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逝者归期（2 / 3）

我们的规矩，七日内落土才好，现已过多日了，我心里也不安宁。

宝公子转到这个机会，开口问道，你在高旗关等什么？多番不接话，也不看宝公子。

宝公子追问，头领在等什么？多番说，等一个人。宝公子糊涂。多番叹气说，我没想到公子会来高旗关。从口气里听出，多番他们等着凶手到来。宝公子说，谁是凶手，让朝廷议论吧！多番称好，拉着宝公子说，请公子给我定个名声。宝公子问，什么名声？多番说，多番不是凶手，他侥幸活下来。宝公子理解，却无法回应，留着玄机说，大王不在了，我只是宝公子，给不了你清白。

多番和宝公子话不对头，失望，一时场面暗淡下来。

宝公子犯难，故意问，我能给头领清白么？多番摇说，能。接着改口说，如果公子按照我的办法做，一定能。宝公子问计。多番说，宝弓国现在最凶险，公子现在最凶险。宝公子拦着不让多番说下去。多番收口，无奈地看着宝公子，轻轻地叹气。

宝公子不停地磨着手指，对多番说，你让我在高旗关继位。多番面露欣喜之色，赶紧说，正是，宝弓王的位子一时一刻不能空虚。宝公子说，等回到京师吧。多番不语。宝公子说，我也算是凶嫌。多番吃惊地回应说，我能理解。宝公子一脸苦相，微微摇头问多番，你愿意和我一起回京师？多番严肃地说，愿意。

这句话让宝公子也高兴，也伤心。

宝公子想到赵如意拷问多番的情形，一时发狠，吓唬多番说，宝弓国的大臣个个厉害，从头领嘴里得不到东西，会用别的办法。多番思索片刻，回应道，随你们方便吧。宝公子急忙安慰说，不会的。多番说，大臣要这样做，公子别拦着，凶手不除，两国都不安宁。不过公子得坐在当中，让他们不敢乱来。宝公子不能接话说下去，看着多番，想不通这个人为何如此怪异，如此坚持。多番问宝公子，记得抹喜么？宝公子点头。多番说，她也来了。

宝公子意外，想知道抹喜在哪里，很想见到她。

多番说，正在来高旗关的路上。宝公子说，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见到她。多番说，抹喜自小没离开邦主身边，这么长的日子没有邦主消息，自然不放心，过来找人。宝公子称赞说，真是好姑娘。多番听到宝公子夸奖抹喜，开心地笑起来。

宝公子随口说，不知道哪个男人会娶抹喜？多番不吭声。宝公子看出几分意思，故意说，你最合适。多番说，就算我有这份心，也不知道抹喜肯不肯。宝公子说，你这么英俊，本事这么大，又是部落头领，由不得她了，动手抢吧。多番说，对别的姑娘可以，抹喜不可以，抢到手的女人不是女人。宝公子调笑说，要我帮忙吗？多番说，不麻烦公子。

说实话宝公子心里也欢喜抹喜。

过会儿多番接着说，等成保和抹喜过来了，我把邦主交给他们。宝公子说，我们走了，你们也该走了，该各自忙自己的事了。多番说，公子听过一件事吗，大王向钟将军姚将军吩咐过，允许我在高旗关去留自便，也请公子许我。

宝公子听出多番的意思，顿起狐疑，急切地问道，你想留在高旗关不走吗？不去京师了？多番说，请公子替我想想，戎邦我能回去吗？至今你们没人审问我，京师也不能去，我可以当死鬼，不能当冤鬼。宝公子无奈。多番说，等公子当上大王，召我来京师听审吧，我只信公子。宝公子不勉强，狐疑地问，你在高旗关做客，还是..宝公子想说，还是占取高旗关！

多番回应道，公子不用多想，我手里的戎兵不过数十人人，是我的族人，我不想让他们白白送死，他们不会做傻事。宝公子相信这个说法，还是不解地说，别人会怎么看，怎么说，你想想赵如意这两天说什么话，干什么事。多番说，我只想住在关里，哪里都不去，不能去，说白了，我怕死。

宝公子摇头说，我听过你们的规则，得城者为主，得大城者为主。多番问，公子还是以为我会占取高旗关？宝公子说，无论如何，我相信，也得让别人相信。

多番沉吟片刻，无奈地问道，公子看我是坏人吗？宝公子摇头。多番接着问，大王的事我已经尽心尽力，请公子看看，哪里不妥当？宝公子赶紧说，很妥当，我记着头领的恩情，不会忘记。多番说，既然这样，这件事求公子应下来。宝公子客套地说，不答应是不行了。多番赶紧说，谢谢公子。

宝公子连忙补话说，住店付钱，吃饭付钱，买东西付钱，去留自便。多番说，这就行了。宝公子问，这样就行了？多番说，行了，够了。宝公子无奈地说，我们听大王的吩咐吧。

宝公子许下空头言语，可是多番高兴极了。

宝公子想起赵如意入关，一定会对多番不利，索性点出来，认真地说，如果赵如意就要捉拿头领，你怎么办！多番无语。宝公子接着说，他审问你，你怎么办！多番看着宝公子，目光里带着求助。宝公子打着小主意，轻轻地叹气，不理不睬。

多番无奈地说，由他吧。宝公子宽慰说，我不许他这样，可是你自己小心，也有我看不到的时候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