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传软剑（1 / 3）

马利养回家了。

赵如意得着通报，想了一会功夫，猜着马利养能带来什么消息。

正想着，马利养在外面叫着：将军，我回来了，我进来了。转眼间马利养就来到跟前。

赵如意往马利养身后看，问道，就你一个人？马利养也朝身后看着，转头问道，还有谁？赵如意说，多番呐。马利养滑稽地说，我不带他来。

赵如意哈哈笑着，让马利养坐下来，问，想我了？马利养不接话茬，自顾着说，我在将军府里见过英夫人，她亲口告诉我，公子已经没了。言语里一半胡扯，一半实情。

虽然赵如意猜到这个结果，等听到马利养亲口说出来，一边高兴，一边伤心，失口问道，真得没了？马利养认真地点头说，真得没了。

赵如意心思混乱透了，木木地不知在想什么。

马利养说，英夫人已经定下明日起程，扶灵棺回京师。赵如意不知该怎么说，木头人一样顺口说，好。马利养说，英夫人让将军入关祭拜，迎送，送过成保，自回斜口关。赵如意点头说，我知道了。心里又说，不想让我去京师吗？不可能吧！你想，我可不想。

见事说完，马利养不想多留，要告辞回关里。

赵如意本想放马利养回关，多听一些消息，正要答应，侍卫报告：成保求见。

赵如意看看马利养说，不是我留你，是成保留你，你稍等等吧，帮我看看他想干什么？接着让侍卫请成保入帐。

片刻功夫，成保走进来。

赵如意不动身，请成保坐下说话。

成保不坐下来，对赵如意说，我想入关祭拜父王，期望将军放我过路。赵如意说，不许。成保生气恼怒，冲到赵如意面前大声问，为什么？赵如意说，你是戎邦头领，没有我们的邀请不能入关，这是规矩。成保说，父王让你们毒死了，这也是规矩吗？不等话音落下，赵如意严肃地对成保说，我不管这事。

成保哭丧着脸说，我不问凶手，只想祭拜，将军不该如此无情无义。赵如意不客气地问，你的人身藏兵器，驻扎关外，把我围在当中，想干什么？成保不敢使强，耍赖说，宝弓王将父王骗到高旗关，设毒宴谋杀。我想入关祭拜，我想见到父王，我想安慰亡灵，你不能拦着。说话之间，两眼死死盯着赵如意上腔

几句话说得赵如意灰头土脸，只好多说一次，不许。成保实在没更好的办法，坚决地说，从今天开始，我就跟着你，等着你。

赵如意没料到成保会这样，一时没办法，忽然看到马利养，便介绍给成保。

成保向马利养施礼，马利养还礼。赵如意对成保说，你问他一些情况吧，马参军刚从关里过来。成保问马利养，我父王可好？马利养说，邦主停在将军府里，应无大碍。

赵如意安静地听着。

马利养接着说，大王和邦主都没了，关里正在查问凶手，头领在外面等等吧。成保觉得马利养亲切，一心求着马利养说，儿子得到父亲过世的消息，哪有不去祭拜的道理，今天谁也不能拦我，不要惹我。马利养连忙安抚说，不着急，不着急。

成保不听劝，扭身就要往外闯，马利养手脚快，将成死死保拦住。成保气急败坏地说，你不要拦我，不然我和你拼命。马利养说，即使你过了这里，也不能入关。成保问故，马利养说，连赵将军入关也不容易呢。成保听了，也信了，呆呆地站着，不知怎么办！

赵如意向成保招手，对他说，好好听话，既然你来了，我顺便和你商量些事。马利养拽着成保回到座位上，不经意间，在成保耳边悄悄说，赶紧回去吧。成保听不进去，走回来坐等赵如意说事。

赵如意吩咐上茶。一会儿功夫茶水摆齐，赵如意请成保喝茶。

成保不动手。

赵如意说，关里带话让我入关，我才能入关。我们不着急，安心说事，等着关里的消息，只要你愿意，可以在这里吃饭睡觉。成保端起茶碗喝着茶，觉不出味道。

赵如意在桌面上放三只茶碗，对成保说，这个是高旗关，这个是我，这个是你，我们一个包着一个。成保听着不说话。赵如意接着说，好像打埋伏。成保抬头看着人。赵如意又说，你想埋伏谁，打袭谁呀！死死盯着成保。

成保像不知事一般，结结巴巴地说，谁谁呀，我陪着父王过来打猎。赵如意说，你领着精兵，先埋伏在松岗猎场，又隐藏身份，在官道上扎营，在干什么？成保说，陪猎。赵如意摇头说，不是。成保接着说，我想入关，你们不让。

赵如意冷冷地说，不是我们不让，是多番不让。成保害怕。赵如意继续说，大王没了，邦主没了，我的好兄弟钟臣没了。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喝酒，只有多番活着，难道他是神仙。成保跟着说，他很可疑。赵如意提高嗓门说，不是可疑，他是凶手，他是凶嫌。成保附和说，他是凶嫌。马利养在旁边看着两人唱和，不知所行。

赵如意瞄了一下成保，心里看不起人，调侃地说，他的命好，多活了两回。成保听不懂。赵如意说，也得死两回。成