出去,能看到大学里的日湖。

有一间阳台上砌了小小花池,种了很多观赏植物,里面夹杂着无意栽植的一株小小梧桐。

中介见她对着花池发呆,以为她心水这间公寓,极力推销:

推拉门比隔壁的新,采光比楼下的好······

舒染染租下这间并不是最便宜的公寓。

因为一株梧桐。

入住,收拾行李箱,舒染染下蹲,觉得下身一阵隐幽的痛。

伤口新鲜,从昨夜撕裂到凌晨,带着她不熟悉的疼痛。

想起让她疼痛的那个人。心头恍然一下,流出无尽的惦念。

夜晚,已遥别睡了快一年的双人床,躺在孤寂而陌生的单人床,搭过手腕,触到的不再是温暖可靠的胸膛。

是空荡荡的床沿。

他不在,夜晚变得难熬。

夏风卷着热浪,吹动阳台上的梧桐叶片,影子摇曳在床边。

像某个名中带桐的人,悄悄走来,暗中望着她。

舒染染光脚下床,走到梧桐树旁。

它太矮小,不是高大的他,填不满心中想念的缺憾······

第二天,舒染染刚开机,手机就变得繁忙。

童年打来电话,急切连天:

“狗宝,你在哪儿呢?白桐尘饶世界找你,已发疯!刚才搜烤肉店,以为我窝藏你,连菜筐都翻了,给我土豆撒一地。”

他有病?

幼稚不幼稚!我才不会藏菜筐里!

不想爆□□里的纠缠,舒染染撒谎:

“复旦这边让提交什么材料,我提前到上海了。”

“你不知道,他宣扬到满世界知道他媳妇儿念名校。前几天他还号召大家要给你办个趴,庆祝你去复旦,要给你个惊喜。你提前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袄子还给你作词作曲了一首《大女人》准备隔空献唱。”

“······”

混血电鳗,爱好歌唱。

童年也不说教,让唯蜜在外面玩够了,记得有个家、还有她就行。

她忙着打家具,还要进木料去,就挂了电话。

打家具?

舒染染疑惑,翻了翻童年的朋友圈。

这家伙爱上手工制作了,最近喜欢木工,拿烤肉店挣的钱,租了个破旧厂房当工作室,已经打了个笨拙的木风车出来。

风格狂野。

舒染染的朋友,就是这么有趣,深切地热爱着生活。

而她自己,还在感情里撕扯、起伏。

但身体挺棒,吃嘛嘛香。

从淮海路野到崇明岛,一个人点一大锅土鸡汤,呀咪呀咪一顿吃半锅。

过了两天单身野日子,准备吃完晚饭继续悲伤呢,出租房的门被白桐尘敲开了。

开门,四目对视,一秒间沧海桑田。

他倚在门口,往日清澈的白眼仁里,布满了血丝,带着风尘仆仆的疲倦。

下巴的胡茬冒出一层,大概有两天没刮了。

有过肌肤之亲后,一切都悄然改变。

仿佛那晚的厮磨,在两人之间生长出了什么牵扯的神经。

他落拓的气质外露,像凌乱的毛线,钩在了她的心尖,织出纷杂的思念。

她想说些什么,他似乎也是。

但白桐尘的身后,忽然闪出一个影子。

小双一直躲在他身后,猛地跳出来,哇哇大叫:

“染姐,店围起来了,准备拆迁。这几天新店装修,歇业几天,白哥带我来找你。你在上海待的习惯吗?”

没料到小双也来了,舒染染的婉约马上消散,恢复往常的嘻嘻哈哈。

门开着,舒染染没来得及让,白桐尘大摇大摆,推门就进。

他自己在狭小的公寓里转悠,看她的居住环境。

小双也到处瞅瞅,赞叹:

“真不错,还能看见湖。”

屋子太小了,没家里单个楼层的四分之一大。

白桐尘深吸一口气,带着不满,扔在舒染染身上一个凝重的眼神。

小双商海叱咤久了,现在多精啊,立马改口:

“染姐,这里可没家里茅房大。玩儿够了,还是回大别墅住着舒坦。等开学了,你再住茅……这儿呗。”

舒染染闻出味儿来了,小双叛变了,成了白桐尘的说客。

白桐尘走到小饭桌面前,掀了掀外卖,嗤之以鼻。

小双立刻唱双簧:

“外卖吃多了,对皮肤不好。白哥,你不是要请染姐吃黑珍珠餐厅去吗?”

哼,是舒染染丢下他跑的。

白桐尘死要面子,决不先低头,坚决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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